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誤會,病情又復發
被瘋批丞相強娶豪奪為妾 水邊的野貓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安慕白看著她,眼底的怒氣並沒有掩蓋,“你到底要幹什麼?”
女人看他生氣的樣子,手慢慢拿開畫像,看著安慕白,一字一句道:“你不是一直都明白我的意思嗎?還用我再說什麼嗎。“
”還是你想告訴我,你想讓她死。當然我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安慕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她,眉頭微微皺起。
女人慢慢又開始打量整個書房,“嘖嘖”了兩聲,手撫著前面,幽幽地說道:“你不會在這個地方設定了某種密道吧。”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看著安慕白的表情,在發現他只是淡淡看著她。
安慕白袖中的拳頭握得很緊,看著女人一步步向著書架走去。
女子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異樣,看著此刻手邊的書籍,她狀似無意地拿起來,在發現能拿動時,又去翻看其他的書籍,發現一一都能拿動,便無趣道:“還真是不好玩,你竟然沒有藏東西,還真是不像你。”
安慕白淡淡看著她,“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之前的約定時間還未到,你不用這麼急著親自過來找我。”
話音落下。
女子身邊的黑衣人瞬間移動到窗戶的位置,女子和安慕白都看了過去。
安慕白則是心裡在打鼓,眼中不敢流露出驚慌。
女子卻饒有趣味地看了窗戶一眼,給兩個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不要動她。
她則走到安慕白麵前,狀似柔情地說道:“畢竟我是你的孃親,又怎會害你呢。”
說著她伸手去撫安慕白的臉頰,安慕白眼中露出厭惡,偏頭避開了。
女子見狀,臉上略顯尷尬,之後便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衣袖,看了一眼還在外面偷聽的人,眼底閃過一絲陰狠,柔聲說道:“過兩天會安排西域公主過來和親,你應該會知道怎麼做吧。”
安慕白眉頭皺的更狠了,拒絕的話卡在喉嚨就是說不出來,他有點難受,呼吸更是有些不穩,袖中的手更是掐的手心出了血,滴答在了地上。
女子向下看去,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娶她。你們小時不是見過,她對你一見傾心,一直記到現在。”
她沒有去看安慕白,安慕白此刻不回答就是代表答應了。
女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接著說道:“你府上的那個妾室,如果你想報復什麼。”
安慕白聽到她這句話,眼睛充血地看著她,又有些驚慌地看向窗外,正要開口時,看見女子從懷中慢慢拿出的白色瓷瓶,他的眼中瞬間滿是痛苦。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麼說什麼。
但是從袖中滴落的血已經聚整合一片,說明他此刻狀態非常不好。
女子很滿意他的表現,接著說道:“伊老賊通敵叛國這件事,你做的非常好,雖然你在他的府上也受了很多苦,但是孃親還是對你很好的,永雅公主傾慕你已久,你們從小一塊長大”
安慕白此刻已經聽不清女子在說什麼話了,他的病又復發了,但是他不能讓女子知道,只能強忍著,退後一步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他的嘴唇已經開始泛白,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滿是突出的青筋。
女子看見他這樣,眼中滿是冷漠,在注意到外面的女子已經離開之後,更是直接冷聲道:“身為宮家的人,你本就是一個冷血的人。”
說著她直接把瓷瓶放在了桌子上,對著兩個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直接離開了。
安慕白在她離開之後,再也忍受不住,屋內惟一的燈盞被他推倒在地,燈盞倒在地上,只有火芯在發出微弱的光,映照著安慕白此刻慘白的臉,眼中滿是血絲。
他慢慢闔上了眼睛,不知過了多久,他猛地睜開眼睛,艱難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著桌子走去,拿起桌子上的瓷瓶,一飲而盡。
之後便倒在了地上,此時正好燈盞的火芯也熄滅了,整個書房陷入了黑暗中,只有月光透過窗戶微微照射進來一點微光。
過了很久,常青才驚慌地開啟書房,手中的宮燈在照到安慕白暈倒之後,便放在了一邊,把安慕白扶了起來。
此時安慕白幽幽轉醒,看到是常青,聲音有些嘶啞,淡淡道:“府上的奸細找到了嗎?”
常青把安慕白扶到椅子上坐下休息,便說道:“稟告相爺,已經找到了。”之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安慕白眼眸暗處下來,不疾不徐道:“留著,之後告訴暗一,別再自作聰明,以後別讓夫人過來書房這邊。他自行去領罰吧。”
常青點點頭,猶豫了一下,接著看向地面上的血跡,有些擔憂地說道:“相爺,您身上有傷,需要”
安慕白打斷了他,“這些不是你該管的,常青你逾越了。”
常青的眸子便恢復了往常冷漠的樣子,“是的,相爺。”
安慕白對著他擺擺手,常青則撿起地上的宮燈放在書桌上,看了一眼相爺半闔的眼,默默走了出去。
只不過他在一隻腳踏出門檻時,扭頭說道:“相爺,今晚夫人有跟少爺小姐們說要給他們買禮物。”
安慕白抬頭看向他,微微蹙眉。
常青心中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相爺並不喜別人踏足他的私人領域,他剛剛說那些話,只是不想相爺真的變成宮主希望的人,一個冷血麻木的人,不該是相爺該受的苦,何況他受的苦已經夠多的了。
安慕白在常青走後,看著桌子上的宮燈開始發呆,之後過了片刻,便把拿起毛筆在半成品的畫上直接提筆繼續畫,剛畫了兩下,直接把筆扔到地上,畫直接揉碎扔到地上,有些踉蹌地起身來到伊從靜所待的房間。
看見伊從靜旁邊還是躺著三個小傢伙,又看到伊從靜好好地躺在床沿,沒有絲毫往下掉的意思。
幽深的眼眸更是暗沉了下去。
他知曉她沒有睡,睡著的她睡姿不會這麼老實。
微微抬起的手終究是落了下去,轉身離開了。
伊從靜在聽到關門的聲音後,便睜開了眼睛,看著剛剛安慕白站的地方,地上有幾滴零散的血,心中一凜,他受傷了?
*
翌日清晨。
侍女便早早地過來喊伊從靜和公子小姐們起來洗漱。
伊從靜看著鏡子中的自已,又看看身後給她梳頭的侍女,,忍不住問道:“這麼早幹什麼?”
侍女邊繼續給她梳頭,邊說道:“夫人,相爺說要帶你們去羅繡坊。”
“真的嗎?”
安星舒此時侍女正在給她系宮絛,她激動地說出聲。
安星帆和安書言倆人也均是滿臉希冀地看著伊從靜身後的侍女。
“是的,二小姐。”侍女給伊從靜插好珠釵以後,如是說著,“夫人今天真是好看。”
“孃親一直都很好看,才不是就今天好看。”安書言此時已經穿戴好,嘟著嘴,蹦蹦跳跳來到孃親的身邊,嘴裡像是抹了蜜一般一直說著誇讚的話。
安星帆和安星舒也跑過來,看了侍女一眼,異口同聲道:“孃親最是好看,我最喜歡孃親了。”
伊從靜身後的侍女面上有些驚慌,慌忙垂下頭,跪在地上,緊張道:“是的,奴婢剛剛說錯了,還望夫人饒過奴婢吧。”
她雖然是對著伊從靜說話,實際在偷偷看向小少爺和兩個小姐,希望他們饒了她,她剛剛真的是該死,竟然忘記了這三個小祖宗在。
伊從靜顯然是注意了侍女的動作。
安書言見孃親看向侍女,心中害怕孃親知道他們幾人的惡劣事蹟,於是甜甜地拱到伊從靜的懷中,“要不就放過她吧,她下次肯定不敢了。”
說這話的時候,安書言在伊從靜看不到的視角,一直盯著那個侍女看,侍女被他的眼神嚇到,身子抖個不停。
伊從靜有點感覺安書言的話怪怪的,但是她還沒有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直接決定別人的生死,於是說道:“起來吧,無礙。”
侍女聽了她的話,並沒有起身,而是有些畏懼地偷偷看著安書言他們。
安書言眼中閃過不耐煩,從孃親的懷中起來,笑著看向侍女,嘴巴更是甜甜地說道“雪景姐姐,孃親都說無礙了,你怎麼還不起來啊。”
被叫做雪景的侍女不敢再跪著,只好站起身,“謝夫人。”
伊從靜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膽小的侍女,她之前的侍女雖說也是膽小,但是也沒有這麼害怕吧,她還能吃了她不成。
絲毫不知道她的三個孩子,在丞相府所有侍女侍從眼中,就是惡魔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