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邪笑道:“我什麼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啊——”
“殺人了!”
走廊上的倖存者們看到小劉肚子上插的手術刀,驚恐大叫,紛紛躲遠。
早在一旁等候的宋馳走了出來,他一臉嚴肅問:“怎麼回事!”
小劉雙眼通紅,渾身顫抖,看著宋馳絕望道:“馳哥,我......”
宋馳臉色一變,衝到小劉身邊,抱住小劉肩膀,
“小劉,怎麼回事?是誰用刀傷了你!”
宋馳趁機湊到宋馳耳邊低聲道:
“你已經感染病毒,活不了多久了,這次幫我,你父母和妹妹我幫你照顧!”
小劉聞言,抬手指著將邪,紅著眼恨聲道:
“是他,是他突然衝過來用刀傷我!”
若不是將邪,他也不會感染喪屍病毒!
將邪將宋馳的悄悄話聽的一清二楚,瞬間明白了兩人之間的齷齪。
沒想到他不主動招惹別人,麻煩卻先上門了。
“胡說!”
沒曾想,姬嫣然忽然替將邪出頭。
姬嫣然怒道:“明明你向我們衝過來,你先用刀偷襲他的。”
小劉一噎,臉色有些慌。
周圍的倖存者也很疑惑。
總不能路過時不小心撞一下,將邪就突然暴起殺人吧?
但將邪捅傷人是事實,很多人都看到了。
原來是小劉主動傷人,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忽然,宋馳看見一道高大身影從正門進入到21層走廊。
他靈光一閃。
宋馳大聲道:“小劉明明只是路過,是你含恨在心,出手要殺小劉!”
將邪勾唇一笑,“那你說,我含什麼恨?”
宋馳抬手,指向白鴿等人,
“剛才進門時,在樓下檢查消毒,因為消毒水涼,你的女人們受刺激尖叫了一聲。
我們隊員以為出事了,連忙去檢視,不小心看到了她們的身子。
所以,你因此懷恨在心,想報復我們幾個!
你剛才看到了小劉,便出手報復!”
姬嫣然聞言一愣,轉頭看向白鴿等人。
當看到三女絲毫不弱於自已的姿色時,臉色一暗。
姬嫣然下意識遠離了將邪一些。
宋馳笑了。
他剛才看到將邪和姬嫣然之間親暱的舉動,就知道兩人的關係絕不是姐弟。
將邪也明白了宋馳的意思。
這是想一石二鳥。
高啊!
沒等將邪拍手讚歎,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
傑尼一米九的個頭,平頭方臉,魁梧的身材宛如小山。
當他站在將邪背後時,巨大的陰影將將邪完全籠罩。
高大的傑尼嗡聲道:“怎麼回事?”
“傑尼隊長。”宋馳和聲解釋道:
“因為之前的一點小誤會,這人用手術刀傷了我的隊員。”
傑尼看向小劉,“小劉,是這樣嗎?”
小劉點頭,“是他突然從後面偷襲,用刀捅傷了我。我明明向他道歉了,可他......”
傑尼隊長點頭,“惡意傷人,帶走!”
“等等!”姬嫣然阻攔。
傑尼寬大的眉骨下,眼睛眯起,眼裡閃過不快。
姬嫣然道:“事情還沒查清,不能帶人走!更何況,你們也沒有執法的權力!
我朋友剛來醫院,不可能有手術刀。
手術刀上有編號,只要查查手術刀的來源,就知道問題出在誰身上!”
宋馳眉腳一抖,差點忘了這個!
他也沒想到姬嫣然這麼聰明,都知道白鴿三女是將邪帶來的了,還要護著將邪。
宋馳忽然注意到傑尼投來的目光,心中一凜。
如果此事處理不好,他肯定倒黴!
宋馳道:“誰說他剛來醫院不可能有手術刀!
他不認識你嗎?姬醫生,說不定是你給他的!”
姬嫣然怒道:“你......”
傑尼甕聲打斷眾人:“事情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會調查清楚。
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都帶走!包括姬醫生,還有這四位!”
白鴿四人臉色一變。
救援明明還有幾個小時就到了,沒想到出了這種么蛾子。
不過,對這件事,白鴿心中門清。
一切緣由是她們引起的,將邪反而被連累了。
沒權勢保護,年輕貌美的女人,怎麼可能不遭人惦記?
宋馳笑了。
只要把人分開關起來,那一切不都是他們說了算?
宋馳看向將邪,想從將邪瀟灑的臉上看到慌亂與緊張。
然而,當他看到將邪臉上表情,頓時愣住了。
宋馳在笑,將邪也在笑。
而且笑的更加邪魅、肆意,呲著一口白牙,發自內心的笑。
彷彿這裡發生的一切在將邪眼裡,都是微不足道的鬧劇。
像在看一群小丑表演。
突然。
“呃呃呃——”
受傷的小劉臉色赤紅,口吐血沫,像觸電一樣渾身劇烈抽搐起來。
宋馳知道是怎麼回事,閃電放開小劉,躲得遠遠的。
“這是要變成喪屍的症狀!”宋馳激動道:
“刀上有喪屍病毒!”
走廊的倖存者們臉色都變了,連忙躲遠。
“快將這個喪心病狂的兇手抓起來!”
“殺了他!”
傑尼隊長怒道:“你竟然敢用沾染喪屍病毒的刀傷人!把他抓起來!”
將邪一臉笑容,任由兩名武裝人員將自已雙手反扣。
將邪轉頭看向姬嫣然,問:“熟悉嗎?”
姬嫣然渾身一震,苦笑一聲。
怎麼不熟悉?
不久前,在住院樓就經歷過一次。
姬嫣然不知道是放浪不羈、隨手殺人的將邪更惡;
還是這些只為一已私慾,利用喪屍病毒害人,不顧群眾生命的人更可惡。
她只知道,將邪不屑於玩這種陰謀詭計,他喜歡來硬的。
只見高大的傑尼走到抽搐的小劉身旁,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
噗呲——
傑尼將匕首捅入小劉的太陽穴,隨手一攪。
抽搐的小劉很快不動了。
傑尼吩咐道:“抬走,地上的血跡清理乾淨,別忘了消毒!”
“是是是。”緩過神的護士連忙點頭。
傑尼命令武裝人員道:“將相關人全部帶走!”
將邪等人被押向樓梯間。
眼看又要往樓下走,將邪止住腳步。
羈押將邪的兩人一愣,使出吃奶的勁,兩個大男人硬是推不動將邪。
“幹什麼!快走,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押將邪的人怒道。
將邪轉頭,看向白鴿:“你們累嗎?一會兒還想上樓嗎?”
失魂落魄的陸柔等人不明白將邪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她們馬上就要被關起來,不知道要面臨何種折磨。
這種時候,將邪竟然問她們上樓累不累?
白鴿抬起頭,看著將邪說道:“很累,我現在雙腿都是軟的,從這兒上到頂樓都需要好久。”
“軟的?”一名隊員嘿嘿笑道:“一會兒讓你更軟。”
“嘿嘿嘿嘿。”眾人低聲笑了。
將邪眼神看向說話的人,“是這樣嗎?”
砰——
將邪忽然抽出手,一拳砸了過去。
咔嚓——
男人面部凹陷出一個血坑,後背撞在牆上,身體像麵條一樣癱軟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