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韓明,吳昊並未在陳家久留,隨即告辭離去。

很快,他又回到孤兒院找到顧月容。

\"昊哥,你身上怎麼會有女子的香氣?\"

門口,顧月容忽然湊近吳昊,深深吸了口氣,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她腮幫微鼓,凝視著吳昊,似乎在等一個解釋。

看著她這副天真模樣,吳昊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

\"傻丫頭,你想多了。剛才只是碰巧遇到一位女士跌倒,我上前扶了一把。\"

吳昊不好意思提及陳雪瑩的事,便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他立刻轉開話題:

\"我現在有空,我們現在就回去給你爺爺看病。老人家身體好了,拆遷的事也好商量。\"

\"好。\"

顧月容瞬間忘了剛才的事。

兩人隨手攔了輛計程車,直奔鄭家。

很快。

車子停在一座氣派的宅邸前。

\"月容,看來你住的地方挺舒適的嘛。\"

吳浩望著眼前巍峨的仙府,忍不住驚歎出聲,畢竟他久居深山,未曾見識過如此景象。心中也略感寬慰,顧月容在自已離別期間,生活想必頗為安逸,至少不必為修行資源憂心忡忡。

“嗯,浩哥,你想來尋我切磋修真之道,隨時歡迎,我會為你預留一間靜修室。”

顧月容牽著吳浩步入府內,沿途不少侍者見到她皆躬身行禮,恭敬地喚一聲姑娘。他們對吳浩的出現感到驚訝,暗想,姑娘莫非已動了情愫?

不久,兩人來到仙府後方的一處清幽小苑,彷彿人間仙境,寧靜而超脫。

“自爺爺病後,他就在此處靜修,最不願被打擾。”

顧月容領著吳浩進入小苑。突然,他們發現亭子裡除了爺爺,還有其他人。

亭中,一位面色蒼白的老者坐在太師椅上,顯得疲態盡顯。一名青年正為老者療傷,手中握著幾根銀針,顯然精通醫道。一旁,一位婦人和一名青年男子神情焦急地立著。

“月容,你帶回來的是何人?”

這時,那位中年婦人注意到吳浩,面帶不滿地問道。

顧月容輕輕放開吳浩的手,似有幾分羞澀,或許也不願讓更多人目睹。她在吳浩耳邊低語:“這是我姨母鄭夫人,旁邊的青年是她的兒子鄭少春,躺著的就是我爺爺。”

說完,她又自然地回應鄭夫人:“姨母,我帶我的同門來看望爺爺。”

“哼,我看你是有意為之。”鄭夫人滿臉不悅,“父親此刻最需靜養,最怕被打擾,你卻帶了個外人進來。”

顧月容對姨母的責備充耳不聞,早已習慣忽略那些負面言語。她引領吳浩步入亭中。

吳浩保持著沉默,能感覺到顧月容與這位鄭家主婦的關係並不融洽。明明已被收為家人,卻仍以“姨母”相稱,顯得有些疏離。

“爺爺,您可還好?”顧月容走到鄭老面前,關切地問。

鄭老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慈祥的面容透露出對顧月容的疼愛,說明她在鄭家的日子尚可,至少有老祖宗庇護。

“月容,這是你同門?”老者問,目光掃過一旁的吳浩,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在他看來,這小子恐怕別有用心,圖謀不軌。

“嗯,他是我在孤兒院長大的朋友,之前被一位師父帶上山修煉,如今學有所成歸來。”顧月容介紹吳浩。

“見過鄭老前輩。”吳浩恭敬地說道。

吳昊輕輕點頭,以示敬意,而鄭老卻只是淡淡應了一聲,顯然並未將吳昊放在心上。

\"哼,學成歸來的高人?不過是山裡的粗莽修士,何必誇大其詞。\"

此時,

身旁那位自帶著幾分傲氣的鄭少春開口,言語間透著輕蔑。

他看向吳昊的目光中,滿是不屑。

區區山野小子,根本不值一提。

吳昊並未理會,顧月容微微皺眉,但她也沒有多言,而是對鄭老說:

\"爺爺,我這位朋友修為深厚,不僅通曉風水,還懂醫術,我特意請他來為你診斷病情。\"

此言一出,場上氣氛頓時微妙起來。

就連寵愛顧月容的鄭老也略顯不悅,皺起了眉頭。

\"呵。\"

直到旁邊的青年男子開口:

\"看來是我名聲不足,沒能入大小姐的法眼。\"

這男子剛才正在為鄭老療傷,聽說顧月容帶來了另一位醫師,心中自然不滿。

他放下手中的草藥,挑釁地看著吳昊。

然後,他冷笑一聲:

\"我還以為是何等高人,至少也該是個有年歲的老修士吧。\"

\"沒想到只是一個剛從山裡出來的野修,顧大小姐,你這是瞧不起人呢?\"

聽到男子的話,顧月容才意識到自已剛才確實有些失禮,尷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解釋。

鄭老寵愛她,忙替她說話:

\"李先生,我孫女只是頑皮,你別跟她計較。\"

這位年輕的醫師名叫李宏偉,能被請來為鄭老治病,想必是有真才實學。

\"呵,看來顧大小姐平日的玩物,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李宏偉又是一番嘲諷。

鄭老眉頭緊鎖,心想若非還需要他和他的師父治病,他早就教訓這小子了!

\"好吧,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就當剛才的事沒發生。\"

李宏偉也不敢太過放肆,決定不再追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