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那八個字的門派找我們支援”

“找我們支援?不就一個人嘛……不對,什麼?越虹,斷了?”

“哦?剛剛算差了一點兒”

這第十一門門主正在那店鋪裡接客,他也有屬於自已的系統,名為麻雀當鋪

“還請店家為我換一物”

“換何物?”

“昌啟城!”

門主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反問他一句

“你相信命嗎?”

在那八字門,幾人圍住一人,可這也無濟於事。只見,那幾人本欲衝上去,卻瞬間沒了動靜,全都倒了下去。

“風持象,雲從!”

這八字門的功法從何而來?說來或許外界不信,卻盡為觀這越虹之流所得。因流,觀得風雲,雷電,天之相,地之相,統稱為越虹觀相法

然,此風之法,使那用法之人變化形體為看得見卻捉不著的雲霧。中間這人也不亂,遊絲纏於周身,砰砰幾聲,那幾個八字門人顯出形來,手中持刃,砍在中間那人的身上。這人卻身上未留傷,一震,絲散,又把這幾人震了出去。與此同時,後面幾人抬著右手向那人

“雷枝相,縱畢方!”

瞬,手化雷電,直向那人。那人絲引雷電,又拍向地,攻擊又瞬間化為虛無。

這人究竟是誰啊?不費吹灰之力,斷了越虹之流。周身離他最近的,便是這八字門的門主的屍身。周圍這群人,也不過是抱團之蟻,任他這燎原之火一層一層等待燒光罷了。

“這位俠士,請問您大名,為何在此,既斷了這被奉為信仰之流,又欲盡殺我門人!”

“殺你門人?不過順手。倒是可以告訴你們我姓名,山未,未解未盡未來之未”

我好像一個迴旋鏢,有時甚至不知道哪裡才是我真正所在的地方。沒錯,我又來到了這個地方

“又來了啊”

付天寸這人似乎從來都有時間,從來都是坐在這裡,從來沒有其他需要做的事

“我當然有其他要做的,但你怎麼確定現在看到的我是你我所謂現在的我?”

“為什麼確定不了?”

“我見過你的過去,也見過你的未來,你以後或許很少來到這個地方,我只觀察,不能參與。不然,那個放肆的傢伙,可會又來介入的”

我心中的疑惑他也都猜了出來

“絲,遊即為刃,纏其成盾,不愧是你們門派最受矚目的弟子”

錢廣——那錢師侄,與齊莊對立,周圍打的其他人似形成一種共識,自動給這二人讓出一方位置

“山未…你師父的名字?”

聽見“山未”二字時,錢廣手中的氣又聚了幾分,他未答,只是攻擊更猛烈了些。本來還樂在其中,邊與錢廣打得起勁兒邊觀著四方之事的齊莊,此時竟也有些招架不住

“瘋了,瘋了!哈,有趣,有趣!”

齊莊又擋過一鞭打,他眼觀,為何只他能對付這錢廣?不僅是齊莊看上了這錢廣門內嬌子的身份,也因為只齊莊修得的眼能更容易察覺到這微不可察的細絲。

再看,之前提到齊莊也吩咐了門內師弟們打向第十一門。或是一種報喜不報憂的心態,戚姐所說的“第十一門把我們保護的很好”是指之前齊莊上門要人的時候。我也略微察覺到了些許兵器碰撞以及喊殺聲,但也是出於不讓戚姐擔心也沒有明著說。

其實那時,陸衍媚和唐素便不在那裡,是幫著第十一門的人擋昭鵬宗的攻擊去了。

我將死那時,戚姐聽見了我與葉落辰的談話,她正欲說什麼,我把符籙的通話暫停了。

掛了電話後,戚姐更是擔心,拿起槍,便要衝出去

“慧風,小天,我們衝出去,去救阿箏!”

“額,蔚微啊,不要那麼衝動,我理解你的心情”

“不,你不理解!”

戚蔚微吼了出來,讓這一老一少愣了神。她也不管別的,衝了出去

“小唐,小媚!跟我打回撼山門!”

“啊?怎麼了戚姐?”

她瘋也似的衝了上去,昭鵬宗的人見這麼一個“瘋婆娘”,都圍了上去

可戚姐何人?就這樣,長槍支起,咻一下彈到天上,陸衍媚也知配合,將幾人攻擊擋回,飛身過去拿起長槍,向戚姐地方一扔。戚蔚微接過,向地上一刺,一掃,幾人傷幾人亡,戚姐的氣勢,好似誰都擋不住

“別愣著,跟上來!”

慧風與鄭奉天剛推門出來。

陸衍媚當然是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唐素當然也是要去湊個熱鬧,他解除隱身模式,打倒了前面兩個,便也跟了過去,慧風無奈,推著不怎麼情願的鄭奉天跟過去,順便開啟了一個陣法,一些人正好昏迷了過去

“他……什麼意思?你告訴我”

這葉落辰,還有了些氣憤,但山有渠沒有回答他,卻催促著說

“該走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快告訴我!他什麼意思!你們究竟做了什麼?他不是應該是一個罪人嗎?違背信用的罪人,不想承擔那麼多罪惡的罪人!”

山有渠聽到這兒,沒表現出來,但已經開始想要搖頭嘆息了

“走,帶你見程城主”

聽到程字,他瞬間眼睛都變得清澈了

“是齊欣嗎?”

“沒錯,這下要跟我走了吧?”

“不必了”

葉落辰(或者現在更應該叫他顧茗)其實仍有些猶豫,他想再帶我這麼個半死不活的人走,卻又聽見了能讓他魂飛了的聲音——程齊欣親自過來了

“把顧茗哥哥交給我吧,我會帶他走”

山有渠拱出手來,微彎著腰

“聽城主大人的”

葉落辰還愣神兒,就被程齊欣牽起手,拉著離開

“城主大人!現在城內徹底亂了!”

“與我有關嗎?越虹已斷,沒有必要留下了。別叫我城主了,我現在只屬於顧茗哥哥”

葉落辰似突然接上了弦,低頭看了看,把手拽了出來

“齊欣,我要……”

“你要什麼?你還想帶這人走?”

她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我,又伸出雙手想要去拉葉落辰

“聽我的,沒必要了,你總是這樣,該放下些了,可以嗎?顧茗哥哥,不要管其他的什麼,就與我,一起!”

山有渠默默在我的傷口處覆上了氣,背起我來,看著這一對拉扯。

“魚在川欲化鵬越虹門,盡斬,只剩三兩弱殘者……”

齊莊打著,終於半天才得空看到了些其他地方的事情。而此時,在那越虹的地方,血染宗門,只一人站在那裡,就是這山未

此時,齊莊右腿一個不穩,跪在那兒

“你還得空關心其他的?”

原來是錢廣紅著眼睛又殺了上來。齊莊見此,只能又散去眼前景象,持的劍上,生出鱗羽,散出,又在錢廣身上留下幾道血痕。說來也是這山危馳異常的守了一些規矩。這昌啟城的幾個宗門向來定了個規矩,徒弟之間,師父不得插手。雖也是這昭鵬宗的人數眾多,殺到自已宗門,但自已也沒有過多插手小輩間的打鬥

在齊莊沒能看到的時間,一人也來到這越虹之地。

“可得了這越虹之力?”

那人問道,山未沒答,只點了頭。

“一副老態,我可是很重視門主們的顏值的啊。如何,這越虹的力量?”

山未瞥了他一眼,手指生出細絲。他仔細端詳一番

“下一個,滅哪門?”

這人不答,只轉過身去,山未跳下那斷壁,跟了過去

高臺上,山危馳只是默默看著下面。突覺身後有異,手上聚氣,欲打出,卻又被壓了下去

“各位昭鵬宗與撼山門的弟子們!”

聽見這聲音,一群人抬起頭

“城主大人?”

“他怎麼在這兒?”

眾多弟子也不再打鬥,放下武器。齊莊與錢廣也暫停了下來

“大名鼎鼎的城主來此處,看我們的爭鬥?”

“我可是城主,必是要管一管。但今日主要是來,請各位赴宴”

下面又是一陣猜疑聲

“還請各位務必前去,包括兩位門長”

“你這臭……”

山危馳剛要罵,又被山有渠捂住了嘴。山有渠前面推著坐在輪椅上昏迷的葉落辰,後面揹著我。

錢廣一臉不屑,齊莊的臉上也是玩味的表情

“地點,還請各位來到曜街”

而那家店鋪裡,第十一門的門主與那人仍在那裡

“他們要來了,你也留在這兒?”

“沒必要嘍,我啊,是心軟才躲了出來,要回去,葬花了。”

說著,兩人退出那系統,回到黑漆漆的小屋,這人聽見凳子挪動的聲音。

“誒,當年城主與我交易了一物,你猜是何物?一詩,倒與你門派有關”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只聽推門的聲音,留下“後亭花”三字繞樑

這人也推門離開,可見,也聽了出來,這人正是籠沙寒月的門主。門外郭笑郭孝二人守著

“爹爹,地契簽好了,珠子也在那兒了,只你一念想”

沒等說完,不遠處便轟隆作響。只一陣子,便是從空無一物變成了一座大酒樓

“開門,迎客”

“站住!”

逆著下山的人群,戚蔚微怒目看著人群

“阿箏在哪裡!”

這時,鱗羽如雨落過來,慧風開出防護陣,陸衍媚察覺些許不對,正面雙刀交叉擋在戚姐身前,卻傳出鄭奉天的驚呼聲。唐素暗中擋住了絲刃

又不知怎的,戚姐與陸衍媚倒了下去。

“走啊,愣著做甚?”程齊欣走出人群開道,慧風幾人這時也不敢擋在前面,拉起戚蔚微陸衍媚,讓到兩邊。山有渠在隊伍中間,丟出了我。

“不要做太多無關緊要的小動作”程齊欣退回到中間,與山有渠說著。語氣柔和,卻在山有渠而言也有幾分兇狠。

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四方而來,遮雲通雲同快意的二三人,烈鶯宗一派,灼時與慶泉的二位門主之子“和平”相處,另外就是這昭鵬與撼山了。當然,坐莊的籠沙寒月,早早在這兒準備著吃食。算來,也是八方聚了

“歡迎大家赴我郭某準備的宴席”

這酒樓六層,下兩層面積最大,地板也堅實,有除籠沙寒月和另兩個滅門與那快意的其他五門的大部分弟子。上面四層便是中間鏤空的。兩層昭鵬宗與烈鶯宗,一層各宗門驕子加上籠沙寒月門人,一層各宗門主,以及似乎並不夠格的一個外人——馮海生

當這郭門主說出話來,便有人不滿

“我們是給城主面子,怎麼又是你的宴席”

當然,這話還是山危馳這人說的

“既然有人請吃飯,就不用有怨言了”

快意門那客棧的老闆娘如此說道,她又轉頭去與程齊欣打起趣來

“這兩日館裡又收了兩個長得俊俏的男子,何日再來看看?”

烈鶯宗主在旁,一小口一小口喝著茶。遮雲與通雲的門主問起撼山門是否找到了真兇。山有渠與山未相視,無言,也勝千言。

這宴席倒也有了宴席的味道,畢竟應有聲,也應無聲。

“叫幾位前來,倒是有一事相告,便是這昌啟城,交由我打理”

下面的四層樓也能聽得真切,是放在幾個角的傳聲符起的作用

聽此,下面有人不滿有人不屑,這是必然。

上面的幾個“領導人”倒也沒急著反對,都看向這個現在的昌啟城話事人——程齊欣。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既然有人接這個苦差事,便隨了他去”

這時這幾人也是議論紛紛

“要說接管這昌啟城,也輪不到你,而是昭鵬烈鶯二宗的事”

“齊莊賢侄,你可想接這莊差事?”

“回各位話,我年歲尚小,這……還是輪不到我”

“那姬宗主?”

“沒興趣”

“那各位?”

山危馳有掀桌子的想法,灼時門那幾個人也是有些想法,但這山未是站在郭門主這邊的。這線就在那兒,牽著幾個人。灼時的一個門長一拍桌,就要殺過去。山未只是手指微動,這灼時的門長手臂便被橫切成兩半。

“早就勸過不要讓你門人這樣衝動”

慶泉的門主一副微笑的模樣,扇子擋住半張臉。

門主與門人之間,也是一定有通訊方式的,那慶泉的門人修些心法,沒那麼衝動,先一步傳給幾個門長一個訊息。

曜街變成了流沙河!

“阿箏,有人要找你”

啥?這時候還有誰能……而這時,面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螢幕,熟悉又陌生的介面,經典微信來電鈴聲

為什麼全世界都在用wechat!

選擇接聽,對面是一個陌生的人,身後破敗的房屋,一堆小土包

“找到你還真是費些功夫”

“你是誰?”

“向你販賣過一些東西的商人”

“你在做什麼?”

“葬,池中物。池清,池荷,池未開

葬,叢中花,花令,花柒,花重慧”

怎麼,還帶字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