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間,幾瞬時,卻已經過了將近一週的時日。

一週了嗎?看來作者要開始趕進度了?中間沒有又過幾個城池嗎?當然,確實過了幾個城池。只不過我昏了七天,聽了那第十一門的門主講了他的故事。這幾天,慧風他們也並沒有再惹什麼事端。畢竟兩個最大的惹禍精不在

“這,哪兒?”

“久緣城,你們比賽的地方”唐素答道。

說來卻也是,若真的路過的每個城都摻一腳,那可就實在趕不上這本就不把我們葉城放在眼裡的聯盟舉辦的大比了。如此,葉城可就更加危險了。

“呦,小子又醒了?”

慧風推門,坐到了我旁邊,而此時已經是住在客棧的一間房子裡。慧風手裡端著一碗,唐素扶著我坐了起來。遠一點兒,鄭奉天側著身呼呼睡著大覺

“路上沒發生什麼事吧?”

“並沒有”

“對了,葉落辰呢?”

唐素與慧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說什麼。

“阿箏!”這時,戚姐闖了進來,捏了捏我的臉,又晃了晃,左右看著。我差點兒把慧風剛喂下去的苦藥吐出來

“沒事了?頭暈嗎?還是”

“戚姐,別擔心了,頭倒是有點兒暈,不過是你這麼晃的”

聽此戚姐離遠了些,陸衍媚也“路過”門口,瞟了兩眼,就又離開了。戚姐突然想起了些什麼,從衣服裡拿出一張紙來

“這是被那昌啟城的什麼城主打倒後莫名其妙出現在衣服裡的”

看著上面寫著“贈—箏”二字,我接過了紙開啟,上面的字跡,不太知道,落款,倒是一個扎兩個辮子的女生大頭,咧著嘴比“yeah”。內容大概就是,葉落辰是她的了

聽此,很好知道,這是程齊欣。

看過,紙被我揉成了團,扔到一旁,剛好砸到鄭奉天。

“唐素,有調查比賽相關的事嗎?”

“那是自然”

唐素將他到這兒幾天的聽聞都說了出來。其實也沒什麼,那些比賽也是與我們葉城很像,一場亂鬥,接下來一對一。

“比賽報名就在一個時辰後截止”

“哦哦……啊?”我扭頭看了看剛要開啟紙團的鄭奉天。感覺身體好的不能再好了,下床,拽住鄭奉天衣領,

催動起一個疾行符,衝了出去。

“這麼急嗎?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地方”

“誒?戚姐,你不需要報名去嗎?”

“誒,這種事我能……還有多長時間?”

沒一會兒,我又帶著有些懵的鄭奉天回來

“地圖!”我伸手向唐素

“在那個驚雨閣的地方旁”

唐素說罷,遞過地圖,我便又衝了出去。

報名處已經基本上沒什麼人了,那記名的在寫名字,旁邊一人正在收拾著捲紙,準備離開。而這時,我衝了過來,撞翻了桌子,趴在地上

“那個,這裡是報名處吧?”

鄭奉天起身,一手扶著腦袋,另一手把我拎了起來

“就為了報名?怎麼?你自已不會?需要人伺候?”

“你不報?”

“我都報完了啊!”

後面報名的人罵罵咧咧

“你們兩個,報名要排隊,排後面去!”

不得已,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去到了後面。

這幾人扶起桌子,繼續了他們的工作。

等了一會兒,排到了我

“名字,來自哪裡”

“聶斷箏,葉城!”

“葉城?”

只一句疑問,沒有多問,便寫了下去,又給了一個木牌子“聶,葉”。

我報名之後,過了一段時間沒有人,那幾人也準備收拾收拾離開了。而這時,老遠又聽到一句話,且似乎,是天上那個逐漸變大的黑點

“等一下!”

一腳,這人踹倒了那其中一個收拾名單的人。

“遲皚城,戚蔚微!”,戚姐說完,轉頭又看向我,“還沒走呢啊”

“剛要走”

那三人記上名,把木牌丟在了桌上,起身急忙走了,是怕再生事端。

而此時,在那驚雨閣的樓上,一雙眼睛透過窗戶看過來。

大概是從空間戒指裡,鄭奉天取出了一個馬紮坐在旁邊。戚姐朝我們擺了擺手,也小跑著離開了。我只是站在那兒失了神。突然抬頭,看向上面那個牌匾

“閣雨驚”

小聲說出這三個字,我自已也有些驚訝。在這裡活了這麼多年,竟然又想起了前世的一些習慣。

“果然是未來的”

身後傳出一個聲音,順著向後看去,一個大腹便便的人,手持摺扇,兩旁下人微微呈攙扶姿勢。

鄭奉天抬眼,見這人摺扇上山水構出一個“常”字。他收起馬紮,靠了過來

“這人還值得鄭少爺起身?”

“哼,這人可不一般,明城,以常家為主,呈三足鼎立,且多有新奇古怪玩意兒往外賣”

“錄音符,通音符,播音石一類,便是某人監工的”

這些,平時也有在用。確實也沒好奇過為什麼會有現代的某些東西才會實現的這些功能。

“鄙人常海青,這位小哥,我對你有些興趣”

常公子說著,便伸出手來,我看著,不自覺地把手也伸了出來。正要握上手,卻被另一隻手搶了先。

“常公子是要搶我的人?”原來是鄭奉天截了胡。

常海青一時認不出他,便側過身,那個下人也知道什麼意思,貼到耳邊說了些。

“哦,原來是葉城鄭公子,有所耳聞。你剛剛說這是你的人?”

幾乎同時,我與鄭奉天掏出了防護符,而幾乎瞬間,只聽兩聲脆響,護罩破碎,我又催動起一個疾行符,迅速向後退了幾步。

而鄭奉天卻是難了些,從儲物戒中又取出一件寶物,丟到一旁。又拼盡全力把常海青握住的手脫離出來,也催動起一個疾行符。

“你倒是逃的快”

“不跑,站在那兒等死?”

遠處,那幾個剛收拾完名冊的小官員,本來已經跑了七八里,正氣喘吁吁走著。突然,有一人停住了腳步,他手中的名冊掉在了地上,旁邊一人見這樣,走了過去。

這人摸向腰間,看到了手上的血,旁邊那人推了一些,只見上半身化了下去,腿也跪了下去

“跑!”

兩人不忘把那人掉的名冊撿走再跑

“怪哉,今日出來沒看黃曆!”

砰的一聲,旁邊一個房屋倒了下去。

我也遠遠聽見了這一聲,而在我們原來所站的地方,有一個人。或許是我有的看別人影響力的光環的原因,也許是威壓所造成,這人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黑氣。

“鄭公子,這是我的下人,若是嚇到了二位,我道個歉。請問,你旁邊這位公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沒錯,打心裡,常海青感覺我不是鄭奉天的下人。又或者說,壓根不認為我只是一個別人家下人的身份。

“少爺,這人,很弱”

那人終於開了口,不然我還以為他是個啞巴。但為何開口就是暴擊

“罵誰弱呢!信不信我現在就……”

跪下來給他看

嗯,他只是眼睛向這邊一看,我腿就軟了下來

“我叫聶斷箏,很榮幸與常公子認識”

常海青滿意地點了點頭。

鄭奉天,本在握手之前便已經在手上套了一個法寶,只是現在,這個類似手套的法寶碎裂。

這法寶注入的可是二爺爺大爺爺的靈力,輕易,不會碎。而地上也有一件法寶,卻也是已經碎成了渣。已經可以肯定,常海青和麵前這個人,實力不容小覷。

“鄭公子,若是我帶走聶公子,你不會介意吧?”

鄭奉天沒有回話,只是將手向口袋裡摸去

“鄭少爺,常公子在問你的意見”

我這一句話,似也激起了鄭奉天某跟神經,他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既然鄭公子做不好決定,那就讓我來幫你吧!”

隨著常海青話音落下,那個下人手輕輕一揮,落。一時平靜,而鄭奉天的手感覺缺了些什麼,又有些作痛。他舉起來,卻不見手

手留在了他的口袋裡。

我瞪大了眼睛,也開始向口袋裡摸去,夾起兩張符籙就扔向那二人。

也沒分是什麼符籙,但也算是幸運地正好能夠拖住那幾人一小段時間。繞著鄭奉天四周,佈下一個防護陣法,又來到鄭奉天身邊,掏出一個能暫時接上手的符籙

不過是我多慮了,既然是鄭家,倒也會這樣帶這些以防萬一的。

陣法布起來麻煩,但一方面不是一次性消耗的材料,但我的靈力所能擋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比那兩張符籙結實。(說來符籙已經所剩無幾了。本以為是為了讓我更多的晉級甚至獲得冠軍,這樣一看,似乎是為了讓我安全挺到比賽那天)

只是一瞬,但這次並不是莫名其妙遭到攻擊,而是,似乎能夠看到,是一道風刃。

死了吧,沒有,沒有疼痛,但頭頂出現了一股壓力。

“風公子!”

“九襄大人!”

本來街道上似乎也沒有這麼多人吧?一瞬間,不少人聚到了這驚雨閣下,他們抬頭望著,女子眼裡是愛慕,男子眼中是敬重。

我們沒死,倒是樓上傳下來一個聲音

“未經允許,未在比賽,請不要在久緣城打鬥!”

這人長得俊俏,只是眼睛閉著,聽周圍些許議論,說只可惜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