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雷、顏俊和莫紀愁三人穿過繁華喧囂的銅鑼灣街道,終於來到了那座宏偉壯麗的天主教教堂前。這座教堂高聳入雲,氣勢磅礴,其建築風格充滿異域風情與神聖氣息;牆壁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和聖像,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灑下斑斕光線。

他們踏入教堂大門,眼前景象令人驚歎不已——內部裝飾金碧輝煌,華麗無比。高聳的穹頂天花板上吊掛著巨大而璀璨的水晶吊燈,照亮整個大廳;地面鋪陳著光滑如鏡的大理石地板,反射出明亮光芒。在正中央位置,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牧師正默默地徘徊著,彷彿在思考著什麼重要事情。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慈祥莊重給人一種沉穩安寧之感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張曉雷慢慢地走到牧師面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張向陽的照片,遞給牧師,並輕聲問道:“請問您見過這個人嗎?他是否曾經來過這裡?”

牧師接過照片後,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裡,仔細地端詳起來。他先將照片正面朝著自已,目光聚集在上面,彷彿要透過紙張看到背後的故事;接著,他又輕輕翻過照片,背面朝上繼續凝視著,似乎想從細微之處發現一些端倪。就這樣,他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才終於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個女孩子確實來過我們這裡,而且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非常虔誠、善良。”

聽到這句話,其他三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極其驚訝的表情,嘴巴微張,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已所聽到的。他們不約而同地齊聲問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期待,好像希望能立刻知道答案。

牧師微微抬起頭,思考片刻後回答道:“時間大約過去了一年左右吧。”說完,他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惋惜之情。

這時,一旁的張曉雷皺起眉頭,緊盯著牧師追問道:“那她還有沒有說些其他的什麼呢?比如,她當時來找您是因為遇到了什麼困難嗎?或者有沒有提到她之後會去哪裡……”他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語氣越來越焦急,顯然對女孩的情況十分關心。

牧師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睜開雙眼,彷彿要將記憶中的畫面重新浮現出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沉重,緩緩講述道:“那個時候,她就像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孤獨地蜷縮在角落裡,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不斷重複著那句讓人心碎的話——‘我的身體好髒啊……’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劍,刺痛著在場所有人的心。”

牧師頓了頓,眉頭緊蹙,繼續說道:“她一邊哭泣,一邊用手緊緊抓住自已的衣服,好像想要把身上的汙垢撕掉似的。那種對自身的極度厭惡,讓人無法想象她到底經歷了怎樣的折磨。從頭頂到腳趾,她覺得自已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乾淨的地方,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唾棄她、排斥她。而這種自我憎恨的情緒,如同瘟疫一般侵蝕著她脆弱的心靈。”

講到這裡,牧師的聲音越發低沉,彷彿也被女孩心中的痛苦所淹沒。他默默地低下頭,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似乎在努力剋制著內心的悲痛。過了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憐憫和惋惜。

張曉雷聽後,心中一陣悸動,他試圖想象那個女孩當時的心情,那種無盡的自我厭惡與絕望,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已的心情,然後再次向牧師詢問:“那她後來怎麼樣了?有沒有接受過什麼治療或者幫助呢?”

牧師搖了搖頭,嘆息道:“很遺憾,她並沒有接受任何治療或幫助。她拒絕與任何人交流,包括我。她只是獨自承受著那份痛苦,我不知道她後來怎麼樣了,只知道她再也沒有來過教堂。”

張曉雷滿臉狐疑地看著莫紀愁,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和不解。他聲音低沉地問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竟然能讓向陽產生如此過激的反應呢?”只見莫紀愁同樣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凝重地回答道:“依我看啊,最有可能的情況便是她遭受了極其惡劣的侵犯行為,比如......性侵!只有經歷過這樣慘無人道的折磨,她才會對自已產生如此之深的厭惡感,覺得自已很髒吧。這種心理狀態在心理學領域被稱為‘性侵後遺症’。”

聽到這裡,張曉雷和顏俊兩人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顫,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的眼睛瞪得渾圓,嘴巴微微張開,彷彿被定住了一般,完全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整個房間瞬間變得異常安靜,甚至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空氣也變得沉重而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突然間,一陣尖銳刺耳、節奏急切的鈴聲劃破了周遭環境原有的靜謐氛圍。顏俊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得渾身一顫,條件反射般地伸手抓起放在一旁桌上的手機。當他看清螢幕上閃爍著的\"令素\"二字時,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後才緩緩按下接聽鍵。

\"喂,顏俊,你現在人在哪裡?\" 電話那頭傳來令素略顯焦灼的嗓音,彷彿有什麼急事正等待著他去處理。

顏俊聽到令素的詢問,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後小心翼翼地答道:\"我......我目前正在香港這邊辦事呢。出什麼事了嗎?\"

令素的語氣瞬間變得格外凝重起來:\"確實有些情況比較棘手,需要你儘快趕過來公安局配合調查。\"

聽聞此言,顏俊的心臟猛地跳動起來,像是要衝破胸腔一般。但他仍強作鎮靜,試圖穩住自已的情緒,追問道:\"非得今天過去不可嗎?事情真的這麼緊急嗎?能否等我明天一早返回後再處理呢?\"

電話那頭的令素陷入短暫的沉默,似乎在思考如何回應。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說道:\"嗯,按道理說是希望你能儘量早點過來一趟。\"

顏俊緊緊咬住牙關,暗自思忖片刻,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應道:\"好的,那我明天下午兩點準時到公安局找你。\"

結束通話電話後,顏俊的心頭像是被壓上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實在想不通,令素找自已究竟所為何事?會不會跟向陽有關呢?

顏俊把這件事告訴給了張曉雷,張曉雷推測道:“估計是向陽那邊有線索了吧。”

顏俊默默地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時,一旁沉默許久的莫紀愁突然開口說道:“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林雅每個禮拜都會來這個天主教堂彈鋼琴伴奏。” 顏俊聞言,眼睛一亮,連忙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日期,心中暗自思忖:今天正好是週五,那明天就是禮拜天。或許可以趁此機會過來見見她。

想到這裡,顏俊立刻轉頭詢問牧師:“請問這裡是否有一個叫做林雅的女孩,每週日都會在這裡彈奏鋼琴呢?”

牧師輕輕點了點頭,語氣帶著一絲感慨地說道:“是的,確實存在這樣一個女孩。她已在此處默默彈奏鋼琴數年之久。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她生來便無法言語。這個不幸的事實使得她的生活充滿了艱辛與挑戰,但同時也賦予了她一種獨特的寧靜和堅韌。她不僅僅是我們教堂的忠實教友,更成為了每個人心中那位可愛而聖潔的小天使。”

顏俊緊緊皺起眉頭,滿臉憂慮地詢問道:“那……她是否還有其他可以依靠的親人呢?”牧師微微嘆息一聲,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輕聲回應道:“根據她所言,她自小就失去了雙親,成為一名無依無靠的孤兒,一直過著孤獨困苦、舉目無親的生活。然而,或許是老天爺尚存憐憫之心吧,賦予了她一雙極其靈巧敏捷的雙手。正是藉助於這雙神奇的手,她才得以演奏出宛如天籟般美妙悅耳的樂章,並藉此賺取微薄的收入,勉強維持基本的生計需求。”

言及至此,牧師的目光之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欽佩與讚賞之意。稍作停頓之後,他接著感慨萬千地說道:“這位女子實在是太過堅韌不拔且自強自立了!儘管命運多舛、歷經磨難,但她始終堅定信念、不屈不撓,運用自身獨有的才能和技藝,努力在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裡頑強地存活下來。”

就在他們三人正準備與牧師告別的時候,牧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喊住了他們。然後,他慢慢地走到一旁的鋼琴邊,輕輕地將其右側的蓋子掀開。在那下面,靜靜地躺著一張小小的紙條。

“哦,對了!”牧師輕聲說道,“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子臨走前給我留了張紙條,她說如果有人來找找她就把這個小紙條給他。”

聽到這話,三人對視一眼,皆露出好奇之色。他們跟隨著牧師來到鋼琴旁,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張紙條並展開來。紙條上,赫然寫著一串數字——10041938.

他們仔細端詳著這串數字,試圖理解其中蘊含的意義,但卻始終摸不著頭腦。這串數字究竟代表著什麼呢?是密碼、日期還是其他某種特殊的編碼?

一時間,眾人陷入了沉思之中,腦海裡不斷閃過各種可能的解釋。然而,無論如何努力思考,他們都無法破譯出這串神秘數字背後的真正含義……

顏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這個數字是代表一個特定的日期,那麼這種可能性的確是存在的。”他的目光緊盯著手中的紙條,彷彿要透過那簡單的數字看到背後隱藏的秘密。

張曉雷一臉疑惑地看著顏俊,不解地問:“什麼意思?你認為這串數字是某個重要日子的代號嗎?”

顏俊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沒錯!我覺得它很可能指向 1938 年 10 月 4 日。但問題是,我們如何理解這個日期呢?它到底想要傳達什麼樣的資訊呢?”

顏俊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每一個歷史事件都有其獨特的意義和背景,而這個看似普通的日期也許正蘊含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此刻,他必須發揮自已的想象力和推理能力,去揭開這個謎團。莫紀愁一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上個世紀的事情早就過去了,還有什麼好提的呢?這裡面肯定有著更深層次的意義和緣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睿智,彷彿已經看透了事情的本質。

一旁的張曉雷連忙附和道:“是啊,親愛的,我完全贊同你的看法!”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張曉雷的肩膀,表示支援。

然而,莫紀愁卻突然臉色一變,冷冷地盯著張曉雷,厲聲道:“我鄭重警告你,以後不許再用那個稱呼叫我!我們之間僅僅是純粹的朋友關係而已,請你牢記這一點!”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與決絕,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牧師微微頷首,表示自已已經完成了今天所有需要做的事情,如果沒有別的什麼特殊情況發生的話,那麼他就要先行一步、準備離去了。在得到明確答覆之後,他們三個人一同站起身來,向著這位神職人員表達了內心深處最真摯的感激與敬意,並揮手與其道別。待到牧師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蹤影時,這三位方才轉身緩緩走出那座莊嚴而又肅穆的教堂建築。

他們三人默默地走出教堂,一路前行,最終來到了海邊。海風輕輕拂過臉頰,帶來一絲涼意。顏俊靜靜地凝視著遠方的海面,心中思緒萬千。

突然,他打破沉默說道:“如果香港這邊沒什麼特別的安排,我想現在就返回大陸。我真的很想盡快找到令素,也許這樣能發現一些重要的線索!”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堅定和急切。

張曉雷聽了顏俊的話,嘴角微微上揚,調侃道:“喲,你這麼急著去找她啊,難不成是想念人家啦?哈哈!而且張宏財張老闆不是說今晚還要帶我們去見一個人嘛。”

顏俊的臉瞬間泛起一抹紅暈,急忙辯解道:“我才沒有想她呢!只是……只是覺得事情可能比較緊急而已。”他有些語無倫次,目光卻始終沒有從海面移開。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站在旁邊的莫紀愁突然插嘴發問道:“你們說的這個令素究竟是何方神聖啊?”聽到這話,張曉雷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臉壞笑,他輕輕地拍了拍顏俊的肩膀,然後擠眉弄眼地笑著回答道:“嘿嘿,這你可就問對人咯!令素那可是顏俊的青梅竹馬喲,他們倆打小就住在同一個大院兒裡,一塊兒玩耍、一起長大,可以說是兩小無猜、形影不離呢!”

聽到這裡,顏俊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急忙辯解道:“喂喂喂,你別胡說八道啊!我們只是單純的好朋友而已,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然而,張曉雷卻絲毫不理會顏俊的抗議,繼續嬉皮笑臉地說道:“行啦行啦,你就別解釋啦!反正紀愁是我的心頭愛,你有令素陪著就知足吧!”

莫紀愁原本就有些不悅,此刻更是被氣得火冒三丈。她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著張曉雷,咬牙切齒地警告道:“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信不信我立刻施展催眠術讓你昏睡過去,然後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說完,她還示威性地揮了揮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把鋒利小刀。

張曉雷看看手錶: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過去吧!

莫紀愁:我就不去了,今晚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