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姜曜加入了歡愉元素。

星穹列車乃符玄邀請而來,並非星核獵手引導前來。

所以景元和馭空沒有和遊戲裡一樣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反而讓景元放下了手中的要事,接待起開拓小分隊。

倒是馭空沒空,要她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確實沒有時間奉陪。

可能,這就是領導和員工的區別叭~

並未讓列車組等待太久。

一道粉紅身影,翩然出現在司辰宮。

披帛飄帶。星落玉盤,宛若天仙。

正是太卜司之首,六域之一,姜曜心心念唸對其發癲的符玄。

符玄並未盛裝打扮,依舊是以粉紅為主基調,要是再高點,再大點,再翹點,那就和某位粉色豬咪小姐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久等了諸位。”

符玄是個實幹派。

“本座乃太卜司之首符玄,感謝諸位的幫助,將人帶來。”

符玄話雖如此,眼神卻一直放在被六相冰冰封的姜曜身上。

“久仰太卜大名,舉手之勞而已。”

瓦爾特也沒在意符玄的失禮,畢竟他也很在乎姜曜的安危:“我的故友如今狀況不佳,不知太卜可有頭緒?”

符玄雙手抱胸,眼神像是看垃圾一樣嫌棄:“諸位且寬心,他死不了!!!”

符玄就不信了,和常樂天君有千絲萬縷關係的人,會這麼容易死掉?

而且就在兩天前還一直對自已發癲!

要說姜曜死了,符玄絕對要第一個跳起來掀起他的棺材板。

瓦爾特眉頭一蹙:“這......”

從符玄第一次聯絡他們時,他就覺得其中有貓膩。

今天正式見到符玄後,心中的違和感更加強烈。

按理說姜曜與符玄不應該有交集的才對,但為什麼他總覺得符玄對姜曜怨氣很大?

姜曜雖然在感情傾向上是個初生的東曦,可畢竟只是傾向,沒有付諸於行動不是?

瓦爾特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符玄,一馬平川的胸口上裝飾著凸顯身份的紫色羅盤.....

一馬平川,平平無奇......

再加上和德麗莎差不多的身高。

瓦爾特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好吧,他有點不自信了。

符玄也沒注意到瓦爾特的小動作,因為瓦爾特就很平常的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失禮的地方。

“無需擔憂,本座與諸位失聯前算了一卦,他此行有驚無險,靜待丹鼎司來人即可。”

符玄出言安慰。

畢竟人是她請求幫忙來的。

如今出了事兒,就算和仙舟沒關係也不能無視。

況且.....

三年生五個!

三年生五個啊!!!

這高低得有雙胞胎三胞胎吧?

符玄臉色微妙。

不過倒也沒被察覺。

既然符玄都這麼說了,瓦爾特當然不會糾結,沉吟片刻,問:“將軍,太卜,我有一事不明,為何仙舟會與我們失聯?發現失聯後難不成沒有任何應急措施?”

景元雙手環胸,看向符玄:“與星穹列車聯絡乃是符卿負責,我還真不知道內情。”

符玄瞥著景元,冷哼一聲:“數日前,我們抓住了一位擅闖仙舟重地的星核獵手,刃。”

“卻不想,在某位兢兢業業的將軍示意下,故意放跑了某人,太卜司正為此事忙的焦頭爛額!”

景元眼皮子一跳:“符卿,你這話就有失偏頗了,我又怎能像符卿一樣未卜先知?雲騎軍看守不力,我的確有責任。”

符玄再次冷哼,然後看向瓦爾特:“若只是如此,倒也無妨,但.....”

符玄低著頭,神色間也有些不解:“審訊期間,本座截獲了他潛伏在仙舟上的同黨卡芙卡發出的通訊,至於通訊的物件......正是星穹列車。”

“我們之間的聯絡正是被另一位星核獵手銀狼所切斷的。”

符玄抬起頭,神色真誠:“當然,本座相信星穹列車的各位與星核獵手不會同流合汙。”

瓦爾特、三月七、星面面相覷。

卡芙卡給星穹列車發了通訊?

真的假的?

我們怎麼不知道?

......

與此同時。

星穹列車。

姬子優雅的走向神色掩飾不住憂愁的丹恆。

“在這兒呆呆的站了半個小時,很少見你這麼憂慮呢。”

姬子可是貼心大姐姐,也是列車的領航員,關心乘客的心理健康很正常。

“是擔心羅浮?還是記掛那兩個孩子的安全?有瓦爾特在呢,你大可放心。”

丹恆嘆了一口氣,目光有些愧疚:“姬子...抱歉,我隱瞞了一些事情。”

姬子微微一愣,丹恆這是要說出自已的過往了嗎?

什麼情況這是?

“是關於你的過去?”

“不,是星核獵手。”

姬子美眸睜大,語調稍稍上揚:“星核獵手?!”

丹恆深呼吸:“對,星核獵手單獨找上了我,讓我在瓦爾特先生他們離開後半個小時開啟一段全息影像。”

說著,丹恆手中拿出一個遊戲手柄,上面只有一個999,按鍵即可播放。

姬子沉吟片刻,說:“星核在仙舟爆發,難道與星核獵手有關?不,就算與他們有關,也沒理由找上我們!”

丹恆回道:“更沒理由找上我。”

丹恆是做夢想不到,自已能和星核獵手扯上什麼關係?

姬子不急不徐道:“沒關係,開啟看看吧。總歸多收集些資訊也是好的。”

丹恆有些猶豫,他總覺得這段全息影像裡面沒什麼好東西。

但考慮到自已是無名客的一員,當下也是按下按鈕。

隨後。

一頭青色髮絲,搭配黑與紅顏色衣飾,雙手、胸間纏有繃帶的人出現。

他血紅著眼睛。

嘴角獰笑。

右手持劍向前——

“人有六名,代價有四個,你,是其中之一!”

全息影像就此結束。

丹恆臉色瞬間大變:“不好!這個人...這個人很危險,如果他抵達仙舟,那麼所有人都有危險!可是......”

丹恆自家人知道自已啥情況。

姬子關心道:“他和你......要逃離的東西有關?”

丹恆點點頭,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定,說:“嗯,我不能放著他們不管,我只怕...是我的負累纏身,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姬子開解道:“誰能沒有負累呢?哪怕小三月那樣什麼都不記得,肩上也有沉甸甸的東西呀。”

“我們行走在看不見的命途上,所見所聞,所開拓的一切都是我們的行李,既是揹負的重擔,也是走下去的力量。”

姬子輕笑:“不要想太多了,丹恆。按照規矩,列車停靠的時間是七個標準日,在此期間,乘客可以自由支配自已的時間。”

丹恆深呼吸,說:“姬子,謝謝,但你不明白我所揹負的究竟是什麼,我的負累......呵,你知道倏忽吧?”

姬子點頭:“豐饒令使......”

丹恆嘆氣,打斷了姬子的話:“是啊,豐饒令使,寰宇間可謂最難殺死的存在之一。”

“然而倏忽死了。”

“死在了.......難以想象的偉力中。”

丹恆嚥了一口唾沫:“但凡事皆有代價.......”

姬子默然:“列車上有我和帕姆值守也夠了,想做什麼就做吧,總比以後後悔要好。”

丹恆朝姬子點頭。

他決心要去面對過去的一切。

人有六名,代價有四。

丹恆即使知曉自已並非丹楓。

那是那份業障實在是太大。

至少,不能因為自已的原因,讓同伴們受到牽連。

刃倒還好說。

就怕那個傢伙也來了。

那是個瘋子.......

可不會管自已是丹楓還是丹恆。

畢竟。

她曾言:入魔必誅!

並一直貫徹。

可是,她卻選擇主動身墜魔陰。

她已將生命拋之腦後。

至於原因......

誰知道呢?

只是啊。

丹恆記得。

永遠記得。

那丹楓一直耿耿於懷的。

即使輪迴蛻生也不曾忘記的——

【禍首鏡流,一意孤行,身犯魔陰,弒殺同袍,背棄盟誼。】

【從犯飲月,擅行化龍妙法起死回生,變化形骸,釀至大禍,有辱戰士哀榮。】

【罪人應星,狂悖驕慢,染指豐饒神使血肉,助鏡流、飲月妄為,終至墜為不死孽物。】

這是所謂雲上五驍分崩離析的緣由。

但......

錯了!

錯了!

全錯了!!!

雲上五驍,有六個!

有六個啊!!!!!

......

放心,這次不是與此同時。

而是稍早一些。

令使一家親聊天群。

娜塔莎和克拉拉默默潛水。

花火、黃泉也就一開始冒了個泡,後續也在潛水。

所以群裡除了可可利亞和阮·梅互換了資訊以外,也就漸漸沉寂。

直到——

【生命:@巡海遊俠,你與仙舟聯盟是否有聯絡?我現在急需確認一件事。】

阮·梅主動找上了黃泉。

因為黃泉在群裡的名稱是巡海遊俠。

而巡海遊俠又是信仰巡獵星神的自由人,與巡獵星神庇護的仙舟聯盟或多或少有聯絡。

片刻後,黃泉回覆。

【巡海遊俠:沒有。我並非仙舟人,所行命途也並非巡獵。】

鏡流思索片刻也回答:

【棄卒:@生命,有關祂?】

【生命:是。】

【棄卒:我即將抵達仙舟,可以幫忙。】

【生命:首先,我先確認一下,能進入這個群聊的人,都是被祂重點關注的,對吧?】

【樂子神真沒面子:是~】

【巡海遊俠:對。】

【棄卒:嗯。】

【虛妄之母:應該是?】

娜塔莎和克拉拉沒有回覆,她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生命:還有兩位沒有回覆,不過想來若真是歡愉星神組的局,身份倒也無礙。】

【生命:我需要仙舟聯盟搭線與持明族印證不朽的本質!】

【生命:據我所知,祂已吞噬繁育命途。而據我推測,豐饒加繁育,可得不朽。】

【棄卒:!!!】

【棄卒:原來如此,我曾經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多謝。仙舟這邊交給我,恰好有人找到我參與神明對壘的棋弈。看來這場棋局中,入局的神明比我猜測的還要多。】

【棄卒:這一次,我們一定要置祂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