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城皺眉,“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吧。”

“再說,張嬸看著年紀不小了,應該不是這婦人說的女兒吧。”

宋婉婉仔細盯著許願的婦人看了半天,而後驚呼一聲。

“我就說第一次見到張嬸的時候覺得她有些眼熟,現在終於想起來了。”

“你們看,張嬸跟這位南夫人是不是長得很像?”

花傾城看向宋婉婉,“娘,你認識這位夫人?”

宋婉婉點頭,“這位南夫人曾經與你外祖母是手帕交。”

“我小時候跟著你外祖母去過她家幾次,對她還算熟悉。”

“只可惜你外祖母去的早,我又成婚成的早,也是有許多年未曾見過了。”

“我記得,當年南夫人女兒丟的時候,還很小,算算日子,也得有二十幾年了。”

花傾城蹙眉,而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小桃突然提醒道。

“主人,後面那個不正是張嬸嗎,是不是的,讓她們自已見一見不就知道了。”

花傾城不想讓老夫人空歡喜一場,就在她遲疑的時候,南夫人痴痴的看了花神石像一眼。

【花神不肯顯靈,是不是我的女兒已經沒了?】

南夫人心中的話說完,整個人瞬間蒼老了許多,花傾城有些不忍。

“宋家有個新來的張氏僕婦,是從南方來的。”

“她的身上有一月牙形胎記,但胎記有相似,是不是你的女兒……”

南夫人不等花傾城說完,直接跪在地上猛磕了三個響頭。

而後瘋了一般起身,拉著宋夫人就走。

宋夫人有些不解,急忙開口詢問。

“南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南夫人淚眼婆娑的抓著宋夫人的手,哽咽的問道。

“宋夫人,你家是不是有個新來的僕婦姓張?”

宋夫人點頭,南夫人拉著她的手,聲音顫抖的問。

“你能不能讓她來見見老身,老身求你了。”

宋夫人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讓人喊來了張嬸。

張嬸剛到,南夫人就朝著她抱了過去。

“我的女兒啊,這麼多年,娘終於找到你了。”

張嬸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宋夫人一眼,而後推了推恨不能將她勒死的老夫人。

“這位夫人,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您能不能先放開我,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南夫人聞言,快速鬆開張嬸,而後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直接去扯張嬸的衣領。

張嬸嚇了一跳,但是南夫人雖然年邁,但思女心切的她,竟然得逞了。

好在胎記就在脖子下面一點,倒也不至於讓張嬸走光。

當看到張嬸肩頭那個熟悉的胎記時,南夫人頓時泣不成聲。

張嬸看著面前哭的悲痛不已的老夫人,心中莫名有些難受。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南夫人痴痴的看著張嬸,而後拉著她來到花神石像面前。

“孩子,快給花神殿下磕頭。”

張嬸有些莫名,但她知道花傾城就是花神,給她磕幾個頭也無妨。

於是在南夫人的要求下,她便給花傾城磕了幾個頭。

南夫人見她磕完,而後又拉著她朝著人群中一個老者走去。

“老頭子,我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找到了。”

南大人一聽,眼神灼灼的看向張嬸。

當看到她那與南夫人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時,南大人也哽咽了。

“像,真是太像了,老婆子,你是怎麼找到的?”

“是花神顯靈了,花神幫我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啊,嗚嗚。”

南家丟失女兒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許多世家都是知道一些的。

如今,南大人和南夫人突然拉著一個僕婦說是自已的女兒,眾人都有些不太相信。

“南夫人,我們知道你思女心切,可也不能隨便認個人就當成自已的女兒啊。”

“更何況,我們可沒有聽到花神提醒她就是你的女兒,您該不是幻聽了吧。”

南夫人沒有理會眾人,徑直朝著宋夫人走去。

“宋夫人,勞煩你幫老身準備一碗清水,一枚銀針。”

聽到南夫人的話,空間裡的小桃有些不確定的道。

“南夫人這是要當眾滴血驗親嗎?要是張嬸不是她的女兒,這可如何收場?”

花傾城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可是眼下這種情況,她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宋夫人動作很快,一碗清水和銀針很快送了過來。

南夫人拿起銀針,直接扎破自已的手指,而後眼神柔和的看向張嬸。

“好孩子,敢不敢與娘滴血驗親?”

“你放心,今日,這血要是融了,你就是我南府嫡出的大小姐。”

“若是這血不融,娘就認你做乾女兒,從今往後,娘就拿你當親生女兒一般對待。”

幸福來的太過突然,張嬸整個人還是懵的。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花傾城悄然來到她的身邊,將南家的事情簡述了一遍之後,便讓她跟南夫人滴血驗親。

張嬸覺得不敢置信,但一滴血而已,既然花傾城說了,那她滴上一滴又有何妨。

接過銀針,刺破手指,一滴鮮血滴入落,不等血液完全融入水中,南夫人先前的那一滴血已經與它相互融合了起來。

“融了,融了,這女子竟然真是南府丟失的大小姐不成?”

南夫人見狀,又哭又笑,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她又讓南大人和張嬸各滴了一滴血。

結果,兩滴血再次相融,眾人再次發出不敢置信的議論聲。

“這也太神奇了吧,南夫人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

“如今只是在花神面前求了一求,這失散多年的女兒就找到了?”

有好事者覺得其中有詐,悄悄的滴了一滴血液到水碗裡。

“你這是做什麼?”

“我要看看水有沒有問題,該不會有人故意做了手腳吧。”

那人說完,又看了身旁的宋太傅和宋凌一眼。

“宋太傅,宋大人,我不是懷疑你們宋家,實在是這件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

宋太傅父子二人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看向水碗,結果,那滴血孤零零的飄在水上,沒有任何相融合的跡象。

“真的?這,這竟然是真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大家還愣著做什麼,花神連失蹤多年的女兒都能找到,還有什麼願望是實現不了的。”

那人說完,眾人爭先恐後的朝著花神跪拜而去。

“主人,這麼多人許願,真當您是許願池的王八了?”

花傾城也很無奈,“你啊,算了,先看看他們許的是什麼願望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