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那個小子帶著隊伍來了,結果被我們的威勢嚇退了!\"
電話另一頭的姜帥輕輕一笑,聲音中透露著智謀:\"看來王凱確實不簡單啊,記住了,命令手下,如果王凱再率人進攻,務必設局,栽贓於他,就說他襲擊了我們!\"
\"姜領主,您儘管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中!\"錢長江回覆道。
\"很好,去忙你的,有變故立刻告訴我!\"
結束通話通訊的姜帥,嘴角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笑意:\"王凱啊王凱,就看你能抵擋多久!一旦你膽敢採取行動,加上那些漁民的煽動,如果他們集體指證你,即使不被律法制裁,名譽也將毀於一旦!\"
說完,姜帥迅速聯絡了一個密使,同樣擺出恭敬的姿態:\"喂,剛才王凱來訪…\"
錢長江返回了鏽跡斑斑的小屋,忍受著惡臭,臉上盡是厭惡。想到今日之事進展順利,離拿到姜帥承諾的報酬已不遠,他不願在此多留片刻。
他對婁來鶴揮揮手:\"小婁,過來一下。\"
婁來鶴急忙小跑過來:\"錢老大,有何吩咐?\"
\"你昨天提到海城有個港口,那裡有水療服務?\"錢長江問。
\"哎呀,錢老大想去?我現在就帶你過去。\"婁來鶴連忙答道。
\"還用問?趕緊帶爺去!\"錢長江踹了他一腳後。
兩人騎上魔法摩托,離開了這個地方,直奔海城的雙鴨港。
抵達時已是晚上七點半。
他們挑選了一家水元素療養館,享受了愜意的沐浴,準備享受背部按摩。
很快,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不過並未立刻有人進來,習慣霸道的錢長江穿著草鞋推開房門,囂張地說:\"爺給你面子了是吧?怎麼還不…\"
話音未落,錢長江的臉色劇變!
半小時後。
他們發現自已被轉移到了一艘神秘的航船上。
當他們掙開眼睛,立刻驚叫出聲!
\"不,不,不要!\"
此刻,他們被束縛在船首的平衡木上,下方正是鯊魚群在進食,原本碧藍的海面已被鮮血染紅。
平衡木的另一端連線著捆綁他們的魔法絲線,只要割斷絲線,他們便會瞬間墜入海中!
然而無論他們怎樣呼救,都沒有回應。環顧四周,整艘船上竟空無一人。
他們已被帶到遠離海岸線的深海之中,送他們來的神秘人早已駕駛魔力艇離開,周圍只有幾座無人的荒島,一片死寂。
在無人回應的寂靜中,他們倆停止了徒勞的呼喚。只是盯著下方深海中游弋的魔鯊,兩人的神經緊繃至極點,恐懼如影隨形,生怕一個閃失,便成為鯊口之食。
“錢兄,這…這究竟是何人的所為?”婁來鶴顫抖著問道。
“還能有誰?必然是王凱無疑!”錢長江不假思索地回答。
“啊!王凱白天那樣懦弱,被我們一嚇就逃走了,怎可能是他?”婁來鶴驚訝不已。
在他看來,王凱日間帶人離去便是示弱,怎麼可能反過來對他們下手?
“如果不是他,還能有誰?我們初來乍到,除了他,還有誰會與我們結怨?”錢長江反駁道。
“那…那他就不怕我們以工人的身份向外界求助,毀掉他的名譽嗎?”婁來鶴追問。
“你傻了嗎?周圍空無一人,誰能證明是他所為?之前工地上的衝突,那麼多工友為我們作證。如今,誰也不知我們的處境,誰又能毀了他的聲譽?在這荒無人煙之地,他若要加害於我們,又有誰能察覺?”錢長江怒斥一聲,試圖以此驅散內心的恐懼。
“那…那照你所說,王凱是想置我們於死地?”婁來鶴全身顫抖加劇。
“此刻這繩索一斷,我們便會落入鯊口,你說呢?”錢長江反問,讓婁來鶴聽後驚恐不已。錢長江那粗獷的面龐上,同樣寫滿了恐懼。
他們並非真正的工人,原是外鄉的遊蕩者。姜帥許諾,只要辦妥此事,便會給錢長江十萬,婁來鶴五萬。
他們原本認為,憑著眾多工人的數量,只需按姜帥的計劃行事,就能奪取那片土地,獲得姜帥的獎賞。他們曾以為王凱帶人離開是示弱,現在回想,那哪裡是示弱!分明是王凱識破了他們的陰謀,此時找到了反擊的機會。
面對這樣的狠角色,他們哪還敢有半點傲氣?
然而,錢長江推測這只是王凱的恐嚇手段,此刻王凱的人可能正躲在船上。想到這裡,他心中稍感寬慰,對著船艙大聲喊道:“王凱,我們有話好好說,一切都能商量,只要你放了我們,我立刻帶人離開,不再給你製造麻煩。”
說完,卻只換來一片沉默。
錢長江再三呼喊,仍無回應。
反覆幾次後,錢長江開始忐忑,語氣和要求都軟化了許多。
依舊得不到答覆。
當他轉而懇求時,仍是沒有回應。
此刻,錢長江才意識到。
王凱根本不在船上,他真的想借鯊魚之口結束他們的生命!若被鯊魚吞噬,誰能追究到王凱的頭上呢?
真是個狠毒的計策啊!...
在遙遠的伊斯特蘭德,錢長江與婁來鶴顫抖著身軀,恐懼猶如深淵之蛇纏繞心間,他們的勇氣早已被黑暗吞噬。
整整一夜,兩人的失蹤並未引起工人們的警覺,這些從異鄉而來的工匠們,常在夜晚追逐魔法的光芒,尋覓樂趣。然而,當晨曦再次降臨,錢長江與婁來鶴仍未現身,工人們心中升起了不安的漣漪。
他們都是被這二人召喚至此,沒有了他們的引領,工人們甚至連溫飽都成為難題。焦急中,他們嘗試撥通二人的通訊符石,卻只得到一片靜默的回應,猶如沉入海底的石塊,杳無音訊。
謠言如迷霧般瀰漫,有人說他們攜帶著神秘的寶藏逃離,有人說他們在魔法狂歡中迷失,更有人揣測他們或許遭遇了惡龍的襲擊!眾說紛紜,不一而足。
但所有人都明白,此刻,工人們的心已被恐懼擾亂。而在另一片未知的土地,錢長江與婁來鶴仍被束縛於古老的平衡木上,憔悴的臉龐和乾裂的唇瓣訴說著他們的無助。兩天滴水未進,粒米未嘗,虛弱已侵蝕他們的生命。
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他們都備受煎熬。他們凝視著四周的奇異景象,渴望有英勇的冒險者能解救他們。直到陽光灑滿大地,他們才發現自已身處無盡海洋的中心,四周是荒蕪的島嶼,狹窄的航道阻擋了所有船隻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