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啊,幹什麼呢——”海山對著凱特招了招手。
凱特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海山奇怪道。
凱特對著海山搖了搖頭。“我對自己的身份知道的很少,我是孤兒。”
海山又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從心底裡漫上來,他二世為人,經歷了許多,心卻一直是熱乎的,而沒有越來越冷漠和理性。這種特質讓他在日後的經歷中吃了不少苦,不過目前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海山走過去輕拍凱特的頭,凱特的兩隻耳朵垂了下來,眼睛汪汪的。海山對著凱特先是一笑,然後揪起他的耳朵:“好了快走啦,你是東北虎,記住了,具體以後再跟你說。現在跟我說說你們那個什麼‘浩雲寨’。”海山提著凱特邊走邊說。
海山身上好像有一種特質,吸引別人的特質,不論是誰,只要本性不壞,心地善良,在海山身邊總容易找到一種莫名的認同感,以這種認同感發展起來的友誼總是十分牢靠的。
凱特身世不明,海山好像知道些什麼,也就跟著海山一起了,至於浩雲寨,到地兒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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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們的老大雲浩是個戌行者?”
“是的,你放棄吧——你剛才說的那個太嚇人了。”凱特此時已經趴在海山的肩膀上了,可愛得緊:“就算你天資不錯,但也只才醜術者啊?”
“我自有辦法,你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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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把人帶來了——”一大廳外面傳來一熟悉的聲音,仔細一聽,是凱特無疑。
“老大,看樣子那廢物還真帶回來了,哈哈哈。”一人趴到大廳中央位置邊跟坐在上面的一男子說。這男子短髮黑服,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色,這是眼眸比常人深邃一點,睫毛也是意外的長了那麼一點,但是此人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浩雲寨的寨主——蔣老大’了。
“哎!”蔣老大對著那人一驚,“可不能這麼說小凱,小凱也不容易。”
“嗯。是是是。”那人見蔣老大這麼說,連忙改口,但是他那眼神和語氣能聽得出來並不是十分的誠懇,難道凱特有什麼得罪人的地方?
“小凱!”蔣老大站了起來,迎了下去:“把那個人帶回來了嗎?”
“是的!”首先進來的是海山,他全身被捆綁著,嘴上也塞著布,被凱特趕著往前走,進了大廳。凱特一跳,跳到海山肩膀上,這樣能夠和他們齊平:“蔣老大,就是他,不知道怎麼就從我們的地盤進來了。”
“哦?”蔣老大朝著海山繞著看了看,“果真還是個雛?”
“老大,我看一不做二不休,以免出了什麼意外,我們還是把他——”那人坐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慢。”蔣老大手一擺,“耗子。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怎麼能亂殺人呢。”
“老大,這——”
“讓我先問問。”
蔣老大邊上那人不知道為什麼,特別著急地想把海山弄死,這可是一反常態的。平時他很少如此,就好像生怕海山會壞了什麼事兒一般。叫耗子,長得卻高高的,兩嘬鬍子成八字,還很有點耗子的意味,只不過這耗子竹竿一般,讓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感覺。
“小凱,讓他說話。”
“好嘞。”凱特尾巴就像手一樣靈活,把海山嘴巴里的封口布取了下來。順勢跳到了蔣老大的肩膀上。
“呸!呼!”海山朝著邊上把嘴巴里的殘留吐乾淨,“哈哈。”朝著眾人笑著。
“老大,這傢伙腦子有病吧?”耗子說著。
“名字,家族何處,為何來此,說。”蔣老大沒有理耗子,問海山。
海山喘著氣,先注視著蔣老大,然後朝著耗子看了一眼。
“老大,他媽的居然用這種眼神看我?”
“海山!”海山聲音蓋過了耗子,在大廳裡迴轉。
“家族何處,為何來此?”蔣老大接著問。
“無家旅人,路過而已,沒有他圖。”
蔣老大朝著海山又看了看,走到身邊,看到海山右手緊握著拳頭,好像是在隱藏著什麼,蔣老大右手食指在海山手腕處一點,海山右手鬆了開來。“糟了。”海山心想。他看到了海山食指上戴著的筆戒,蔣老大第一感覺這不是俗物,又在腦子裡過了過、捋了捋。他在這裡混跡這麼多年,遇事冷靜不漏過一絲細節是他鍛煉出來的結果。
蔣老大又看了看海山,海山雖然不是那種特別帥氣的人,但是眉宇之間的英氣逼人,實在是很難讓人覺得他是一般人,起碼不是俗人。
海山緊皺眉頭。連站在蔣老大身上的凱特也不知所措。
“小凱啊。”蔣老大左臂立了起來,凱特順勢走到蔣老大手掌上。
“老大。”凱特對著蔣老大行禮。
“把他帶到柴房裡去吧。”蔣老大說,“別餓著了。”
凱特內心有些奇怪,這和海山當初說好的不一樣啊!不過他還是說,“是,老大。”
凱特隨後就帶著海山退了出去。
“老大,這——”耗子好像還想說什麼。
“好了,耗子,我知道你謹慎,不過這傢伙來歷不明,還是小心點好,先弄清楚把。”
耗子明顯心有不甘,不知道是對海山的不滿還是對蔣老大的不滿。對著蔣老大行了一禮,“是。耗子退下了。”
蔣老大負手而立,隨後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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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凱特開了柴房的門。“就是這兒了。”
“環境不賴嘛——”海山環顧了一下,周圍堆著乾柴,看樣子都是從乞力馬扎羅山上拾來的。凱特鬆了海山的繩子,不過留了一股繩在右手手腕上,“這是丈繩,只要你離開你腳下超過一丈的地方,蔣老大立馬就會知道。”
“好了好了,你去吧,小凱子。”海山朝他揮了揮手,“我又不是文盲。”
凱特見海山胸有成竹的樣子,不忍問道:“這不是和你說的不一樣嗎?”
“嗯?”海山整理著地方。
“算了算了,沒事。那我走了。”
“對了,小凱子,小心那耗子,可能會對你家老大不利哦。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說什麼呢,滿嘴胡話。”凱特說著走了出去。門也順勢被關上了。
“待會兒叫人給我送酒啊——”海山在柴房裡喊著,可能誰也沒有看見海山那嘴角揚起的笑容,就像在玩遊戲一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