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一切都沒什麼變化,都還如3年前一般。

躺在床上,床單軟軟的,有股陽光的味道。雖然已經三年沒有回來了,可是一躺下,還是特別的熟悉。這畢竟是她待了20幾年的房間。

躺在床上,想到了機場的那一幕。

爺爺和爸爸出現在她面前,爺爺說了句,“奶奶病了,不回去看看嗎?”

她就乖乖的跟著回來了。看著爺爺的臉色,她沒有多問,也不敢多問。然後莫名其妙的參加了一場飯局,看起來好像是林翰的“逼婚大戰。”

等奶奶明天醒了,好好陪陪她。然後要跟爺爺聊一下這兩天的新聞嗎?在回家的車上,他好像也沒有說到這次的新聞。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態度。或許這次新聞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呢?那為什麼把她的卡停了呢?難道只是希望不想她買回去的機票嗎?這有點不合常理。

想必是床太舒服了,還沒多久,周蜜兒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照在了周蜜兒的臉上,本來周蜜兒伸了個懶腰,繼續把頭埋進被子裡。可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於是,立馬起身,看著時間已經九點了,換衣,洗漱,往樓下奔去。

“小姐起床啦,老夫人在花園等你呢?”白阿姨說道。

於是她往花園走去,遠遠的就看見了奶奶坐在了那裡。她從後面走近,伸手挽住了奶奶個脖子。

“嚇我一跳,先稍微吃點吧,過會就要吃午飯了。”

這時,周蜜兒才發現桌上放著一份早餐。

周蜜兒邊吃邊問,“奶奶,你身體怎麼樣啊?”“爺爺說你病了,嚇我一跳,那天生日宴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病了。”

“你這孩子,要是我沒生病,你就直接回新加坡了,回來連家門都不進一下。”

周蜜兒自知理虧,埋頭吃起了早餐。

“你快畢業了吧,畢業就回來去公司上班吧,像舒兒一樣,幫幫你爺爺和爸爸。”

“課程都結束了,最近忙著在寫畢業論文呢?”

“我去公司也幫不上什麼忙,搞不好還會給公司添亂,我就不去公司了,我打算先在新加坡工作幾年再說。”

“自己的公司,能添什麼亂呢?你不是打算以後都不回來了吧!”

“不會,不會,我就打算先在那邊待個兩年,積攢點工作經驗呢?”

祖孫倆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這時候,白阿姨端來了一份果盤。

“剛切的水果,都新鮮著呢!”

“都是以前小姐喜歡的,不知道口味變沒,要是有什麼想要吃的,跟我說啊。”白阿姨笑著說道。

“剛剛先生打電話回來,說中午他們要回來吃飯,所以今天的午飯估計要晚會了。”

說完,白阿姨就忙去了。

“你這次回來,你白阿姨高興啊。你走之後,你的房間,白阿姨都是定期打掃的。你衣櫃裡的衣服,只要太陽好,都要定期拿出來曬一曬的。”

周蜜兒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怪不得,昨晚的被子那麼的舒服,有種陽光的味道。白阿姨是從小陪著她長大的人,除了媽媽和奶奶就是和她最親近了。

“你跟林翰那個孩子自小一起玩到大,他跟舒兒訂婚,你心裡難免不痛,但是除了他,還有好多好孩子啊”

“你也沒必要眼裡只有他”

“再說了,你跟舒兒到底是親姐妹,沒有必要為了他,產生姐妹反目什麼的”

她還記得第一次和舒兒冠希見面,林湘湘牽著冠希的手,舒兒怯生生的跟在後面。冠希倒是大方自然,在林湘湘示意叫人的時候,大聲叫了聲“姐姐。”舒兒就顯的很是拘謹,那聲“姐姐”她都沒聽清。她和舒兒之間只不過有一歲之差,剛剛見面的時候,看著瘦瘦弱弱的舒兒,她一度以為這是個小她好幾歲的妹妹,應該是比冠希還小的。後來才知道,舒兒是姐姐。那個時候,她拘謹,害羞,膽小。遇到人時,都怯生生的叫著“姐姐,爺爺,奶奶。”

再在前幾天的新聞上看到時,笑的自信又張揚,特別是站在林翰身邊的時候。

愛情果然能滋養一個人。

周蜜兒心裡暗暗的想著。

“奶奶,林翰他經常來家裡吃飯嗎?”

“也不經常來,但每次來的時候,跟你爺爺聊的比較多。有個有野心,有能力,有想法的年輕人。可這樣的人,註定對家庭是有虧欠的……你沒跟他在一起,未必是件壞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我的蜜兒呀,要找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你的人。”

蜜兒撲哧一聲笑了,撒嬌似的撲到奶奶的懷裡,“這事還得靠奶奶你了……你孫女婿這事就正式交給你了。”

“趕緊把你的那些姐妹發動起來,看有沒有優質的男生介紹給我。”

“新加坡可是好多優質的男生等著我呢!”

“這一回來就給你奶奶安排任務啦。”蜜兒聽到聲音後,頭一抬,就看到爺爺一行人站在了面前。

爺爺坐了下來,拿起一片蜜瓜放進嘴裡,看著滿園春色說,“這些花開的真好。”

“保證完成任務,可得把我們蜜兒留在身邊。”奶奶摸了摸蜜兒的頭,笑著說。

林湘湘聞聲趕來,說道,“你們回來啦,今天蠻早的,飯還得要一會兒才好。不會影響你們下午的工作吧!”

“沒事,沒事,我們下午都不進公司了。飯晚一點沒關係。”周父說道。

“我們一起曬會太陽,你讓廚房不要著急。”

“那你們先賞賞花吧,等好了,我叫你們。”林湘湘答道。

周父對著蜜兒說,“三年了,這次回來好好陪陪奶奶。”

蜜兒點頭說道,“嗯嗯。”

周蜜兒印象中,自從母親去世,繼母進門,她和父親的關係就不太好了。平時父親也忙,本來在家見到的機會就不是很多,見到了也沒什麼話說。他們的關係越來越疏遠了,這三年裡,通話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倆好像都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