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中,墨幻驚歎道:“公主!”

公主撓了撓頭:“怎麼了?”

“無事,就是有些震驚。”

“三日後便是我生辰,給你一張請帖?”

“嗯。”

說罷,騰蛇便給墨幻遞了張請帖。

轉過頭,公主有些膽怯卻還是問出了口:“師傅,你每月都要出去一日,連帶著我的生辰,你一次都未過,我19歲生辰,你還是不來?你總說,你能用法術看到我。可我卻看不到你!”

無銘有些心疼,道:“好,我這次一定陪你!”畢竟是能陪公主的最後一年了,無銘還是有些心軟。

……

“主……主人。”公主面前,面如白玉的靈獸輕輕的喊了聲。

“你不需要喊我主人,以後我們關係平等!這裡就是你的家咯。一看你就是什麼也不知道,連衣服都不懂,騰蛇,教他人間的規矩也就靠你了。”

“怎麼又是我!為什麼不叫白矖。”

無銘有些想笑,道:“一天就你閒的慌,你不教他?”

三日轉瞬即到,公主換上了自已最喜愛的那一套紅衣,戴上了最華麗的頭飾。親自接貴客入府,迎接父皇。

“皇上到——”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前來迎接聖駕,準備開始宴席。

“哈哈哈哈,女兒長大了,不常來宮中看父皇了。這些時日不見,又秀美了些……”有些時日未見自已親女兒,皇帝很是思念,便對著公主絮絮叨叨起來。

“景王到——”又是一聲,公主有些興奮,忙跑出去喊道:“皇兄!”

景王看到自已親妹妹,心中甚是歡喜,卻又未曾表現出來,道:“小漩兒,長大了就要穩重些。”

“哦!”

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的公主,再未搭理皇兄,只是轉頭又看向了府外——空空如也。

盛宴已然開始,公主最想等的那人卻未曾到來。

“聽說,公主為此次生辰宴,專門準備了一隻劍舞!我們何時才能一飽眼福啊。”

公主規規矩矩起身,道:“丞相如此抬舉,本殿便是要獻醜了!”

說罷,公主拿起劍,走到庭中央。

“起樂——”

蕭蕭笛聲,翩翩驚鴻!劍起劍落,無不透露著風雅之氣。公主身姿婀娜,舞姿搖曳,可總覺得那舞姿中透出些許淒涼失落之感……

突然,輕緩的笛聲變得急促,古琴之聲漸漸出現。美漫的舞姿變得尖銳,殺氣愈來愈重!招招式式鋒芒畢露,寒氣逼人,似乎是在發洩心中憤怒!

一曲舞罷,公主轉頭看了看庭外院落之中,為什麼還是沒來?明明就答應了她……

京城外,望嶽廳裡,無銘青筋暴起,汗如雨下!解藥似乎已經被他吞下,可疼痛卻未消減分毫。他的靈炁四散、擴張、蔓延,卻又猛然打入他的體內。 怎爾再次擴散……如此迴圈往復。

雖被折磨,無銘的心思卻絲毫不在疼痛之上,腦海裡浮現出的是公主失望的眼神、落寞的身影。他又要爽約了,去年就是這樣。

公主這邊,盛宴依舊。

“寧郡主——”

話語還未喊完,庭內便衝進一位颯氣女子。

“臣女拜見皇上!拜見景王!拜見公主!”

皇帝笑了笑,道:“嗯—”

景王亦笑了笑,卻隻字未語,只是眼神中露出一絲光亮。

郡主左右望了一下,瞧見公主,便直撲而去:“漩漩~”

庭內的所有人,似乎並不因這位郡主的失禮而覺得晦氣。早已司空見慣。

這位郡主也算是南朝的一大功臣!他父親是南朝大將軍,母親是飛鳳將軍,她也自幼從軍,隨她父母立下赫赫戰功!性情自然是豪邁了些。雖說性情豪邁,卻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文武雙全,才貌雙濟的絕世佳人!

公主見了她,心裡也是鬆了些,雖然還是未見到自已想見之人。但多年的姐妹,不遠萬里,來為自已過生辰,也是高興了許多。便立馬迎了下去,道:“伊伊~”

兩人許久未見,說了許多家常。

不知不覺,天色便暗淡了下來,宴會結束了,人們也回去了。

只剩公主,坐在屋簷下逗弄著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