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穿過視窗後,如一根鞭子抽在了兩人的眼睛上,朝廉在床上擺出一個大字型,潘焱則是在地上躺著。

靠,這人雖然沒有睡過這樣的床,也不至於因為太舒服一直亂動吧,睡了半個晚上的地板。

“朝廉我先走了,你自己安排了。”

極其懶倦的聲音回應了他。

這幾天先把【寸息】的招式熟練一下,撼山錘等後面再說吧,陽光不錯,就在那裡的空地開始晨練吧。

凝息~~逐漸開始遊離於全身,然後灌入身體,撕裂著身體的每一寸面板。

“呃啊——!”好痛啊,今天先到此為止吧,根據地圖上,那邊的小路再走進去轉彎再走幾公里就到了。

......

“蕪湖!”朝廉踹開被子,收拾好後便出發了。

“今天還是非常熱鬧啊,那邊是?”

“你好,老闆,這個是什麼東西?”

“這個?”老闆疑惑地回答著,“這個是果汁。”

“來兩杯吧。”朝廉豪爽地買東西,讓老闆把疑慮打消了,笑著回應:“好,這個果汁都是新鮮弄出來的,收好。”

“這個叫果汁的味道,真不錯啊,以前真沒想到可以把那些食物裡的水弄出來。那麼接下來走哪裡呢?新東西好多啊。”

另一邊,突然傳出一點的異動。“不行!這是我最大的限度了,就算賒賬,也不能連續好幾天吧。”一個攤販對著一個衣服有點破但是看得出不錯面料的女生叫喊著。

“抱歉,我身上的錢已經丟了,等我這一段時間週轉過來,一定還給你。”略帶乞求的語氣讓朝廉湊了過去。

“不行!不行!我也是小本買賣。”

“拜託了,我的一位朋友受了傷,真的很需要這樣東西。”

“那個,老闆,給她吧,錢我來付。”

“你來?算上之前的東西,可是要整整五個銀幣,雖然你不是小孩,但也不是看起來身上有很多錢的人。”

真是的,看不起誰呢,雖然我的確沒有錢,但是他給得多啊,只是救助一下居民,他應該不會有意見,畢竟當初他救我的時候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只見朝廉掏出十個銀幣,故意數出五個銀幣出來。“給你吧。”語氣一定要平和,潘焱說過,大多數人生氣都是因為發生了問題,解決主要問題後,如果還依依不饒的話,那就不管了,儘早脫身,先看看吧。

“居然有這麼多錢?真是抱歉,給!這是你要的東西。”

那個女生急忙收下後,“謝謝!!......謝謝!”

“沒事,我也沒什麼要做的,方便我去看看傷員嗎?”

女生遲疑了一下,隨即說著:“如果不介意的話,跟我來吧。”

朝廉提著一堆東西跟著她走入一條條小道,繞了不知道多少圈,在很邊緣的荒廢建築的屋簷下幾個孩子極為顯眼,穿得全都是破布,中間挨著牆躺靠著的男性虛弱地喘著粗氣,那名女生看見後快速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為什麼又加重了?這裡又弄來了一點藥,我先幫你敷在傷口上。”她急切地說著,並把藥物施加在了那個男性身上。

“這個人明明是一個男的,但是長得也太帥了,帥得跟個小女生似的,要不是臉上和身體上的傷極具辨識度,打理一番,第一眼一定都以為是女的。”正當朝廉自言自語的時候,他慢慢注意到了周圍小孩們的目光。

“別望著了,過來拿吧,給你們帶的。”

那名女生稍微愣了一下,因為她知道,這個人買這麼多東西,其實完全是沒吃過,想要到旅館好好嚐嚐的。

“謝謝你,”她平靜地說著。

“沒事,那邊那個人傷好一點了嗎?”

“已經沒有大礙了,加上這一次又多買了很多東西,等傷口發炎的地方慢慢消退,就可以了。”

朝廉望著那觸目驚心的刀傷傷口,安頓好那些人後,朝廉也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請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及你們是什麼人?”

“我嗎?我和他是冒險者,並不是難民,剛到此處時,也只是接收了一個擊殺委託,之後返程時,遭遇了一些變故。”

“變故?”

那名女性若有所思的回答著:“我們剛到這裡時,這裡似乎發生了很大的異變,很多人都在處理屍體,街道完全被血液覆蓋,大雨下了好幾天才是現在的樣子,那個時候我和他沒來得及去了解,只聽到另一邊出現了很大的響動,我們趕到時,發現有兩隊人在對持著,有一隊人的後面有許多的小孩,我們便站在了那一隊中,本來打算趕緊平息的,結果後面來的人越來越多,守衛還是平民都趕來了,那時發現似乎敵人是我們身後的,剛打算解釋便打起來了,那邊那個傢伙為了保護我被砍了一刀,之後我們拼盡全力帶著幾個小孩離開。”

可惡!我聽不懂這裡面的關係啊。

“而後就是現在這樣了。”

“那為什麼不回到那邊的驛站呢?畢竟你們是中立的。”

那名女性強忍著委屈的淚水,“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但正是這一去,他才受了更重的傷,那群守衛不顧緣由就攻擊我們,因為我們可能站錯隊伍了,現在根本無法離開,這座城鎮的人似乎不知道我們,所以現在只能待在這裡,等他傷好了,再討論下一步。”

“不,這個城鎮中心不是這裡,這裡是外城中的外城,算了,好複雜,等我和我的一個朋友說了再議吧。”

......

“你!站住!什麼人?”

我去,這裡都還有守衛,這樣的話,感覺那邊那個城鎮幾乎完全封鎖了啊,我是冒險者,這是我的彰證,我需要去驛站一趟。

“融金?!”守衛驚訝地說著,“抱歉,失禮了,請走吧。”

這裡就算是稍微往裡面一點的地區了吧,真是不錯呢,不過我想現在還沒有到直走到達那邊中心城的時候。

潘焱眼中是一副巨大的城池,中心的高塔宣示著它的地位,往下就是大大小小的建築,就像一個王都一樣,潘焱望了一眼便向右走去。

酒館內的吵嚷聲讓潘焱有點不適,“算了,麻煩......麻煩幫我,寄一下......”我有點生氣了,還是直接把彰證拿出來吧。

驛站的工作者看見潘焱拿出的彰證,注意到了這裡。

“請問小哥有什麼事情?”

“我需要寄一封信給當地管事的,可以嗎?”

“寄給領主?可以是可以,不過那個人收不收就是另一回事了。”

果然,不過左小姐說過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寄一封信給當地領主,但是大機率不會收,只要用這個章印表示加急信件就可以。

在那名工作人員驚訝的眼神中看見潘焱掏出那個章印時,眼神多了幾絲的敬畏。

“這個傢伙居然有這個東西,看來實力絕對在融金者平均水平之上,而且一定對協會有過直觀貢獻的才會擁有。”

呵呵——那個法杖還是不錯的,加上那個元素之靈,換取開拓路口的方法看來沒有選錯。

......

只要收到當地領主的肯定答覆,那麼就可以確定大致的事件性質了,不論是平民,守衛,還是其他人,只要和他們沒有直接什麼關係,他們說的話,都無法確認有實質性的作用。

黃昏下,潘焱踏上了回旅館的路。

......

那名女性眼神暗淡地望著周圍。

“對了!我叫朝廉,你的名字叫什麼?”

她緩緩開口,“凌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