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願回到觀眾席,看見的便是猶猶豫豫的郝尤錢。

是啊,會害怕我也是正常的,畢竟我所暴露的和平常差距那麼大。

沒事的,也就幾個月了,是不是我一個人也無所謂的。

“那個,我以後再也不說你的劉海了,千萬不要對我生氣呀。”

( ๑ŏ ﹏ ŏ๑ )郝尤錢最終還是上前,這麼一個壯碩的人在此刻竟然顯得扭扭捏捏。

陳願有了一刻的失神,他下意識的問道:

“你不害怕我嗎?”

“怕啊,我感覺你生氣了,我會死的很慘。”

“那你為什麼還來找我?”

“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嗎?

陳願的心顫動了一下:

“嗯。”

最終,陳願與郝尤錢坐到一起,在他們周圍的人都不動聲色的拉遠了距離。

坐下沒多久,陳願便感受到了一道目光。

他猛然回頭,便看見了有個男生正盯著他,眼神裡是絲毫不隱藏的幽怨。

只見那個男生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陳願,他的腳下忽然生長出了巨大的藤蔓將他託舉到比試臺上:

“我夜除再次向你曾玉柔發出挑戰。”

與此同時,陳願碰了碰郝尤錢的胳膊:

“他是誰?為什麼我感覺他看向我的時候不懷好意?”

(„ಡωಡ„)郝尤錢的表情則是變得有趣起來:

“你應該知道曾哥是有追求者的吧?”

“嗯,優秀的外貌加上直率的性格,還有一境七階的實力,應該挺受歡迎的。”

“夜除,開境七階,木系覺醒者,人家暗戀了曾哥兩年多。

在這學期開始,他向曾哥表白,結果被拒絕了。

現在又因為你是被曾家強行塞進來的,你猜猜他會怎麼看你?”

陳願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所以,他是個joker。”

=͟͟͞͞(꒪ᗜ꒪‖)“你要這麼說也沒錯。”

……

另一邊,顧佳則是打趣道:

“喲喲喲,人家都被擺到明面上了,我們的曾哥追求者還沒有死心呢~”

曾玉柔起身,握挙,暴慄,接著騰空而起,落到了比試臺另一側。

只留下了顧佳在原地抱著腦袋無能狂怒:

“好疼,姓曾的,我~%?…;# *’☆&℃$︿★? ”

“開始吧。”

可能是因為夜除之前的告白,也可能是因為顧佳的話,此時的曾玉柔顯得有點沉默。

“等一下。”

夜除卻阻止了比賽的開始,他直接一指指向了觀眾席的陳願,義憤填膺的開口:

“你就為了那個人,所以要拒絕我嘛?”

還不等曾玉柔開口,夜除又繼續說道:

“我要外貌有外套,要長相有詳相,要學歷有病歷,要談吐會我吐痰。

那小子他有哪一點比得過我?

你忘了你送給我的釘情信物了嗎?

你忘了我們一起賞過的月亮嗎?

你忘了我們的生死與共了嗎?

為什麼你最後要拒絕我?”

全場陷入一片安靜,望向陳願的目光如同在看一個搶奪他人感情的小三。

這時,郝尤錢開口了:

“分別是,曾哥扔向他的釘子,學校組織的野外露營和顛倒空間試煉。”

郝尤錢的聲音不大,但卻摻雜了靈氣,保證了在場每個人都可以聽到。

嗯,是個致命的補刀。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夜除,嗯,很難評。

忽然,狂風四起,地上細小的碎石都被捲到天上,戴著帽子的人不得不按住了自已的帽子。

(⌓‿⌓)再看向曾玉柔,只見她露出了一副核善的表情,看向了許蘇月:

“許老師,應該可以開始了吧?”

“嗯,可以了。”

曾玉柔原地騰空,向著高空不斷飛去:

“超·神羅…吥,風行衣。”

“阿列。”

∑(°口°๑)❢❢夜餘一臉的驚慌失措:

“不是,怎麼就開始了?小柔我……”

曾玉柔的臉更黑了,在他的周圍產生了大量高速的風刃:

“風刃斬。”

風刃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著夜除斬去。

在這種情況下,夜除雙手一拍:

“森羅永珍,樹。”

龐大的樹木拔地而起,整齊的排在夜除身前作為防禦。

可鋒利的風刃直接將樹木攔腰斬斷,夜除的防禦如同虛設。

樹木倒下,但在其後根本沒有夜除的身影。

曾玉柔環顧四周,想要找出夜除的位置,也就在此時,一根藤蔓從地面破土而出,纏住了她的腳。

巨大的力道將她拽到地面,隨即出現了更多的藤蔓將她結結實實地綁了起來。

夜除也從倒下的巨樹中的樹冠走了出來:

“小柔,拋棄他跟我在一起,好嗎?我是不會嫌棄你的。”

夜除一步步的向曾玉柔走去,也就在這時,他的第二個技能,萬物有靈,產生了效果。

綁住曾玉柔的藤蔓在瘋狂警示他有危險。

只見曾玉柔將靈氣大量的注入風行衣,原本只是用來飛行和增加速度的氣流陡然變得狂躁起來。

狂躁的氣流不斷切割著藤蔓,雖然不斷有新的藤蔓補上,但根本彌補不了被斬斷的速度。

不斷有藤蔓的碎塊掉落在地上。

夜除心裡一個咯噔,連忙召喚出藤蔓將他自已往後甩去。

在他原來的位置上,地面多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他嚥了一口口水,雙手合十,準備拿出必殺時,一道身影浮現在他眼前。

正昰曾玉柔。

一道風刃貼著夜除的臉釋放,直接打斷他的技能,將他擊飛。

因為是瞬間釋放的風刃,雖然夜除身上有冒出血液,但並不致命。

曾玉柔則是再一次來到飛出去的夜除面前,雙手握緊成拳,一拳一拳的擊打在他的面門。

夜除艱難的開口:

“小柔,釘情信物…”

“釘情信物,是吧?”

“那晚的月亮…”

“月亮,是吧?”

“那生死此刻…”

“生死時刻,是吧?”

“我錯了,投降,投降,我認輸。”

“錯了,是吧?”

……

就醬,曾玉柔愣是按著夜除錘了五分鐘,這才一腳把他踢下了比試臺。

隨後夜除被幾個老師抬到了醫務室。

陳願看著這一幕不禁感嘆到:

“這難道就是近戰法師?”

郝尤錢在一旁給他解釋:

“嗨,你是新來的,你不知道,用曾哥的話說就是‘遠端還要瞄準,不如貼到臉上直接放。’”

此刻,曾玉柔回到了自已的座位上,而一旁的顧佳這是站起身來拉了拉伸:

“既然你結束了,那就該輪到我了。”

她慢悠悠的走到比試臺上:

“楚一航,沒錯,又是我,快,這次我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