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念坐上了回程火車,今年出來做生意的人真多。
車上大包小包,黑塑膠袋子到處都是,看來這趟車上坐著的人差不多都是去深圳,廣州那些地方進貨的人們。
李思念剛休息了一會,對面上來個女人二十來歲,濃眉大眼,小巧的嘴巴。
坐好吃了一個盒飯,看著李思念問道:“姐姐你也是進貨去了,你是做什麼生意的?”
對面男人也好奇的瞪著眼睛,等李思念回答。
“沒什麼,你們也是做生意的吧,現在個體戶挺多。”李思念岔開話題,沒有和他們說她是做什麼生意。
對面女人帶著笑,“你們真厲害都是做生意的,哎,我家男人不讓,我這是去他工作的地方去呀!”
女人旁邊坐了個小平頭男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家裡群孩子多,環境就是那樣,不成長就沒有辦法生存,說實話,我要是個女人,嫁給個好男人啥事不用愁多好,不像我們每天忙著腳不沾地,累死累活,哎生活不易。”
李思念看對面女人,面板白淨,一看就沒有吃過苦,臉色紅潤,又長的漂亮,還戴著手錶,身上衣服也看見不錯,這肯定是活在蜜罐子里長大的女孩。
李思念心想投胎可真是個技術活,不過她也不錯了,爹爹好歹還是個村官,男人工作也好,要是不那麼軸就更好了。
想過更好的日子,她必須自已努力,男人拿點工資,只能過平淡的生活,她的夢想是買好多好多房子,做包租婆。
對面小平頭看著李思念,“大姐你也看著不錯,你看你也長的漂亮,衣服看見也是好料子,你可別說不是好衣服,我賣衣服幾年了,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李思念嘆口氣,“哎,我家男人掙的錢就夠生活,我就想做生意試試,現在個體戶都做的不錯。”
“哎,姐一看你就眼光肯定不錯,做吧剛開始不好做,慢慢老顧客多了,就好做了,我現在都開始批發了,我就掙點差價,我不帶了每天面對女人的搞價,你是不知道,有的女人特別是上年紀的女人,因為一毛錢,一直默默叨叨,我就不耐煩,呵呵,我可沒有說包括你們幾個,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中午幾個人把吃食都放在桌子上,有人是帶著包子,有人是冷盤,挨著李思念沒有說話的女人拿了三個雞蛋,是去軍營找男人去的,幾人認識了,女人才說男人兩年沒有回家了,婆婆因為她生的女兒,也不待見她,男人不回家,她一直在一個村裡的孃家生活,這次是聽說男人在外邊又找了,就像來看看,實在不行就離婚。
“小平頭挺氣憤的,“姐你去看見他又女人就別提離婚,他要是離婚,你就要錢,不給錢就去告他重婚罪,他立馬就會給你錢,姐你相信我,我是男人,知道男人想什麼!”
“大兄弟謝謝你。”
李思念看她就拿出來幾個雞蛋,李思念從包裡,也就是出租屋空間,拿出來四個肉包子,一碗榨菜,都是別人家裡買的,李思念空間升級了,只要用意念想去誰家拿東西,就可以直接拿出來,可是也不能多用,一天兩次就可以,多了就會頭暈腦脹,噁心想吐。
幾個人一會就把一桌子吃食,吃兩個乾淨。
漂亮女人道,“幾個人吃飯就是香,我在家裡就我一個人吃飯,一點都不香。”
幾個人天南地北地聊著天,李思念旁邊的女人一直沒有說話,衣服看見是好幾年前的土布做出來的,臉色蠟黃,頭髮乾枯毛躁,吃飯的時候看見手上都是口子。
看見天色不早,大家都有點空了,李思念也靠著咪一會,現在習慣早睡。
等醒過來的時候都半夜了,李思念打了一個哈欠,又揉揉脖子,有點落枕了。
看看錶都十二點了,轉頭看見旁邊的女人呆呆地看著窗外,好像一直沒有睡覺。
看見也是個有故事的女人,男人兩年不回去,為什麼不離婚,名存實亡的婚姻,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守著。
李思念喝了點水,去廁所走了一趟,她的包裡就兩件舊衣服,也不怕丟。
睡不著了無聊,就開始八卦,“大姐你家男人在那個部隊,說不定我還認識,我男人也在部隊。”
“真的嗎?大妹子謝謝你,我還在愁,下了火車怎麼找部隊,我--我--這裡有信封,你看看地址,我第一次出遠門,本來我三哥要來送我,嫂子不讓,吵架了,我娘就讓二哥送我,二哥把我送火車上就走了。”
李思念拿出來手電照著看了看地址,還真是她家那裡,看著名字差點笑出來,啊呀媽呀,那個看她家裝修,每天過去說酸話的女人,原來是個小三!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要是沒有結婚,沒領結婚證,領導不可能讓她住家屬院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會這個大家沒有領結婚證吧?那就不好辦了,她這只是事實婚姻,不過村裡差不多都是這樣,她自已那時候是父母怕她去找那個下頭男,才給領的結婚證。
哎,可憐的女人,李思念在想事情,一抬頭那個大姐眼巴巴地看著她。
李思念呵呵一笑,“那個大姐,真是巧了,我也住這個地方,這是軍區家屬院,不過你的做好準備,你們結婚幾年了,你們領結婚證了嗎?”
“太好了,太好了,這樣我就不用愁了,不怕找不到地方了,謝謝--謝謝,太好了!”
“妹子看我高興的都忘了回答你了,我領結婚證了,戶口本結婚證都帶來了,我娘怕我找不到,到時候要是住宿,就讓我都帶上了。”
額,那這是怎麼回事,這裡有結婚證,那他們是怎麼住在一起的?
想不通就不想了,回去再說吧,想想回去怎麼哄人,還得招工,走時候忘了貼招工啟示了,回去再說吧。
睡覺睡覺不管了,睡醒再說,天大的事情,也得睡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