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與疼痛,就像兩道糾纏不清的繩索,緊緊地束縛著空氣,讓人喘不過氣來。毫無疑問,此時此刻,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彷彿將時間都凍結了一般。

小青天剛剛還在人行道欄杆上瀟灑地滑著滑板,然後縱身一躍,試圖給自已逃離展示一個完美的跳躍動作。

然而,命運卻總是喜歡開玩笑,她沒有如預期般輕盈落地,而是直直地砸向了那個綠色的奇怪吟遊詩人。

此刻,小青天的屁股正不偏不倚地坐在人家的腰上,或許更準確地說是胸口位置。

他的身體緊貼著他的脖子,兩人近在咫尺,陌生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令場面異常尷尬。畢竟,他們素昧平生,這樣的親密接觸實在太過突兀。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噹啷”一聲脆響,滑板竟然直直地砸在了小青天的屁股上。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她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桿,手忙腳亂地摸著自已受傷的臀部。

儘管如此,她依然尷尬地坐在這個奇怪吟遊詩人的肚子上,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稍微緩解了一下屁股的疼痛後,小青天滿臉羞紅地低頭看向躺在地上的吟遊詩人。而對方同樣凝視著她,四目交匯,一時間竟無語凝噎。尷尬的氛圍依舊瀰漫,彷彿永遠不會消散。

說實在的,這個古怪的吟遊詩人的眼瞳很好看,是淡然與淺綠的混合體,就像是兩顆晶瑩剔透的寶石鑲嵌在眼眶之中,熠熠生輝。再加上他小巧立體的五官,簡直就是一幅精美的藝術品。等等,那是什麼?喉結!原來他竟然是個男孩子!

小青天不禁感到一陣驚訝,心中暗自思忖:“那這樣的姿勢豈不是更古怪了嗎?”想到這裡,小青天已經顧不得剛剛被滑板砸到屁股的疼痛了,她趕緊跳了起來,迅速在地上撿起滑板和資料,準備逃離現場。

然而,當她轉身準備逃跑的時候,卻看到那個吟遊詩人仍然摔倒在地,痛苦地捂著受傷的部位。

小青天的心中頓時湧起一絲愧疚和不忍,他停下了腳步,暗暗罵著自已的不小心。

最終,小青天還是決定回到剛剛摔倒的地方,彎下腰撿起了那頂綠油油的吟遊詩人帽子。

他拿著帽子,有些膽怯地站在一旁,等待著吟遊詩人的責罵。他心裡默默祈禱著,希望對方不要太過生氣,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呃……我的腰啊……我的肚子啊……我的胸口啊……都好疼啊!\"這個奇怪的吟遊詩人,用一種略顯誇張、略帶做作的語氣開口說道。

他好聽的聲音中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憤怒情緒,反而更多的像是在玩耍或者開玩笑一般。

然而,小青天卻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也許是因為剛剛撞擊到人所帶來的驚嚇太過強烈,已經讓他的頭腦變得有些混亂;

又或許是因為他真的將這一切都視為真實發生的事情,畢竟無論如何,自已確實撞倒了別人,態度還是應該端正一些才對,不是嗎?

於是,小青天只能戰戰兢兢地站在牆邊,滿心恐懼地等待著這位奇怪的吟遊詩人給予自已最終的審判。他的心中充滿了悲哀和無奈,不知道接下來會面臨怎樣的懲罰或指責。

終於,那位吟遊詩人雙手撐地,緩緩地站起身來。在站立的過程中,他還不斷地用手撫摸著自已的屁股,看起來之前摔倒時臀部受到的傷害更為嚴重一些。

相比之下,小青天坐在他的腰部和胸口上造成的傷勢倒顯得無足輕重了。

古怪的吟遊詩人很快轉過了他的頭,用著他那一雙好看的眼眸,看著小青天,但是這對於小青天而言並不是好事啊,這太有壓迫感了

那個奇怪的吟遊詩人,拖著一條殘腿,艱難地走到了小青天的面前。只見他突然一個閃身,用自已那好看而又纖細的手臂,將小青天死死地抵在了牆上。

\"我……我叫溫溫……溫迪阿秋!\" 這個自稱為溫迪的奇怪吟遊詩人,話還沒有說完,便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也就在他打噴嚏的瞬間,小青天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機會。

他突然意識到,如果繼續待在這裡接受所謂的道德懲罰,似乎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相比之下,趕緊逃離現場才是更為實際的做法。

於是,他迅速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糖,毫不猶豫地撕開了包裝,然後巧妙地塞進正在打噴嚏的溫迪嘴裡。

緊接著,小青天敏捷地彎腰繞過對方的手臂,順勢將滑板放在地上,並以最快的速度踩上去,如箭一般飛馳而去。

走之前,小青天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匆匆忙忙地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已存了整整一週的一萬摩拉,毫不猶豫地扔了出去。然後,他頭也不回地拔腿就跑,同時還不忘扯開嗓子大喊:

“對不起啊,那位奇怪的吟遊詩人!這一萬摩拉就當是給你的賠償啦!還有那個糖果,你……你……你自已看著處理吧!我真的有急事,絕對沒有騙你啊!”

話音未落,小青天逃跑的速度陡然加快,彷彿瞬間爆發出了超越剛才好幾倍的力量。

而此時此刻,站在原地的溫迪卻是一臉茫然,完全搞不清狀況。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這位平日裡喜歡多管閒事、自稱做好事的吟遊詩人,此時此刻徹底陷入了困惑之中。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這個撞了我的小傢伙?這麼快就跑了?自已有這麼可怕嗎?

原本自已剛剛在名為天使的饋贈的酒館裡喝完酒來到這條大街上吹吹風。

畢竟昨晚自已一整夜都昏迷在天使的饋贈裡面的雜物間裡,還得當助演賣唱,這實在是太慘了!現在醒來後感到腰痠背痛,便決定來這裡吹吹風放鬆一下身體。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有個東西撞了過來。嗯,感覺非常古怪,那個小東西摸上去竟然還挺軟的呢!

緊接著便是屁股和胸口傳來的劇痛——屁股疼是因為摔倒所導致的;而胸口疼則是由於儘管那個小東西很輕,但它還是壓到了肺部,所以才會讓人呼吸困難併產生疼痛的感覺。

隨後那個小傢伙還挺有誠意的,站到路邊等著自已的責罵,自已都想原諒他了,順便跟他開開玩笑,但是剛走到他旁邊,自已的屁股,因為剛才的摔倒又一次劇痛起來,身體不受控制地往牆邊靠去。

這一靠不打緊,恰好將那個小傢伙逼到牆角“壁咚”住了。其實這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只是一個意外而已,但問題在於那個小傢伙是貓族的,而自已偏偏對貓毛過敏!所以忍不住“阿秋”了一聲。

誰知道那個小傢伙聽到這個聲音後,像被嚇到一樣,轉身就跑走了。自已真的有那麼可怕嗎?想到這裡,那個吟遊詩人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自已那頂綠色的帽子,重新戴回頭上,順便撓了撓頭,感受著口中糖果的甜味,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為什麼會笑呢?因為他原本那困惑和疑惑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了。畢竟那可是整整一萬摩拉啊!有了這一萬摩拉,他就可以去“天使的饋贈”酒館裡當一整晚的大爺,盡情暢飲美味的蒲公英酒。如果稍微節省一點,甚至可以喝上整整一週呢!

(這裡的一週指的是每天只喝1到2瓶,但現實情況是我們的溫迪大爺有可能一天就把他一天就能把一週的量喝完,事實上普通人家,這是用各種昂貴的酒的時候,一般一天也就是喝一兩杯,調調情,除非是節日,比如說彌撒或者週末的時候會喝一兩瓶根本沒有多少家庭能喝十幾瓶?而我們的溫迪大爺可以,因此,他即使在那天使的饋贈,那裡打工也無法支付其他的酒費,這就是原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