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挑釁我?”對面是何磷母親的嗤笑。
“沒有阿姨,我只是……說一說。”餘江棋在想,自已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她竟然什麼都敢說了。
“你說吧,你還要多少錢,離開我兒子。”何磷的母親語氣強硬,她一如過去那般強勢。
餘江棋那個時候看了她十分害怕,因為她不會給任何人留下情面。
“我……暫時不缺錢阿姨。”
過去的餘江棋之所以會收那一百萬,是因為母親生病了,她不能讓媽媽就這麼死去。
可到了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好,餘江棋倒也沒必要去貪這個錢。
“阿姨,這個綜藝拍完,我跟何磷就不會有任何瓜葛了。”
“你敢發誓?”劉曼婷對她,是嘲諷。
餘江棋不敢發誓,她很確定,自已無法輕易擺脫對何磷的情感。
“我……不敢。”她直接大方的承認,面對何磷的母親,她似乎不再像過去那樣畏畏縮縮。
“阿姨,我想,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有什麼問題可以自已解決,您放心吧。”
她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在說完這句話後,就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
劉曼婷沒有再打過來,但餘江棋知道,她不會放棄。
餘江棋低著頭,盯著手機盯了半天,最後乾脆關掉,假裝不知道。
她配不上何磷,這是劉曼婷對餘江棋的評價,餘江棋自已也知道,相比於何磷的光環來說,她幾乎什麼也不是。
她點開手機,在看到訊息那裡有個99+的紅點時愣了一下。
點開後,她這才意識到,白天發的照片,被人注意到了,不光注意到,甚至是上了熱門。
她顫顫巍巍的點開評論區,心想恐怕有不少明鈺粉絲要罵她吧。
但評論區出乎意料的友好,“啊啊啊小余你什麼時候跟何磷在一起,我真的好期待。”
“哇,走廊上的那一吻太勾人了,不過明鈺居然來了,好尷尬哈哈哈哈,壞了好事。”
“我一直覺得明鈺怪怪的,餘江棋還挺無辜的。”
“哇小姐姐真的很漂亮啊,我覺得不輸明鈺啊。”
餘江棋沒忍住對著評論翻了又翻,惡評意外的很少,大都比較友好。
可能因為這是餘江棋的私人號,出於禮貌,那些不好的評價也都只停留在了討論廣場上。
好像如釋重負了一般,餘江棋自言自語,“原來……我也沒有那麼討人厭啊……”
她看著飛速上漲的粉絲數量,笑了,她也的確是蹭到何磷的熱度了。
*
第二天,眾人收拾好行李,準備好去下一個取景地。
何磷很自然的幫她把東西放到了車上,隨後牽起了她的手,“走吧。”
餘江棋卻覺哪裡怪怪的,她把手收了回來,“要不……這樣吧,我把你放煙花的錢還你吧,我……”
她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她就好像一個臨陣脫逃的瘋子,招惹你一下,隨後立刻退回。
何磷眉頭緊縮,“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餘江棋沒忍住笑,“我……我其實還是覺得咱倆不合適……”
“那我對你做的所有事情算什麼?”何磷氣笑了,一臉無語的看著她。
餘江棋思考了一下,道,“算你倒黴。”
她說完,就往面前的車子裡走去,何磷也不知道她一天天的,一會兒吻了他,一會兒又說要還錢。
實在是很讓人摸不著頭腦。
何磷原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覺得哪裡好笑,自顧自的笑了半晌。
隨便她了,反正她說的和做的不是一回事。
何磷坐到了餘江棋的身邊,“是不是缺錢,缺錢的話告訴我。”
餘江棋看向他,“不缺,我是真的想還你錢。”
“知道了知道了。”何磷一把攬過她的肩膀,隨後在她臉頰親了親。
餘江棋:“……”
敢情她剛才講的何磷全當放屁,一句沒聽進去。
“咦,小情侶真是的。”陳時安走過來,看著兩人,一臉調戲意味。
明鈺卻不爽,推了一把陳時安,“趕緊坐下吧你。”
車子很快啟動,在之後的七天裡,節目組安排了所謂的,蜜月期。
情侶們要住在同一間屋子裡,導演這次是把膽子放大了,不光走廊裡有監控,連房間裡也有。
拍攝地點,是一處湖邊景區的別墅裡。
餘江棋把行李推進房間裡,房間裝修乾淨清新,倒像是同居情侶會租的房子。
何磷從她背後走來,忽然抱住她,給餘江棋嚇了一跳。
“我們的房間?”
餘江棋沒有理他,她推開何磷,“這樣吧,我睡床你睡地板,或者,我睡地板你睡床,你自已選。”
何磷不懂,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你到底在幹什麼?被奪舍了?”何磷用手撐著牆,一臉無語。
“我是認真的何先生。”
何磷嘆氣,“又開始了。”
他走過去,抱住餘江棋,把她推到了床上,“這麼睡,一起睡,沒問題吧?”
他用手撐著床,眼睛直直的看著她。
餘江棋用手捂住何磷的嘴,為了防止他親自已。
“這兒有攝像頭。”
“我知道。”
何磷撥開餘江棋的手,要親她,餘江棋死死的抵住他的嘴,“別想親我……”
奈何她不敵對方的力氣,手還是被撥開了,眼見著何磷就要吻到她的臉。
門口忽然被敲響了,“咚咚咚——”
餘江棋看向門外,是蔣小菱,她搖著頭,“要我說,我們這幾對每次都是你們最膩歪。”
“集合啦,你倆再親乾脆生一個得了。”蔣小菱調笑著。
餘江棋嘆氣,終於是完全推開了何磷,從床上跳起來,“來了。”
何磷雖然被推開,但還是不死心,他追上餘江棋,在她臉頰親了一口。
餘江棋:“……”她抬起腳,就往何磷的腿上踢去。
何磷沒反應過來,腿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長長的“嘶——”了一聲。
“你真下死手啊……”何磷捂著腿,表情痛苦。
餘江棋意識到自已好像過分了,又把他拉過來,揉了揉腦袋,“好了,不痛了。”
蔣小菱嘖嘖,“你倆這欲擒故縱算是給玩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