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天城,軍營大帳內,折城主擺上酒席,招待張角、葉辰二人。
酒桌上擺著一隻烤全羊,全身金黃,滋滋冒油。還有一碟豬頭肉、花生米、燒雞、醬牛肉、豬蹄膀,等等,還有兩大壇奪天城百姓自釀的米酒。
“折城主,這位就是張角張天師,旁邊這位是張天師的徒弟——葉辰師傅。”老狐狸端起酒杯,向折城主介紹著。
“張天師,久仰久仰!”
“葉師傅,給您滿上!”
折城主連乾兩杯,隨即又給二人將酒填滿。
“張天師,這是凡界的最高禮遇。”老狐狸陪笑道。
“這個我懂,折城主,我回敬你一杯!”張天師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奪天城的酒,確實回味無窮!好酒,好酒!”張天師連連誇讚著。看來,張天師對奪天城的酒非常滿意。
這奪天酒是用奪天城自產的農作物發酵而成,色澤青綠,稍有渾濁,清香淡雅,酸甜可口。
“老狐狸,這奪天酒中可不摻瞌睡藥吧?”張天師喝得盡興,故意開玩笑道。
“天師說笑了,這個不曾摻藥,暢飲便是了。”老狐狸喝了幾大碗酒後,雙頰緋紅說道。
“天師海量。奪天城有二位相助,是十萬民眾之福!”折城主端起酒杯,再次敬酒道。
“這位葉師傅,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是張天師剛收的弟子吧?”
……
玄火殿。
“報,大祭司,清揚子,被……被一個婦人打敗,自行了斷了!”
“什麼?”大祭司一臉疑惑道。
“清揚子被打敗了?”
“是,大祭司,前方傳來的訊息。”
良久,大祭司才緩過神來。
“來人,速傳軍師!”
片刻,軍師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大祭司……”
半晌,大祭司才回應道:“清揚子,死了!”
“啊?這,這……”軍師不知怎麼,竟然吃吃的說不出話來。
清揚子,不僅是一位修煉多年的神通者,還是朝廷裡的三品大員。
“按理說,奪天城不可能有清揚子的對手。即便是朝廷,一品二品大員也不過十幾人。”大祭司揹負雙手,踱步說道。
“看來,奪天城內的神通者一定比清揚子還強!”
“軍師,現在有幾座城反了?”
“九座。”
“一日之間,又增加了三座!”大祭司深深吐出一口長氣道。
“大祭司,平不了奪天城,恐怕還會有更多的城主起兵造反!”
“軍師,原本我們只是打算試探試探,看有哪些城主有造反之心。可不曾想,奪天城久攻不下,損兵折將不說,還讓這麼多城主跟著造反起來。”
“大祭司,這麼下去,主要是有損朝廷的公信力和影響力啊!”
“軍師,看來,事情的發展比你我預想的還要糟糕一些。必須要早些平叛奪天城,絕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大祭司所言極是!只是……”
“軍師,不必多慮了,你隨我去趟中溪山!那裡尚有我的幾位朋友。”
……
大道山,連綿不絕,橫貫東西,是魔界的核心之所在。大道山,包羅萬山,這其中便包含著中溪山、龍鳳山等名山大川。
中溪山上隱士多,絕世高人在其中。
須臾,大祭司和軍師便來到中溪山。山中流水潺潺,落花石階,鳥鳴啾啾,綠意盎然。
大祭司雙目微合,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那陶醉的神情,似乎極為享受當下大山裡的空氣。
軍師默默跟在身後,不做言語,生怕打擾到大祭司的閒情雅緻。
中溪山,古往今來,靈氣充沛,風景獨秀。大祭司身在山中,一時竟心境澄澈到忘乎來意。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大祭司連忙拍了下腦袋道:“軍師,瞧我這記性,竟然遊山玩水來了!”
“大祭司,此山中能量充沛,確實適合修煉。你瞧這些植物,個個綠意盎然,生機勃勃……”
“軍師,軍師……唵嘛呢叭咪吽!”大祭司又喚了兩聲,軍師才恍如夢中醒來,雙眼迷離。
“軍師,想不到,你也被這景色迷到忘乎所以。”
“大祭司,剛才,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似的,一時竟被這景色迷到難以自拔,多虧了你的六字真言,將我從幻境中拉出。”軍師喘息了兩口氣,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我們久居俗世,初到這裡,確實還有些水土不服!”
“大祭司,那咱們要找的神通者住在哪裡?”
“他們居住的地方可沒有名字。不過,我依稀記得那裡的路況。”
說罷,大祭司便朝一條小徑走去。
大祭司雖然年歲已高,但依舊健步如飛,不斷在林中穿梭,猶如一道白衣魅影。
直至軍師累得氣喘吁吁,大祭司方才停下腳步。
如此,勉強又前行了二十多里,依舊不見人影。
軍師“撲通”往地上一坐,:“大祭司,我是走不動了。這中溪山的神通者住那麼遠,那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