牛彪沒有答應柳紅,也沒有拒絕柳紅。

掛了電話,越想越覺得生氣,這個關超,把自已往死裡整,得找他算賬,我牛彪不是好欺負的的,

打聽到關超在鎮裡,牛彪打了一輛計程車,來到了老鴉廟。

在樓梯上,剛好碰見關超,關超手裡提著包,正要出門。牛彪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推進辦公室裡。

見牛彪凶神惡煞,關超勉強擠出笑容:“牛鎮長,你啥時候回來的?我和唐鎮長商量,準備去縣局,找主要領導,想把你保出來,這是有誤會。白瑩瑩是個女人,女人心胸狹窄,你不要和女人一般見識。”

“白瑩瑩心胸狹窄,我看你關超就不是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擠兌我,這次對我痛下殺手,說吧,這事咱們怎麼解決?”

關超努力保持微笑:“牛鎮長,你的案子是警局辦理的,要看辦理的情況。”

“聽說我被拘留的第二天你就撤銷了我的職務,終止了我的一切。”

“你是刑事拘留,涉嫌刑事犯罪,我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

“我現在回來了。”

“你還在取保候審期間。等取保候審結束了,縣裡自然會給你一個說法。”

取保候審的期限是一年,在一年中,什麼麼都不做,自已的副科在試用期,肯定轉不了正,不能按時轉正,副科肯定就完了。

再說自已不一定能活過一年。

關超和曹新平給自已裝一個尾巴,其心陰險。

“關超,白瑩瑩誣陷我,你是主謀吧?”

“牛彪,你要注意自已的身份,你的流氓行為給老鴉廟抹了黑,不思悔過,還血口噴人。你剛才的態度我已是極大的忍耐,出去,馬上給我滾出去。”

關超是黨委書記,做了虧心的事,心裡發虛。牛彪要是來討說法,發洩幾句,他關超伸伸脖子也就嚥了,見牛彪窮追不捨,說到陰謀的事。關超不能讓牛彪太囂張了,想在氣勢上壓倒他。

牛彪忽然伸出手,在關超的臉上重重的扇了一耳光。

“你敢打我?”

關超伸手就要還擊。

牛彪眼疾手快,不等關超伸出巴掌,左右開弓,兩記響亮的耳光。

關超的嘴角立即淌血。腦袋濛濛的。

“關書記,你和白瑩瑩私通,老鴉廟都知道。貼海報,是對你的警告,你小子不知道悔改,和白瑩瑩聯手做局,想把我踢出老鴉廟,你好承攬專案,為所欲為。給你說,老子不幹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說完,拉開門走了出來,然後”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

樓道上站了好幾個幹部。他們聽見書記屋裡爭吵,出來看熱鬧。知道關超被打,很是解氣。

見關超出來,熱情的說道:”牛鎮長,回來了?“

”回來了。你們不忙了?”

說著,掏出煙,一一敬上。

回到自已的辦公室,收拾了一下自已的物品,點上煙。

下一步怎麼辦?柳紅給自已伸出了橄欖枝。真的去萬樂門當總經理助理?

潘家對自已什麼態度?他們會不會想到潘四的死是自已造成的。

還有潘四死了,潘四的老婆對潘傢什麼態度,潘四的財產,幾個哥哥會不會有想法。潘家會不會起內訌?

拿起電話,準備給柳紅撥過去。

有人敲門,開啟,是唐如芸。

唐如芸一臉怒容,說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老鴉廟沒有正式開除了,這裡有我的物品,我收拾一下,準備回去。”

“剛才你去關超的屋裡了?”

“是啊,我要得到正式的答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你是不是打關超了?”

“他該打。打他是輕, 是為了挽救他,我要是把他的齷齪事一樁樁一件件都抖摟出來,該走的是他關超。”

“你現在是取保候審期間,我是你的擔保人,你再不剋制自已,早晚還要進去。”

“唐鎮長,這一段時間你不少照顧我,謝謝。”

“你準備幹什麼?”

“不幹了。”

“不在政府裡幹,準備去哪裡?”

“還沒有想好,準備出去打工。”

“就你這樣的脾氣,到社會上會吃更大的虧。”

“沒有辦法,以後我就這樣的脾氣。”

“你先冷靜,物品不要帶回去,關超只是口頭上那樣說,最終結論要縣裡做出。”

“等縣裡有了結論,如果要我回來再說。他不認我這個副鎮長,我還不認他的黨委書記。唐鎮長,你是好人,我走了,以後你多個心眼,小心著關超。”

牛彪提著自已不多的物品下樓,騎上摩托車揚長而去。

······

關超捂著受傷的嘴巴,去了縣城,找到縣委書記趙恆,添油加醋的說了牛彪打自已的過程。

趙恆很生氣,這是以下犯上。關超是自已提拔的黨委書記,不給黨委書記撐腰,以後豈不是要亂套了?

當即給組織部長打電話,立即免了牛彪的副鎮長,是否構上犯罪進一步偵查。

組織部長表示同意,但要履行一下程式,在五人小組會議上表決一下。

剛好,下午有常委會,常委會結束以後,縣委書記,縣長,紀委書記、組織部長留下,討論對牛彪的處理。

一個試用期沒有過的副鎮長,組織部長提議,其他人附和一下就算透過了,然後下文。

趙恆程式性的問大家有什麼意見。

其他人相互看看,他們聽說過這個牛彪,很虎的一個傢伙。

縣長曹卉說道:“這個人給我吧,政府辦的寫材料的人少,讓他在辦公室裡磨礪一下。”

誰都不會想到曹卉會會說出這樣的話。從鄉鎮到縣政府辦,就是不要級別,也是重用,政府辦是縣裡的核心部門,表現好了,不幾年就是正科,然後是局長或者鄉鎮長。

李恆臉一沉:‘這是個犯罪嫌疑人,政府辦怎麼能要這樣的人?”

“不是沒有定罪嗎?如果有罪,我把他送進監獄。如果無罪,在政府辦沒有什麼不可。”

“不行,牛彪目無領導,毆打上級,不但沒有得到處理,還重用了。以後東陵的幹部都效仿,我們幾個是不是被打成肉醬了?”

“事件沒有經過調查,不能匆忙下結論。我就要一個打雜的,在五人小組會議上提出來,不過分吧!’

縣長要一個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那也不行。曹縣長,你要注意影響。“趙恆還是不同意。

曹卉一笑:“趙書記,我要一個普通幹部充實辦公室工作,會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