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這可如何是好?”白芯也跟著驚呼起來。

葉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默默扶起老教授,沒有過多言語。

“怎...怎麼回事?我的蓮花瓶啊。”王教授看著命懸一線的瓶子差點背過氣去,可當他想要拿走時,瓶子卻像是長在了桌子上一樣。

“為...為什麼動不了?”

“這...”

“快說!”老教授著急的就差直接跳起來了。

“王教授,您是搞科研的,我...我說出來你也不一定信啊。”白芯道。

“什麼意思?你...你看到了什麼?”

白芯一臉為難的看著兩人,“這實在不好說,你們倆一個教授,一個警察,我...”

“學妹看到什麼直說就是,我和王教授自會判斷。”葉同微眯著眸子,靜靜的看著她表演。

“對!”王教授也附和道。

“既然如此,那好吧!”白芯長嘆一口氣,又將手中的茶水一口悶掉,這才接著說道:“想必你們都聽過世間萬物皆有靈性這句話吧?”

“嗯!聽過。”葉同回道。

“但靈又分為不同的層級,有的靈可能一輩子都是懵懂狀態,不知天地為何物;有的靈卻早早開化,不斷吸收能量,逐漸開了靈智,後再一點點的修煉,最後會和人類無異。”

王教授神情逐漸嚴肅,他端著下巴仔細思考著白芯說的話,“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房間有‘靈’?”

“沒錯!而且還是一隻刀靈,也怪我眼拙,此前並未看出她已經這般強大了。”

“什麼?”王教授震驚。

“哎,這樣說也說不清楚,眼見為實,二位還是自已看看吧。”

說著她就讓兩人閉眼,一通操作後再睜眼,兩人徹底呆愣在原地。

“她就是這把刀的刀靈。”白芯介紹道。

“臭老頭,就憑你也想關老孃,你做夢!”阿烈生氣的拿起瓶子就要摔。

好在葉同及時反應過來,“姑娘請手下留情,有什麼事兒好商量。”

“是嗎?”阿烈看向王教授,咬牙切齒的說道:“放我離開,我不想待在這裡。”

“可是....”

“嗯?”她再一次舉高瓶子,“有種你就試試,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東西多,還是我砸得快。”

“哎呀都別激動別激動。”白芯上前站在兩人中間,十分善解人意的說道:“王教授你也知道壽西村古墓的事情,她是那位將軍生前的佩刀,眼下屍體失蹤,她難免著急上火。”

王教授扶了扶眼鏡,他到底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接受程度自然也要高些。

“所以你們也覺得應該放她離開,那如果她在外面也這樣喊打喊殺的怎麼辦?老百姓不都以為是鬧鬼了。”

“你以為我是瘋子嗎?”阿烈顛著瓶子,十分不屑的說道:“老孃當年在戰場上是何等英姿,我衝鋒陷陣的時候,你們的祖先可能都還沒有出世呢,我能不知道輕重?”

這一下一下顛的,他的心臟病差點當場發作。

“好好好,她不可能就這麼離開,你必須給我寫保證書!”

一通拍照,簽字下來,白芯又將刀打包抱在了懷裡。

臨走時,她還不忘好心的提醒道:“那些青銅器都是假的,滿屋子就這個瓶子是真的,王教授您也別太難過。”

王教授:“......”更難過了好嗎?

車上,刀靈開開心心的嗅著爆米花,她很喜歡這種甜膩膩的味道。

“兩年不見,學妹的演技是愈發的好,不去進修個表演真是可惜了。”葉同調笑道。

“不敢不敢,主要靠學長的配合,當然這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葉同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但你的行為卻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那是當然了!

這麼好的一把刀她能隨隨便便就送出去?

關鍵是,這把刀沾了她的血就能輕鬆拿起,之後也不再反抗,本就很奇怪。

要知道這種有靈性的,認過主的刀,通常只有它的主人能拿起來,它們也只會聽主人的話。

阿烈啊阿烈,你究竟是什麼來頭呢?

“對了你剛才說的靈會與常人無異,那它們會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變成人類嗎?”葉同好奇的追問道。

這一點她倒是沒有想過,她摩挲著下巴,沉思良久會才回道:“按理來說不可能,畢竟靈不能平白無故長出肉身。”

但這個說法似乎也不太嚴謹,她決定有時間再好好翻翻爺爺留下的古籍,說不定裡面有線索。

“我隨口一問,你也別想太多,對了我要去趟局裡,你去哪裡?”

白芯看了一眼地圖,這附近就有個廟,乾脆今天在那裡擺攤得了。

“前面路口吧,我也要去賺錢,指不定今天又能遇到個大客戶呢。”

“你啊!”葉同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認命的將車開到路口停下。

“好啦,謝謝學長,祝你工作順利,心平氣和才能成大事喲。”她說道。

“好啊,多謝學妹。”

白芯伸手開門,但車門卻緊鎖,主駕的人似乎沒有要開車門的意思。

“白芯...”

“啪嗒!”白芯一把拉開車門,蹦下車笑著衝他揮著手。

陽光在少女身上掛了一層紗,一雙眼睛燦若星辰,若隱若現的梨渦像是盛著蜜一樣,只一眼整顆心臟都泛起了甜。

“綠燈啦,快走吧,我走了哦再見!”

此起彼伏的喇叭聲響起,將他要說的話再一次堵住,他張張嘴,少女卻已經轉身向另外一條道走去。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下次吧!總會再有機會的。

“他心悅你!”阿烈說。

“嘖...都是些什麼肉麻的詞啊。”白芯嫌棄的瞥了她一眼,相比較現在嬌滴滴的阿烈,她還是更喜歡放狠話那個。

“怎麼你不喜歡他嗎?”阿烈沒有理會她的態度,繼續說道:“奴家看你倆挺般配的。”

白芯驀地停住腳步,轉身認真的盯著她說道:“阿烈,你知道我為什麼費了這麼大力氣把你帶在身邊嗎?”

“為...為什麼?”

“因為我想這麼做,我想就會付出行動,即便是有風險有困難,我仍會去這麼做,並且我願意承擔風險。”

阿烈皺起了眉頭,她有點聽不明白。

“哈哈哈哈。”白芯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傻姑娘,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道觀周圍擺攤算命的不少,但生意嘛,確實不怎麼好。

白芯照例找了一棵大樹,從包裡拿出皺皺巴巴的紙板立在旁邊,便去隔壁沙縣小吃吃午飯去了。

不多時,小蕊垂著頭走進來坐到了她旁邊。

“天哪!她是誰?如此水靈的姑娘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

“她叫小蕊,相比較她,你不是更應該問問外面鬼鬼祟祟的那個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