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脆響在黑暗中迴盪。

這一掌周榮用的力量很大,一巴掌就把知府的肥碩的臉龐扇癟進去。

一口牙也被這這一掌震碎不少。

“乃...四敢...得無”(你竟敢打我)

由於牙被打碎不少,所以現在的知府說話是屬於漏風狀態。

根本就說不清楚。

聽到他的話後,周榮又揚起巴掌。

那知府看到巴掌便立馬閉上嘴。

就這樣,周榮一路拎著知府來到了南門所屬的客棧。

他輕輕敲響了允王房門。

“進來吧!”

周榮剛一進房間,便將手中的知府扔在地上。

允王看了一眼地上的知府問道:“怎麼樣?”

“稟殿下,都已經處理乾淨了,全是附近幫會之人。”

周榮作揖說道。

此時的知府,抬起頭來,透過昏暗的油燈看清面前之人面龐。

立刻扭動著身子,如同蛆蟲一般朝著允王爬去。

嘴裡還嘟囔著什麼,表情義憤填膺。

不過由於牙的原因,導致他說了半天,允王完全沒聽清所說的話。

“這是?”允王指著地上知府問道。

“不夜城,賈元,賈知府。”

“我當然知道這是賈知府,我問你什麼情況。”

“哦,就是路上這賈知府一直嚷嚷著,要殺了我之類的話,我覺得心煩就一巴掌把他牙打碎了。”

“他可是王朝重臣啊!是父王欽定的不夜城知府。”

“我知道,無所謂,只是把牙打碎和將腿打斷罷了,不影響他治理不夜城。”

“嗯...你知道就好,那問題是,他這樣你讓我怎麼問?”

“敢問殿下手中有紙筆嗎?”

允王聽到後,從床邊所放的行李處開始翻找。

將筆墨紙硯全部搗鼓出來放在桌子上。

周榮在旁邊研墨,允王就靜靜的盯著賈知府。

三人都沒有說話,當週榮將墨研好後,把賈知府拎到凳子上。

“殿下問你什麼你答什麼,如果沒問就別亂說。”

迫於周榮的淫威之下,賈元只好點頭表示明白。

怎料,他剛拿上週榮遞過來的筆就撲在桌上。

哭著寫道:亂臣賊子,大禍...

還沒等寫完,周榮便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筆,又是一巴掌扇過去。

“我不是跟你好好說了嗎?讓你殿下問什麼你寫什麼。”

隨後,他把紙拿起來一把撕掉。

允王看著眼前一幕頗為無語,他實在不明白賈元這人頭豬腦是怎麼想的。

剛才都被揍了,現在又做這種捱揍的事情。

“賈知府,莫急,冤屈咱們稍後再議,先回答我的問題,等到時候本王自會為你主持公道。”

允王看著賈元,堆著笑臉說道。

現在有很多問題要問賈元,所以必須得先安撫他才行。

允王不愧是皇子,三兩句話便將賈元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

他看著允王,點了點頭,周榮才將筆又重新交給賈元。

不過這次賈元拿過筆寫的第一段話就是,讓周榮滾出去。

周榮眉頭一挑,心中道,呀呵,屢教不改啊!

這次定要讓他再吃一番苦頭。

想著周榮又揚起手來,準備扇,卻被允王阻止。

“周將軍,辛苦了,你出去吧!和他們一起把街道清理一下,我來問。”

周榮聽後,將手放了下來,看了眼允王轉身出門。

其實允王對周榮已經非常客氣了,這要是換拓跋久來。

他做出這種行徑,必然少不了一頓鞭刑,但周榮就不一樣。

他完全不用受罰,還只是被允王客客氣氣的請出去。

這就是強大實力所帶來的效果。

允王在房間內第一個問題就是。

“你有沒有和不夜城內的幫派勾結?”

賈元聽後沉默了,眼神躲閃,半分鐘他在紙上寫道:“有!”

“他們和今晚的刺殺有關係嗎?”

允王直接將這次一個小小的打劫歸類為刺殺,就是為了壓迫賈元。

打劫商隊不算死罪,但刺殺皇子卻是死罪。

如今所有來劫寶之人盡數被周榮殺死,所以他便可以大膽的捏造事實。

賈元聽後,瞪大雙眼,雙手不停的擺動,急的他都不在紙上寫了。

而是在嘴上支支吾吾的說道:“殿系,若命啊!跟烏沒關係的,烏不敢做這種謀逆之事。”

說著,他還不停的磕頭,他是真的害怕。

因為賈元和這些幫派都有所來往,這些幫派為了在城南立足。

每年要供奉給賈元不少金銀珠寶和女人。

所以賈元一般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做的太過分,他都會幫忙壓下去。

如果今夜只是簡單的搶劫商隊,沒死太多人的話。

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如果是刺殺皇子的話。

性質就變了,哪怕他說和今晚襲殺的幫派沒有一點關係。

但真要深究下來,最低他頭上這頂帽子就要被人摘去。

若嚴重必然是連坐,與這些勞什子幫派一起去見閻王。

這時,賈元眼神變的堅定起來,在紙上寫道。

“殿下,您若願意饒下官一條狗命,下官必將殫精竭慮幫您剷除這些無惡不作的幫派勢力,並歸順於您。”

允王聽到後笑了笑,這才是他要問賈元問題的真正目的。

不過按照他的想法,賈元最起碼得七八個問題後才會投降。

沒想到這賈元如此愚蠢,兩個問題就把他嚇的立馬錶示歸順。

“你說歸順就歸順啊!上嘴唇下嘴唇一碰,你便用我的名號出去耀武揚威?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賈元聽後一驚,盯了允王幾秒後,緊忙又在紙上寫道。

“下官任不夜城知府多年,我手上有許多狂瀾商會生意上的把柄,只要殿下您需要,我便以此作為投名狀孝敬與您。”

允王聽後搖了搖頭說道:“不夠!如果只是這些,你怕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說罷,允王伸手朝著賈元頭頂抓去。

眼見允王就要抓死自已,賈元雙眼緊閉,一咬牙在紙上寫。

“我其實早已歸順宰相大人,若您需要,我可以在宰相大人手下給您做內應,如何?”

這才是允王所需要的真正答案,他將手收回來。

“空口無憑,你用嘴說可無法說服我。”

“我手中有與宰相的來往的書信證據,只要您需要,我便可以交給您。”

“我聽說賈大人有一如花似玉的女兒,正值婚配,而我身邊有一位親信也到適婚年齡,不知賈大人可否割愛,成全他們這對鴛鴦。”

聽到這話,賈元瞬間握緊拳頭,心中想到這葬天珉胃口真的大啊!

這是完全想將自已綁到與他一條戰線之上,若說不,頃刻間自已便以謀逆之罪死在這裡。

若說同意,就會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掙脫不開。

最終在賈元的深思熟慮之下,還是選擇同意。

畢竟尊嚴,幸福都是活著才能享受的,如果死了便什麼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