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娜塔莎、克拉拉而言,就是這種感覺。

屬實是她倆和姜曜相處太久,完全沒把姜曜想的有多神。

她們敬佩、喜愛、信任姜曜。

但終究認為祂是人的範疇。

根本沒把祂往更可怕的地方去想。

而對於花火、鏡流兩人來說。

屬實是把姜曜想簡單了。

畢竟,不止是令使之間,亦有差距。

星神同樣如此!

......

仙舟羅浮。

太卜司。

自鱗淵境神戰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

因為姜曜的亂入,所以羅浮實際上損失並不大。

主要還是藥王秘傳駐丹鼎司分部搞出來的事兒很多。

但經此一役,餘毒肅清,於仙舟未來而言也是好事。

原本戰後事務因為提前有所準備,所以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按理說符玄不會特別忙碌。

可實際上,咱們的白絲太卜大人陷入了內耗當中~

“不對,還是不對!”

又一次卜算後。

符玄口中喃喃。

她雖然意識到自已被姜曜一通調戲。

但從結果和過程上來看,姜曜的確幫仙舟羅浮規避了很多風險!

祂在秘典裡的記錄就是預警!

也多虧了祂的預警,仙舟才不會遭受更大的苦難。

這一點,符玄還是分得清的。

只是,她更在意另外一個問題。

那是之前她占卜得到的一個答案:未來仙舟還會遭逢大難,她與姜曜的孩子拯救仙舟。

一開始她信以為真,鱗淵境神戰過後,她認為是姜曜的“調戲”。

可是不久前她心血來潮,或者說冥冥中有所預感。

再次占卜,得到的結果並未發生改變!

首先可以明確一點:窮觀陣無法算出有關星神的資訊。

那麼,她與姜曜的未來,究竟是虛假的,還是被編造的?其實按照白珩與鏡流交換資訊後得出的結果:祂是一位不朽的令使,或者說繁育的星神(存疑)。

但無論怎麼想,也難以占卜出如此精確的結果。

除非有星神級別的倒黴玩意兒亂入,比如常樂天君?

或者就是姜曜本人?

符玄根本想不出答案。

無論她卜算多少次,得到的結果沒有任何變化——

她會與姜曜三年生五個,並且孩子們將在未來拯救仙舟聯盟!

符玄差點就精神錯亂了!

這也太扯了吧!

“且不說星神與凡人是否有生殖隔離......”

符玄呢喃著想要找出漏洞。

但很快便想到還真有一位星神誕下子嗣。

而且子嗣之一還就在仙舟。

正是持明族啊!

正是不朽的龍啊!

“不不不,雖然本座對祂並無怨恨,甚至還有些感激,但祂已死,又怎會死而復生?那可是帝弓司命的神矢啊!”

符玄和茫茫多的仙舟人一樣,都對嵐有蜜汁自信。

這不怪他們,畢竟嵐的戰績本就寰宇皆知。

“符卿。”

正在符玄胡思亂想之際。

景元的虛影出現。

“將軍?”

符玄愕然,正常情況下景元前來都會提前知會一聲,不會突然闖入,出現下屬面前。

除非,有緊急事務!

萬分火急的那種!

“符卿,還請你立刻開啟窮觀陣!仙舟已步入生死抉擇!”

景元一句話直接把符玄幹懵了。

不是,咱羅浮是遭了天譴嗎?

怎麼剛平息藥王秘傳之亂,又步入生死抉擇之際了?

“明白!不過,將軍,究竟發生了什麼?”

符玄立刻動身,同時問了一句。

“師尊...鏡流在幽囚獄直言姜曜沒死,祂或許已經竊取了【不朽】的權柄,正在圖謀【同諧】。”

“鏡流說......她的復仇,無止無休。”

景雲的話翻譯翻譯就是:姜曜沒死,鏡流要跑去匹諾康尼幹祂。

但對於符玄而言,滿腦子都是第一句話:姜曜沒死.......

不是,祂沒死?

祂怎麼從帝弓司命的神矢中活下來的?

當時不是連灰都不剩了嗎?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卜算一點錯都沒有吧?

符玄直接麻了!

.......

稍早時候。

幽囚獄。

鏡流甘願自幽囚獄受難。

直到得知姜曜沒死。

若鏡流不是在鱗淵境成為帝弓司命的令使,哪兒有現在的話語權?

說一句話就有專人上報。

但不得不說,鏡流的情況真的很難評。

她身墮魔陰,卻依舊能成為帝弓司命的令使。

這背後的含義......

仙舟人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帝弓司命真的與壽瘟禍祖是死敵嗎?

不......

真的還能叫壽瘟禍祖嗎?

反正仙舟高層都麻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鏡流突然表示姜曜沒死,她要去匹諾康尼乾薑曜。

U1S1,仙舟高層還挺意外,鏡流竟然還主動告知理由,而不是強行越獄。

並且給出的理由O.o

嗯,說實話,這很【巡獵】。

但......

代價呢?

覆盤自符玄預警直到鱗淵境神戰的全過程。

仙舟高層並不認為姜曜是XX禍祖,好歹得是個XX天君。

【巡獵】是復仇啊喂!

把豐饒孽物趕盡殺絕那是因為現存絕大部分豐饒民人惡鬼厭,狗看到了都要上去zizizi一泡。

這是符合人的正義。

也是對因與步離人、孽物而死的烈士們的正當復仇!

可姜曜呢?

祂在事實上幫助了仙舟!

至少從表面上來看的確如此。

主要當年倏忽一戰,據鏡流、丹恆、刃的“供述”,姜曜有過前科......

唯獨白珩沒說。

她想,她也許要告訴鏡流那個可能殘忍的真相。

她原本是不想讓自已的好友再被良心折磨的......

可是,她這麼做,對嗎?

糾結了許久的白珩,也是在鏡流提出要去匹諾康尼乾薑曜時,爭取到了與她的會面。

“鏡流。”

白珩語氣低落:“我想告訴你一個真相。”

白珩直接開門見山。

“當年祂給你的那份豐饒玄實,的確讓我承受了豐饒之力,但並不會讓我轉變成豐饒孽物,相反,那給了我另一種可能。”

“以及.......”

“鏡流,祂對你的關注,或者說感情,並非虛假。”

“祂很在意你,但又不在意你,這麼說你是不是覺得十分矛盾?”

“那麼,我換種說法吧:祂是一個瘋子。祂在養BOSS!”

“這是我在光錐中看到祂行為的判斷。你知道的,我看人一向很準。”

回應白珩的。

只有鏡流良久的沉默。

以及一句: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