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雀奴兒又用日月雙曬法曬了九天九夜,棕褐色的皮層褪去了三層,新生出的面板白皙光潔,宛若嬰兒的肌體一般。

“師傅,下一步怎麼操作?”

“下一步還得用鐵砂摔打,直至把鐵砂摔打成鐵粉,這一步是為了把鐵砂中的鐵氣拍進你的面板裡,讓你的面板擁有鋼鐵般的堅硬和意志。”

“鐵氣?師父,這是何物?”雀奴兒還是第一次聽說鐵氣。

“奴兒,這種物質,看不見摸不著,但它卻是真實存在的。等你再煉一段時間,你便能感知得到。”帝仙緩緩說道。

“二位上仙,那就有勞你們了。”

一旁,清遠上仙、金遠上仙向帝仙作揖道:“帝仙請放心。”

待帝仙走後,清遠上仙就開始燒火加碳,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把鐵砂燒熱,用燒熱的鐵砂對雀奴兒進行捶打,效果會更好一些。

對於雀奴兒的每一個修煉步驟,帝仙都是嚴格把關。就連使用鐵砂摔打這種體力活,帝仙也是交給清遠上仙和金遠上仙來負責。

兩位上仙的摔打功力自然是要比普通修仙者強上許多,而且摔打的力量也會更加霸道。

清遠上仙將綠豆大小的鐵砂一次性倒進一口大鐵鍋,燃起熊熊灶火,用手裡的鐵鍬不住的翻炒著。

金遠上仙則是提著兩隻金絲袋,熟練的用鏟子將鐵砂裝進袋中,繫上封口。

“奴兒,準備好了嗎?”金遠上仙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問道。

“準備好了,開始吧!”雀奴兒調整了下呼吸,張開雙臂,雙手緊握著,等待著兩位上仙的摔打。

清遠上仙和金遠上仙一人手提一個裝滿鐵砂的金絲袋,說道:“吸氣,準備,開始了……”

“啪”,長條形的金絲袋摔打在雀奴兒的身體上。

滾燙、熾熱、鑽心剜骨的痛。

雀奴兒剛要張開嘴發出喊聲,又被一個金絲袋摔打在身體上。

“啊”,雀奴兒的內心發出痛苦的呻吟,這呻吟剛到喉嚨,又被摔打了回去。

“啪,啪,啪……”

雀奴兒緊握著雙拳,被兩位上仙用金絲袋前後夾擊著。

新生的肌體,又一次被擊碎。

從皮開肉綻到血肉模糊,金絲袋上鐵砂的溫度逐漸降下,直至變成冷冰冰的鐵珠。

回鍋,燒熱,重新裝袋。

劇烈的痛苦從身體的各個地方傳來,唯有強大的意志才能繼續承受這鐵砂的捶擊。

這兩條金絲袋不知摔打了多少次,黑夜與白晝不知交替了多少次,清遠上仙和金遠上仙不知累倒多少次,終於,當金遠上仙將金絲袋開啟的時候,裡面綠豆大小的鐵砂都被摔打成了鐵粉。

“奴兒,這次鐵砂終於都變成鐵粉了。”清遠上仙從地上扶起血淋淋的雀奴兒,好讓其趴在床上。

“煉體真是殘酷,換做我肯定受不了。”金遠上仙氣喘吁吁,癱坐在地上。

“奴兒的意志力太強了,這孩子將來絕對大有所為。”清遠上仙也發自內心的稱讚道。

接下來,就是讓雀奴兒再接觸一次藥湯,只是這次的藥湯與之前的並不相同,使用方法也大相徑庭。

“你們忙去吧,藥湯我來調理。”

帝仙這幾日,已在山上採回一部分所需的中藥材,還有一部分是平日裡曬乾的中藥,乾溼兩種各有各的藥效。

帝仙在大鼎中加入水後,挑出冷水藥先放了進去,然後浸泡一會兒,才開始生火燒水。待到水溫中等,帝仙又將溫水藥材放進大鼎,改用小火慢慢煎藥。這段時間,帝仙又將幾種藥搗成碎渣,另外幾種磨成粉末,最後才將水溫調高,待到大鼎中咕嘟咕嘟的冒起水泡,帝仙才將剛才處理過得藥材一併倒入。

待藥湯全部熬成碎渣,帝仙又用一個勺子將碎渣撈出,添了一把火,讓火勢變得更大一些。

“奴兒,把那盆驢皮端過來。”

帝仙一邊扒拉著柴火,一邊指了指桌子上的鐵盆。

這兩日,雀奴兒渾身的面板依舊還是又酸又疼,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長好。

帝仙手握竹竿,不停攪拌著剛倒進去的一盆驢皮以及黑色的藥湯。

在驢皮的作用下,藥湯越熬越稠,顏色也越來越黑,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怪味。

不過,帝仙看上去倒是對這種味道很是滿意。不時用手招一招,用鼻子吸一吸,然後又攪拌了一刻鐘方才停手。

“看這粘度,看這色澤,這是我熬過的最滿意的一次。”帝仙自信的神情,表明對這次熬製的湯藥極為滿意。

“最後一步,就大功告成了。”

帝仙從腰裡解下兩個小瓶,一瓶是一種紅色的粉末,還有一瓶好像是金粉一樣的東西。

“來,奴兒,過來把這些湯藥抹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