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學宮。白元書院。
一眾十二三歲的學子正在聚精會神聽著白元上仙講授八部金剛功。
稷下學宮雖是仙界的初等學堂,但卻是仙界弟子們最開始打基礎的地方,基礎是否紮實關係到後期修煉的每一步每一環節,因此稷下學宮格外受到仙界的重視,授課的老師都是上仙級別的存在。
在仙界,學子們要用五年的時間統一修學完自然神功後,才能進入白元書院,修習八部金剛功等其它課程。
對修仙學子們來說,自然神功是第一基礎課。其它課程,比如八部金剛功則是在基礎上建立的又一基礎。因此透過修習八部金剛功也可以檢測出學子們的基本功是否真正紮實。
白元上仙手握戒尺,邊講邊做示範。
“八部金剛功的動作很簡單,而且這些動作大部分都來源於我們的日常生活之中。你們都是修習過自然神功的學子,自然神功掌握的應該都不差,修習八部金剛功對你們來說應該,咳咳,肯定都不難……”
白元上仙邊說邊將手中的戒尺凌空一揮,丟擲一團火焰在空氣中熊熊燃燒起來。
“八部金剛功在清晨太陽昇起時面向東方習練效果最佳,今日講課晚了些,你們且將這團火焰當做太陽練習。”
一眾學子聞言,紛紛對著那團懸空的火焰做練習狀。
“八部,通俗來講,就是八方、八脈和八個基本動作。八方,四面八方,東南西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八脈就是任脈、督脈、衝脈、帶脈、陰饒脈、陽饒脈、陰維脈、陽維脈。八個基本動作,就是從身體四面八方來疏通這八條脈絡。”
白元上仙隨即預備式起,瞬間元氣鼓盪,衣袂飄飄,周圍八條金龍繞體,牽引八條脈絡中的元氣執行。如此雄渾厚實的修為令一眾學子們佩服不已。
“八部金剛功果然名不虛傳,白元上仙好身法。”
眾人聞言,齊刷刷扭頭看去,來者是一中年男子,身形清瘦修長,有些仙風道骨,後面還跟著一八九歲男童。
“白元上仙,打擾打擾。”男子作揖道。
“清遠上仙,有失遠迎。”白元上仙還禮道。
“上仙客氣了。”清遠上仙亦還禮道。
“清遠上仙親臨寒舍,必是有要事交待?”白元上仙身子向前微微一傾。
“哈哈,確如上仙所言。我這裡有位插班生想來貴院深造。剛才已經聆聽上仙有一陣子了。”清遠上仙側身道。
“清遠上仙太謙虛了。你已是名師,你的高徒……”
“哦,上仙,這位是仙帝的高徒。”清遠上仙連忙解釋。
“仙帝?”白元上仙腦膜一震,懷疑是自已的耳朵聽錯了,還從未聽說仙帝收過徒弟。
“對,是仙帝。”清遠上仙再次確認道。
“雀奴兒,今後你便在白元書院學習。這位是白元上仙,你的老師……”清遠上仙向孩童囑咐道。
“嗯。”雀奴兒用力點了點頭。
“那,上仙,有勞了。”清遠上仙言畢,化作一縷綠光消散。
“仙帝的高徒?”白元上仙心中喃喃,覺得有些疑惑。
既是仙帝的高徒,那仙帝為何現在不親自教授?想必是先天資質不錯,後勁不足?
“雀奴兒,仙帝教過你哪些功法?”白元上仙問道。
“仙帝教過我自然神功。”雀奴兒答道。
“其他的呢?”
“再沒有了。”雀奴兒一五一十回答著。
白元上仙鬆了一口氣。
心中暗想:既然如此,便和我猜得差不多。
“雀奴兒,自然神功你可學滿五年?”白元上仙繼續瞭解道。
“啟稟上仙,我只學了三年。”
“看來這孩子極有可能後勁不足。仙帝只教授其三年便放棄了。”白元上仙心裡暗暗猜想。
“那你還得再學兩年才是。自然神功是一門基礎學科,打牢基礎至關重要……”白元上仙十分注重每位學子對基礎的修學,每次講課也都強調學子要將基礎打牢,這也是白元上仙多年授課的一絲心得。
“嗯。”雀奴兒堅定的點了點頭。
“不過,你不要擔心。我還教授另一個班級,那個班裡的學生們也都很有天賦,只是基礎還需要再加強一下。”白元上仙雖是嚴師,但說話卻並不傷人。
“奴兒,這是閱書牌,往後兩年你若是要參閱書籍,便可去汗牛書樓。”白元上仙邊說邊將雀奴兒領至隔壁班級。
隔壁班級的學子人數並不多,粗略掃過只有八九人。
“咳咳,大家靜一靜。這位學子是你們的新同學,名叫雀奴兒,你們以後要相互……咳,相互學習,互相幫助……”白元上仙磕磕絆絆介紹道。
待白元上仙離去,眾學子便又喧譁吵鬧起來。
“雀奴兒,你怎麼叫這麼奇怪的名字?”
“雀師弟,歡迎你來到稷下學宮第一爛班!”
……
這個班裡的學子,因為對自然神功的修習不夠紮實,所以又被白元上仙集中到一個班級繼續對自然神功進行學習。
學習,當然也包括自學。
第二天,雀奴兒早早來到班級,獨自修習起自然神功以及昨日白元上仙講授的八部金剛功。
日上三竿,才有其他學子陸陸續續前來。
“雀師弟,咱們這個班雖是稷下學宮第一爛班,但著實輕鬆自在,你若是明天想睡懶覺,那你大可不用前來,沒人管的……”一學子湊前說道。
“師兄,那白元上仙也不來麼?”雀奴兒仰頭問道。
“來個屁啊,他老人家也就是嘴上說說,反正我是從來沒見過。”
“哎,王嵐,你上過幾天學啊?這麼汙衊師傅他老人家!師傅昨天不就來了嗎?”
“咳咳咳……”眾人聞言,差點氣絕。
“昨天,是師傅唯一一次來……”
眾人鬨堂大笑。
雀奴兒的鄰桌是班裡唯一的女學子。
“雀師弟,你學自然神功多久?”女學子扭頭向雀奴兒問道。
一雙明眸,皓齒貝白。
“只有三年。”
“咯咯……”女子笑道。
“雀師弟,三年,那你的基礎還很薄弱,即使五年也不一定能夠……”女子邊笑邊說。
突然止笑。
“三年?那你是怎麼進入白元書院的?”女子一臉驚奇的盯著雀奴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