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一名

兩人本來是去辦公室，走下過場，畢竟老師心裡人選一直是顏涵，校長突然下來檢查，於是他們比賽地點改成會議廳。

除了她們班其餘都是每班一人，初三要備戰中考不參加比賽，初二明年要備戰中考也不參加。

只有初一一共十五人。

臨時決定太匆忙沒準備抽號什麼，直接按班級來，一班第一個，顏涵打頭陣。

她開口是非常標準的播音腔，美中不足的是讀的特別快，幾乎沒有停頓。

她讀完後是玉默林，玉默林完全脫稿。

英語最重要的是語境，當然玉默林沒出過國卻讀出一口倫敦腔。

她和顏涵完全不同，沒有刻意凹出播音腔，語句柔美，通順的像是在讀中文。

有兩個珠玉在前，後面的果不其然沒被選上。

比賽就在後天，時間還是非常緊。

學校沒什麼競賽概念，覺得是浪費學習時間，這次參加因為和他們對立的五中也參加了。

英語老師也懵了，她拍拍玉默林肩膀說：“還藏拙呀，英語這麼好身為你英語老師的我都不知道。”

玉默林笑笑不語。

她怎麼解釋自已是重生前英語好的事情呢？

*

楊碩今天下午有場籃球比賽。

和五中一起打。

因為不想見到楊碩，玉默林特地避開操場。

不過學校就這麼大點，她在一樓走廊，楊樹則在扭頭就能看到她的操場上打球。

楊碩上步扣籃，玉默林則走向相反方向。

像極了小說主角因誤會錯過一生的畫面。

咔嚓

相機將這一瞬間定格。

*

比賽那天是週四上午九點。

學校給租了一輛車，早上六點就出發了，因為修路，她們繞了很遠的路，那路真是十八彎，玉默林吐了一路。

到地方時八點多，還有些時間，想到早上吃的都消化了，老師帶她們倆去附近早餐店吃飯。

玉默林一看見早餐就想吐，她是吃不下了。

英語老師和大眾印象中時尚達人不同，她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看玉默林這個樣子已為人母的她有些心疼。

去找餐廳找老闆給玉默林要了杯熱水，塞在她手裡：“喝點水，如果太難受給我說，我帶你去醫院。”

玉默林接過水杯，點點頭。

吃完飯老師怕玉默林比賽時餓了，就去旁邊便利店給她買麵包。

顏涵跟著一過去，老師還給她買了雪糕。

玉默林太累了沒跟著去，六月三十多度的天，她沒形象坐在馬路牙子上，競賽稿子被她當做扇子扇風。

*

比賽地點是市一中，她們到時大部分學校已經進場了，穿著紅色志願者服的同學將她們領進會議廳，校長髮表完演講後開始抽籤進入考場。

這時候老師和學生就分開了。

一共就二十多個人。

比賽沒有強制性要求脫稿，大部分學生都沒脫稿。

畢竟學校給的稿子又臭又長，不好讀。

玉默林是第八個，她嗓音是清冷那一掛，讀音標註準，停頓都是根據句子感情來，又是脫稿。

毫無意外，第一名。

第二名是市實驗中學學生，第三名則是顏涵。

*

到校門口，玉默林推開車門，直接從車裡倒下來。

她連動一下力氣都沒有，只能趴在地上乾嘔。

老師嚇一跳，從副駕駛出來，將倒在地上的人扶起來，拍拍後背。

顏涵站在車邊完全愣住了。

計程車司機以一種我開車暈死人的表情也在一邊站著。

過了好一陣，玉默林才稍微緩過來，她直起身：“老師我有點不舒服，你能幫我給班主任請半天假嗎？”

英語老師非常利索答應了：“行我給你們老師說。”說完又看著玉默林站都站不穩的身體：“要不我直接送你去醫院。”

“不用，老師，我就是暈車暈的，休息一會就好了。”

玉默林朝家裡走。

推開門，玉默林再也忍不住捂著心臟倒在地上，手錶發出嘀嘀嘀的警報聲。

*

顏涵回到班裡時剛打預備鈴，老師還沒來。

楊碩在座位上，見顏涵回來，玉默林卻不在。

主動上前詢問。

在得知玉默林不舒服回家後，他心中有一股不好預感，他奪門而出不顧一切向校門外跑。

楊碩身體好經常參加運動會長跑，三千米他只需要十六分鐘，現在他跑得比任何一次比賽都要快。

*

玉默林在心臟監護儀的滴滴聲中逐漸清醒，眼皮重的她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心臟似有似無的痛讓她極其不爽，她抬手想要揉揉，手腕被人拉住。

緊接著聽到楊碩的聲音：“別動，小心鼓針。”

說完又小心翼翼將玉默林手放回原位。

過了好一會玉默林才睜開眼睛，她這才看到自已在醫院躺著，楊碩滿臉有光坐在床頭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