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調皮的學生

“滴答~滴答~”

滴水聲還在繼續。

殷間循聲望去，這才找到上課玩水的罪魁禍首。

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隻渾身被扒了皮，全身肌肉脈絡和血管暴露在外，清晰可見的血屍。

而不停發出的滴水聲，不是什麼水滴，而是血屍身上的血液不停的向地面滴落時候發出的聲音。

“滴答~滴答~”

他身上的血液源源不斷的向地面滴落，匯聚成一灘血水，並且還有向四周擴散的趨勢。

當殷間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眉頭狂跳不止，在心中瘋狂吶喊：

“教室地面都被弄髒了，是很難打掃的好不好！！”

對於這三個調皮的學生，殷間真的有些生氣了。

他白天要上班，晚上回來還要背課，就是想著每天入睡的時候能多給這些學生講一些知識。

雖然更多的時候都是一些小學生都知道的知識，但是也能看出他對這份工作是多麼的認真。

可是，殷間都如此勤奮了，現在卻有學生趁他不注意偷偷在下面搞小動作！

“嗯！看來不能只誇獎，該嚴厲的時候也需要嚴厲！”

殷間在心底暗自下定決心，隨後來到鬧出聲音最大的小夫面前。

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還有桌子上那半顆血淋淋的頭顱用空蕩蕩的眼眶個死死的盯著自己，給殷間味覺上和視覺上都帶來無與倫比的享受。

殷間控制自己不被桌子上小夫的傑作所吸引，而是將目光凝聚在小夫的臉上，溫和的面容上強行擠出一絲慍怒。

“小夫，上課時間不允許剁肉！”

“哦，當然，下課時間也不允許！”

“咚~！咚~！咚~！”

屠夫就像是沒聽見一般，依舊機械般的在桌子上不停的剁著。

那半顆腦袋直接被剁成兩半，腥臭的黑血噴射到屠夫那髒亂的圍裙上，同時也濺到殷間的嘴邊。

看到小夫居然不搭理自己這個老師，殷間先是偷偷將嘴角的血漬用舌頭舔掉。

“嗯，有些甜。”

這才想伸手去奪小夫手裡的剁骨刀。

下一秒，教室中的空氣突然變得凝固，溫度驟然下降，寒氣冰冷刺骨。

無盡的黑暗從屠夫的身體中散發出來，並且瞬間籠罩整個教室，將原本昏暗的教室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咚咚咚~！”

“咚咚咚~！”

原本有規律的剁骨頭的聲音也變得極為急促，就像是有人在飛快剁著餃子餡。

僅僅只是數秒鐘過去，黑暗如同潮水一般褪去，屋頂的白熾燈閃爍了兩下散發出昏黃的燈光，再次將房間照亮。

原本殷間所站的位置此時已經空空如也，倒是屠夫面前的桌子上除了之前那半顆頭顱外又多了一顆完好的頭顱。

正是殷間的！

他的腦袋孤零零矗立在桌子上，脖子以下的身體已經不知去向，脖子處的刀口無比的整齊，大灘的鮮血從脖子中流出，向桌面上擴散。

只是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雙眼中全是慈祥。

“小夫，這樣對待老師是不對的哦~”

只剩一顆腦袋的殷間彷彿沒有察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像是一位面對調皮學生尊尊善誘的老師，依然在試圖用自己的話語勸導自己的學生走向正途。

一身油汙的屠夫彷彿根本沒有聽見他的話，說中的剁骨刀高高舉起。

“咚~！”

伴隨著一聲悶響，殷間的腦袋徹底被一分為二。

猩紅的鮮血伴隨著白色的腦漿噴濺而出，伴隨著無比血腥的氣味，整個教室彷彿變成一個人肉的屠宰場。

“你這樣是不對的哦~”

“你這樣是不對的哦~”

“你這樣......”

無比驚悚的是，儘管殷間的頭顱已經被分成兩半，但是他的聲音依然不停在教室裡迴盪。

下一刻，桌子上的肉泥開始翻滾，先是一隻完好無損的手臂從其中探了出來，然後一具無頭的身體一點點爬了出來。

隨後殷間被分成兩半的腦袋之中伸出無數觸鬚，像是密密麻麻的珊瑚蟲在不停的搖曳，並且互相交織在一起，最後竟然重新變成一顆完整的頭顱。

那具無頭屍體將頭顱小心翼翼的捧了起來，放在自己的雙肩之上，脖子處也探出無數細小的觸鬚，就像是一個外科醫生一般將脖子處的傷口縫合。

殷間晃了晃脖子，確定腦袋不會掉下來後，這才重新將目光落到屠夫的身上。

不知何時，屠夫手中的剔骨刀已經到了他的手上。

殷間眯著眼睛淡淡說道：

“上課調皮，老師要懲罰你了。”

教室中一道寒光閃過，屠夫的身子直接被大卸八塊，烏黑的鮮血直接濺了殷間一身。

他仿若未覺，嘴角咧開，眼中有壓抑不住的興奮，壓抑而又狂喜的聲音傳出。

“懲罰你！”

“懲罰你！”

剔骨刀不停的揮舞，直接將面前的屠夫剁成一灘肉泥。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殷間眼中的興奮才漸漸褪去，重新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看著地上肉泥摻雜著血水，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呀呀呀，一不留神下手有些過了。”

“小夫，下次你一定記住不可以擾亂課堂秩序了呦。”

“對了，千萬不要告訴家長啊！你也不想你上課剁肉的事情被你父母知道吧？”

燈光閃爍了一下，教室裡出現一瞬間的黑暗。

等重新恢復光明的時候，屠夫已經完好無損的重新出現在座位上，而地上的肉泥已經消失不見。

重新出現的屠夫抬頭挺胸，全身崩的筆直，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雙腿上。

就像是公開課上，被一排老師盯著，只能裝出無比認真聽講的學生。

見到自己的教育還是很有效果，殷間滿意的點了點頭。

將剔骨刀重新還給小夫，並趁機將自己血淋淋的雙手在小夫身前油膩膩的圍裙上蹭了兩下。

“說他沒說你們是不是！”

“課堂上可不是隻有小夫在搞小動作，還有些人我給你留面子就不點名了！”

殷間學著上學時班主任教育他們的話語對著自己的學生說著，然後視線在教室裡掃了一圈。

小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那條斷臂給塞到了座位中，此時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黑板，彷彿黑板上【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這幾個七扭八歪的字有著無限的魔力。

血屍小紅身子下那一大灘血跡竟然也詭異的倒流而回，重新回到他的身上，地面變得光滑如鏡。

其他的學生雖然沒有動作，但是從它們那筆挺的姿勢殷間也能看出他們對知識的渴望。

“這是一群可愛的學生啊.....”

殷間再一次由衷的感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