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四點多陽姐穿的花枝招展的站在我床前喊我:思妍,起來了,收拾收拾出發了。
睜開眼睛第一反應我的媽呀誰家媽媽桑出來了,陽姐,你要嘎哈呀,出臺啊,打扮成這樣準備今晚要強暴老爺們去嗎!
陽姐一巴掌打在我後腦勺上,放屁,醒了還說夢話,老孃本身就天生麗質,稍作修飾也是美翻天的好吧。
行,你好看,你全家都好看,上輩子是潘金蓮,我一邊調侃她一邊笑著起來洗臉收拾。一個小時後我倆走到公司門口,正好班車剛過來接人,我倆上車找了座位坐下,這時候,陸陸續續的員工也過來上車,這群臭婊砸,嘰嘰喳喳的吵吵個沒完,吵得我頭疼,我站起來氣沉丹田使出渾身力氣喊了一聲!都給我閉嘴,吵死了,司機嚇得差點掉登了,她們也在我的淫威下都住嘴了,如果沒有那次在球道里我踢翻三個黎族員工,她們也不會這麼聽話。
不一會班車就開始往經理家的方向開去,他們黎族人辦酒席都在家裡辦,所以我們都去了他家裡,來了接近兩個小時車程才到,坐的我腰痠背痛,下車就一個大懶腰抻的舒服,陽姐在後面說我:你就不能淑女點嗎,我跟你講,今天三亞各個高爾夫球場的經理和教練都來,你注意點形象。
哎我這暴脾氣,我回懟她,我這形象咋啦,我就蹲著尿尿也有人誇我美女尿尿就是直。說完我笑個不停。
給陽姐氣的直抽抽,拉著我就往偏僻角落的桌坐下,思妍,我倆坐這,吃完就走,你別給我丟人,每次跟你出門你都得給我出次醜,我都應激了。
我嘿嘿笑不說話,我就喜歡看陽姐生氣的樣子,喜歡逗她,幾乎每天一逗。這時經理的老婆過來看見了我倆,陽姐看見她時那種心虛與不自然表露無遺,我怕冷場,馬上過去打招呼。
嫂子,恭喜你啊,怎麼樣,身體恢復的好嗎?我看你也沒怎麼胖啊,還是那麼苗條,這可不是恭維的話,我就佩服黎族女人,生幾個孩子身材都不變形。
經理老婆聽完高興的說:身體恢復的非常好,孩子我婆婆帶著,我就養身體,你們經理也是的,啥也不讓我幹,每天下班飛奔回家陪我,怕我寂寞,無聊產後抑鬱。
看她那得瑟勁就是說給陽姐聽的,陽姐喜歡經理全公司人都人盡皆知了,她也肯定聽說了。雖然我姐妹不地道,但是我不能她吃啞巴虧,我接過話茬說:是啊嫂子,你可真的享福,身材管理的也好,不像我們東北女人,生完孩子直接去月子中心,月嫂伺候,一個外人忙裡忙外吃喝拉撒帶孩子樣樣都是她,一個工資兩萬塊,夠我非會員打高爾夫20次了,月子里老公休產假天天陪在身邊噓寒問暖的煩死了,鮑魚燕窩烏雞湯天天吃,減肥教練來了都保持不了你這身材,還有今天你這辦滿月酒多接地氣啊,在家院子裡擺桌,玩得開,在我們東北都是五星級酒店預約,進去找廁所都迷路,太不方便了,你看你家,我轉身就看見旱廁了,我這要是喝多了不會憋個好歹,還有……哎嫂子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經理真是好男人,看家裡添人口了這傢伙可能幹了,下班了都不願意回家,說還要陪打一場,跟我們教練搶活,好幾次都是我們勸他回家陪陪你,錢不是一下子掙的。我的一頓輸出,經理老婆臉肉眼可見的綠了,想脫身一次讓我拉回來繼續說。
這時經理走了過來,思妍你怎麼跟陳陽坐這呢,那邊有個大桌專門給教練留的,一會各個球場的教練都過來坐一起,大家認識認識。
我邪媚一笑的說:哦,剛才嫂子說這裡離廁所近,如果喝多了省得找廁所費勁,還跟我們誇你呢,說你可體貼人了,下班就飛奔回家陪她,老大,沒想到你是國民好老公啊。我剛才看見你家阿姨也真是好母親,月子裡一直伺候著,都累瘦了,嫂子真是命好的女人,這出月子了,阿姨也能歇歇了,畢竟嫂子身體養的這麼好,出月子幹活也不能落下毛病,老話說得好,誰生的誰帶,別人都不好使,這帶好了天下太平,帶不好了什麼親爹後媽的,都受埋怨,你說是不嫂子。
經理看出來我說話夾槍帶棒就知道他老婆先挑事了,不然思妍這丫頭也不能這麼懟人,經理沒好氣的拉著他老婆就奔屋裡走去,只聽見屋門一陣巨響。然後他老婆就在也沒出屋。
陽姐過來拉了我一下說:思妍,你剛才會不會有點過分啊!說得太重了。
我看她那窩囊樣子就來氣,我過分還不是為了你,我討厭你做小三,我討厭你喜歡他,我討厭你的人品和做法,但是我拒絕不了我的天枰斜向你,你對我這麼好,我不想你被人嘲諷還無力還嘴,你不能罵的我幫你罵,你不能打的我幫你打,我欺負你可以,我罵你可以,別人不行。我幾乎快帶著哭腔說的這些話了。
陽姐紅著眼睛把我拉到教練那桌坐下,這時桌上已經快坐滿了,我一個也不認識,坐在那低頭喝悶酒,喝到第五瓶啤酒時對面過來一個男人,個子不高,瘦瘦弱弱的,面板咖啡色,這也就是0幾年看見他,要是現在看見我必定把他當成二人轉某個演員呢,這長的嘎巴溜脆的,隔牙。
你好,我是XXXX球場的教練,我叫楊立,你是王經理公司的教練吧。你叫什麼?
我不是教練,助教而已,就是陪打,培訓球童的,我沒有教練資格證。我不耐煩的回答他,也不想跟他說太多話。
其實我也是球童出身,公司選拔一批人去海南做球童,我歪打正著的跟著來了,一開始就是球童,服務客人打球撿球的,等到東北球場開場了我們必須回去,而我和陽姐就留在了海南。經理看我條件不錯,也就是姿色不錯讓我去練習場打一次球,第一次打球7號鐵打了150碼,經理都驚呆了,直接給我簽了助教,平時就練習場打球,培訓球童時下場打球,打了半年,女子白提打了85杆,經理特別器重我,讓我去考教練證,我真賴的考那玩扔,我在這邊工作一直都安不下心來,不知道啥時候得罪人就被趕走了。
助教也挺好的啊,現在有的人想當助教還不夠格呢,你想考教練證我幫你,我看你們經理挺忙的,也顧不上你們,我可以免費教你。看他那淫賤的樣子,差點把我五瓶啤酒給噁心吐了。
用不著,我對教練證沒興趣,說著我就起身朝廁所的方向走去,憋半天了,竟特麼聽他吹牛逼了。
陽姐隨後也跟了上來,扶著我去了廁所,陽姐說不行你就跟著班車回單位吧,我聽說班車一會要拉前臺服務員回球場。
我說行,我也有點迷糊困了,打架打的手還很疼,我也不願意跟這些不認識的人交流,社恐。
上完廁所陽姐把我扶到班車上她就下車跟他們喝酒去了,在班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直到司機小夥把我叫醒我才知道到宿舍門口了,下車跟小夥道謝,因為車根本不讓開進宿舍區,司機小夥看我睡著了,偷偷摸摸開進來的。下車後跟頭把式的走回宿舍躺那就不知人事了,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還好經理給參加滿月酒的員工放一天假,不然我又被扣工資了。起來坐了一會,宿醉太難受了,頭疼的要命,沒坐一會就聽見宿舍門哐一下被踢開了,嚇我一跳,以為進賊了呢,仔細一看是陽姐跟豔子和曼曼回來了,氣呼呼的坐那一動不動。
我摸不著頭腦的問:陽姐,你們咋滴了,昨晚都沒回來嗎?去哪了?怎麼還氣呼呼的回來了?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因為事情太蹊蹺了。我也很蒙,很八卦。
陽姐看了我半天,順了一口氣跟我說了來龍去脈。昨晚你走後,跟你搭訕的那個教練就黏上隔壁寢室的鳳琴了,一個勁的灌她酒,還摟摟抱抱的。
停!打斷一下,鳳琴不是球童嗎?怎麼坐教練那桌了呢?我狐疑的問了一句。
陽姐語氣更加氣憤了,這個臭婊砸,不能喝酒,喝半道非得要來我們這桌喝,因為別的桌都是女的,教練這桌都是男的,好傢伙,騷勁上來了,誰也攔不住了,上桌就挨個敬酒,我合計著小姑娘外面這樣容易吃虧,我也不忍心不管,我們三個幫她擋酒,她還針兒扎的亂叫喚,說我們卷她面子,後來那個搭訕的楊立教練就要帶鳳琴回家,我們一看這不行啊,拉也拉不住,就要跟人家走,我們仨沒辦法,跟著她一起上車走了,畢竟我們去了能保護她啊,然後就在那個教練家住了一宿,今天回來她還不跟我們走,我們給她硬拉回來的。
我聽的一臉錯愕,瞠目結舌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說幾句呢,陽姐又跟我說:思妍,我看那教練是不想放過鳳琴的,不行我去勾引他,然後甩了他,他就不能霍霍鳳琴了。
聽到此話,我差點撅過去,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又問了一遍她說啥,直到她清楚的告訴我要勾引那教練時我罵了一句(有病!)起身就去洗澡了。我不想看她發瘋。之後的三天裡,陽姐天天給教練發簡訊,說曖昧的話,試圖讓教練上勾,我也沒時間陪她玩過家家,白天上班,下班我就給叔叔打電話讓他來接我,我得看看張雪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叔叔給她安排的行不,有沒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