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一家人其樂融融在一起,推門而入的簡憶倒像是個外人。

陳婉看到她回來,立馬譏諷道:“喲,還知道回來啊,知不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

沒等簡憶說話簡希沫先搶著問:“媽媽,她又惹了什麼事?”

陳婉覺得在簡希沫面前提這個不好,為了保護女兒,他們從來不在簡希沫面前說這些不光彩的事。

便惡狠狠地對著簡憶說:“既然回來了就老實在家待著,不要再捅出么蛾子。”

簡憶這才默默回自已房間,耳畔還留有簡希沫撒嬌的聲音。

“媽媽,媽媽,她到底怎麼了啊?”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不懂事惹到了投資人。”

“真是不懂事,我的新劇談下來了嗎?”

“彆著急......”

真是諷刺啊,簡憶冷冷的想,不久前,待在那裡的還是自已,不過她已經不會再留戀了。

回到房間,簡憶開始整理自已重要的東西,到最後發現她沒什麼值得留戀的東西,因為她的“人生”並不屬於她,已經還給別人了。

她便把證件類的貼身放起來,以免到時候被發現帶不走。

正收拾著簡希沫突然來了,簡憶默不作聲站起來,不希望簡希沫發覺她的意圖。

簡希沫顯然沒有這個敏銳度,她過來耀武揚威地說:“你死皮賴臉待在顧周深家有什麼用?人家還不是把你趕回來了,你應該清楚你的身份,人家有未婚妻,看得上你嗎?”

“未婚妻?”

“對啊,那個在他家裡的女孩就是他未婚妻,你不會還不知道吧?”簡希沫對於簡憶住在顧周深家這點有些介懷,擔心顧周深會喜歡她。

“你說什麼?”簡憶確實不知道這點,有些意外,但簡希沫估計錯了她心中在意的物件。

不過她很快又平靜下來,“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你還有事?沒事請你離開。”

被她這麼嗆簡希沫有些不爽,但她的目的達到了,冷哼一聲走了。

“哼,認清你的身份!”

簡憶回家這段時間裡,顧周深正苦口婆心勸白橘從牆頭上下來。

她說擔心簡憶被欺負,一定要爬上兩家相鄰的圍牆上看著簡憶回來。

說爬就爬,動作麻溜到顧周深沒逮住她,然後怎麼勸她都不下來,非要趴在牆頭上。

“江白橘你趕緊給我下來!待在上面太危險了。”

“老顧,你好煩哦。”白橘堵住耳朵,表示不想聽他囉嗦。

給顧周深氣得夠嗆,這丫頭就沒有一天是讓人省心的。

奶凍倒是不擔心,白橘原本是神,如今被困在凡人的軀體裡,雖然沒有神力可以用,但壓制不住,身體素質很超標。

拿齊東西后,簡憶準備離開,被陳婉看到。

“你要去哪裡?不是讓你好好在家待著?還嫌惹得麻煩不夠多嗎?”

“用不著你管,從此以後我們一刀兩斷,我再也不會拿你當母親。”簡憶開啟門就往院子裡跑。

“你反了天你!”陳婉忙追上去,同時大喊簡仲的名字,她知道,要是讓簡憶跑了可就不好了。

簡憶被追上,陳婉揚手打了她一巴掌,“你敢跑?這是你家,我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這是才不是我家!我也不是你們親生的,我跟你們半點關係也沒有!”簡憶就連生氣,都比常人要平靜,她只是紅著眼睛,眼中滿是怨恨與悲痛。

親口說出決裂的話並不簡單。

“不是親生?我們養了你,那你就是屬於我們的孩子,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被陳婉抓住並掐著脖子簡憶也不怵,她發了狠的要斬斷關係。“那你們有把我當作過孩子嗎?你們只不過把我當賺錢的工具!”

“養你那麼久要點回報怎麼了?”

“回報?別噁心人了,明明是我把你們的胃口養大了。”

“你敢這麼對我說話?我可是把你從小養大的人!”被激怒的陳婉死死掐住簡憶,她真想把這個白眼狼就此掐死。

“放開她!”一早就觀察到情況的白橘,立馬從顧周深家的牆頭跳下來,再翻上簡家牆頭,跳進院子裡。

白橘衝過來,抓住陳婉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啊!”她吃痛尖叫一聲鬆開手。

簡憶這才得以喘息。

“發生什麼了!”聽到動靜的簡仲也趕出來,簡希沫緊隨其後,躲在門後。

而一邊的顧周深也跑到了簡家大門口,簡憶剛才回去後沒鎖門,他得以進去。

“這個臭丫頭居然咬我!”陳婉指著白橘向簡仲告狀。

如此一來,變成了兩個男人的交鋒,顧周深站在兩個女孩前面。

“顧周深,我警告過你,不要插手我們的家事!”

“家事?你們犯法了不知道嗎?簡憶以後是我護著的人,你們休想再動她。”

陳婉不屑道:“犯法?犯的哪門子法?”

“侵吞簡憶的個人財產。”

“我是她媽,她的就是我的!”

“是嗎?這話你留著跟我的律師說!我們走。”顧周深護著兩個女孩離開。

陳婉不死心地追著喊道:“簡憶你想清楚了,看看那些合約的違約金你賠不賠得起!”

如此公然的威脅,更令顧周深看低他們一家。

“賠不賠得起輪不到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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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白橘很關心簡憶的傷,扒著她的臉跟脖子看個不停,全都被打紅了。

“簡憶你疼不疼?”

看到她眉頭緊皺,神情緊張,簡憶覺得心中一暖,搖搖頭說:“不疼。”

“這麼紅怎麼會不疼!不許撒謊,好孩子要誠實,疼就要說出來。”

簡憶被她逗笑了,撲哧一聲笑出來,“那好吧,可疼了。”

“那我給你吹吹,呼呼就不痛了。”

“好~”簡憶攥住她柔軟的小手,輕輕揉捏。

她真可愛。

“還是冰敷一下吧,真沒想到下手這麼重。”一旁的顧周深出聲道。

白橘立馬有感附和:“他們都是壞人!全都是欺負簡憶的壞人!我要懲罰他們,讓他們死掉以後無法轉世成人!”

這是她認知中可行的事情,下輩子讓他們當牛做馬,被人奴役。

顧周深卻當即打斷她,並捂住她的嘴。“小孩子說什麼死掉的話?不可以這麼說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