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洄只是想出門買杯咖啡,不知道怎麼就失去了意識。

法治社會,他也沒想到綁架的事情還會出現在自已身上。

面前一片漆黑,身體卻在不停晃動。

應該是他被放在了車上,只是不知道這車要去哪。

宴洄儘量讓自已冷靜下來,靜靜地躺著,裝作沒醒的樣子。

但車上並沒有人說話,只能聽見外面川流的人聲和車聲。

他在心中數著時間,約摸著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車子才緩緩停了下來。

宴洄放鬆身體,等著車上的人接下來的動作。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人開啟了後車廂的車門,粗暴的把宴洄扯了下來。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架著宴洄,走了一段距離。

四周很安靜,能聽到一些迴音,宴洄猜測可能是地下室或者車庫之類的地方。

但出乎意料的是,宴洄很快聽到了電梯執行的聲音。

他被帶進了電梯裡,很快又停下。

按照時間算,大概只有三四樓層高的樣子。

有昏暗的光線透過蒙著他眼睛的布料,他被一路拽著進了一個房間。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嗆人的菸酒味道,不知道多久沒有打掃,讓宴洄不自覺嗆咳出聲。

接著,他就被重重丟在了地上。

地上鋪著一層劣質的地毯,宴洄的面板被蹭的生疼。

他聽見了熟悉的,帶著惡意的聲音。

“呦,醒了?”

眼前的布條被扯下,陡然明亮的光線刺激著宴洄的眼。

他下意識抬手捂住眼睛,等適應了才緩緩睜開。

陳權坐在一張椅子上,身後站著兩個黑衣保鏢。

手中的兩個油潤核桃靈巧轉動,陳權居高臨下的看著宴洄。

“這不是宴少爺嗎,怎麼今兒這麼狼狽?”

陳權眼神戲謔,目光毫不掩飾的盯著宴洄磕紅的面板。

不管有多恨面前這個,一開口就輕鬆拿走了他上千萬利潤的小混蛋。

在看到宴洄這樣狼狽的,無害的跌坐在面前的時候,陳權還是不自覺冒出貪婪的心思。

“要不這樣,宴少爺今兒給我服個軟,把那些利潤乖乖給我送回來。”

陳權扯唇露出一個邪笑:“再讓我好好玩一玩,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宴洄換了個姿勢,靠在牆壁上坐著。

他動了動手腕,因為剛才的動作,他手腕可能脫臼了。

“陳權,我沒想到你這麼蠢,竟然真的敢動我。”

陳權臉色一變,隨即笑容擴大。

“你知道這裡是哪嗎?你以為我把你綁架出來,還會輕易的饒過你嗎?”

陳權早些年靠些上不得檯面的陰暗生意發家,沾著點黑道的手段。

他在綁架宴洄之前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絕對不會被人查出來。

更何況,宴洄不過是個假少爺,就算宴家因為丟了他傷心一陣子。

查不出什麼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宴洄的心不斷向下沉,儘量鎮定的看向陳權。

他餘光悄悄掃過這間房間裡的陳設,劣質的地毯,充滿塑膠感的吊燈。

床上鋪著的白色床單上,有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來的汙漬。

陳權似乎猜到了宴洄心裡在想什麼,臉上笑容更加囂張。

“宴洄,沒見過這樣的地方吧?”

這是一家位於覃市郊區的黑旅店,只要給錢,不用身份證也可以入住。

如果需要,這裡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只要花上幾百塊就能快活一晚上。

更重要的是,這裡人來人往,卻沒有什麼人會特意注意到。

宴洄冷笑:“你還真是蓄謀已久啊。”

陳權拍了下身下坐著的椅子,發出一點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他有些感嘆:“這種髒地方,確實有點配不上嬌貴的宴少爺,不過你還是忍忍吧。”

陳權抬手朝著兩個保鏢示意,兩人立刻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質量並不算好的門鎖咔噠一聲響,陳權也站起身朝著宴洄走了過來。

宴洄額角上冒出了細密的汗,死死盯著陳權。

“你真的敢動我,宴家不會放過你的。”

陳權搓了搓手,有些著急的想要來拽宴洄的衣服。

“宴家親生兒子都回來了,你以為你有多重要?”

“再說,我放你回去之前,一定會給你吃點徹底忘記這段好日子的東西。”

陳權帶著淫笑朝著宴洄抓去,已經能明顯看到身下的變化。

宴洄靈巧的躲開,繞過陳權抓起椅子朝著他砸過去。

陳權躲開了迎面飛來的椅子,眼中也染上了一絲怒意。

“你找死!”

宴洄一隻手腕脫臼,輕微的震動也能帶來一陣痛意。

他一邊躲開陳權撲過來的動作,一邊飛快思考著有什麼脫身的辦法。

然而很快他就絕望的發現,這間房間只有一個只有人頭大小的小窗。

窗外也並不是酒店外,而是一條幽暗的走廊,還能隱約聽到帶著調笑的人聲。

而唯一能出去的門,已經被牢牢鎖住,外面肯定也有保鏢守著。

宴洄眉頭緊緊擰起,只能繞著床邊,把手邊所有的東西都向陳權丟過去。

陳權臉上掛著獰笑,也不著急了。

反正宴洄就算插上翅膀都跑不掉,他就把宴洄這點掙扎,當做大餐前的開胃小菜好了。

陳權索性站在床邊,靜靜看著宴洄。

他毫不掩飾著自已欣賞的視線,渾濁的眼睛裡閃著精光。

“你沒經歷過那人間極樂事,自然不知道里面的樂趣。”

“怎麼樣,要不要求求我,說不定我玩膩了你,就把你放回去。”

宴洄託著自已脫臼的那隻手,翻了個白眼。

“你腦子裡裝的都是肥腸嗎?眼珠子連膀胱,看什麼都是sao是吧?”

陳權眯了眯眼,冷嗤一聲:“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你還嘴硬。”

他慢條斯理的朝著宴洄走過去,出其不意攥住了宴洄脫臼的那隻手。

鑽心的疼痛瞬間傳來,宴洄痛的悶哼一聲。

陳權已經伸手拽住了他兩隻手,把他直接按在了床上。

床單上廉價的洗衣液香味混合著濃烈的煙味撲了滿臉,宴洄掙扎著一腳踢了過去。

陳權尖叫一聲鬆開了手,一巴掌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