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承擔一切 她改變未來

兩位純血種在人類街道上打架且雙方都流了血這件事很快就在獵人協會傳了開來，獵人們無法確認是哪兩個人，哪怕是黑主灰閻，他也只能猜到其中一位可能是霧奈。

但那天晚上之後霧奈就很少再出現在夜晚的街道上，也不再有躁動的Level：E亂襲擊人類。

黑主灰閻很想問問是不是霧奈出了什麼事情，卻始終找不到機會。

直到玖蘭樞主動聯絡了獵人協會，提出重新建立吸血鬼與人類之間的協議。

並且，要舉行一場吸血鬼的晚宴，而晚宴上，他要向所有吸血鬼介紹玖蘭家的純血公主。

這個訊息可以說是在兩個世界都引起了巨大的波動，黑主灰閻雖然驚訝，但還是同意了。

並且他立馬制定了晚宴當天晚上需要巡邏的獵人名單，同時也提出了自已的要求。

他想要留一些時間，讓姐妹兩個人見見面，玖蘭樞沒有拒絕，他同意了。

事情還是要回到那天晚上之後，霧奈那天晚上之後直接從凌晨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她睡醒的時候玖蘭樞並沒有離開，而是看到她醒了後湊過來黏糊糊地又親了親她。

“……我這是睡了一個世紀？”

霧奈睡得迷迷糊糊的，總覺得過了很長時間。

玖蘭樞笑了起來，他揉了揉霧奈的臉頰，歪著頭。

“我可捨不得讓你睡這麼久……畢竟我好不容易把你留了下來……”

霧奈也清醒了幾分，她立馬就想起了意識消散之前發生的事情，臉瞬間紅起來，也察覺到自已被子下什麼都沒穿。

“好歹給我穿件衣服啊……”

霧奈紅著臉埋進玖蘭樞的懷裡，玖蘭樞拍了拍霧奈的後背，從一旁的床頭上櫃拿起了自已洗乾淨的襯衫，蓋在了她的後背上。

霧奈習以為常地舉起了胳膊，玖蘭樞握著她的手塞進他的衣袖裡，抽出自已手之後，又帶著霧奈另一手穿進另一隻衣袖。

兩隻胳膊都穿好後，霧奈從玖蘭樞懷裡坐起來，玖蘭樞又給她繫好釦子。

“今天沒有事需要我幫忙嗎？”

霧奈低頭看著自已穿著的寬鬆的襯衫，玖蘭樞輕輕“嗯”了一聲。

“霧奈不記得了嗎？我說讓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做。”

玖蘭樞撫摸著霧奈的臉表情很溫柔，霧奈想了想。

她握住玖蘭樞放在她臉頰的手，語氣堅定：“你是不會想著要讓我什麼都不幹的吧？”

“嗯……要是我說我的確想呢？”

“我想讓霧奈一直待在這裡，這樣乖乖地等我回來，不好嗎？”

“你不用管白鷺更想要做什麼，你也不用擔心被她報復。”

“你什麼都不需要考慮，你也不會悲傷，你也不會害怕……”

“你也，不會哭泣……”

玖蘭樞說著從霧奈的手心抽出自已的手，他捧上霧奈的臉，沒有否認，

霧奈嘆了口氣，湊上去親了親玖蘭樞，看玖蘭樞沒有反應，她又親了一下。

玖蘭樞一直都沒說話，霧奈就一直在親，親過他的眉毛，親過他的額頭，親過他的眼眸，最後落在了他的唇上。

她本以為玖蘭樞會依舊沒有反應，正準備鬧呢，下一秒她卻被按住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她再次被按倒在了床上，霧奈勾住玖蘭樞的脖頸，乖順地服從著他。

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的，玖蘭樞才放開了她，和她一起躺倒在床上。

“霧奈這是在哄我開心嗎？還是說……想讓我心軟好讓我放你出去……？”

玖蘭樞明知故問，霧奈笑了起來，她抱住了玖蘭樞。

“兩者都有吧……我想讓你對我放心一點，我會一點點變得堅強起來……我會適應純血種的身份……我會適應一切……”

“所以……別剝奪我經歷這一切的權力，我雖然稚嫩但還會長大，我會一點點向你靠近。”

“多依賴我一點，好嗎？”

霧奈說得很認真，玖蘭樞摟著霧奈的後背，沉默了一會兒。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霧奈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堅強，他也知道霧奈並非只是一次被別人認為她與其說是一個人類，更像是一個吸血鬼。

可只有他知道，霧奈在吸血鬼的外殼之下，是一個人類的靈魂。

那個靈魂是孤單的，是溫柔的，是善良的，也是純真的。

她會因為沒有接觸過槍械而對槍械恐懼從而傷到了自已，她也會因為自已沒有堅定走在自已選擇的路上而哭泣，她也會因為自已失去理智的恐懼而哭泣。

她從小都很少哭……可她每一次哭的時候他都在……也都是……因為他。

玖蘭樞總是愧疚的，他本意從來都不是想讓她悲傷，可他又因為見證霧奈的每一次哭泣而感到僥倖，說明霧奈一直都堅定地選擇著他。

他在猶豫……他在恐懼，他猶豫如果違背了霧奈的想法她對自已生氣他是否能夠哄好她。他恐懼如果沒有將她放在羽翼之下，他要是失去她……

霧奈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安，再一次親吻上來，玖蘭樞這次並沒有反應，他只是收攏了自已抱著霧奈的手臂。

“樞……別害怕……別恐懼……”

“我沒有那麼弱小……我哭泣也不是因為你……”

“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這一點，我想陪你……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想陪你。”

“我想見證我們的未來，我也想……和我們的孩子一起去逛人類的街道。”

“就像……小時候第一次陪著優姬一樣……”

霧奈說著，低頭親了親玖蘭樞的額頭。

玖蘭樞沉默著，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霧奈真的很溫柔啊……也很聰明，你真的很瞭解我……”

“好吧，我無法拒絕你，只是……帶上我的分身，可以嗎？”

玖蘭樞嘆了口氣，又碰了碰霧奈的唇，霧奈主動地吻了上去，沒有拒絕。

雖說玖蘭樞答應了霧奈讓她繼續出門去管理失控的Level：E，但霧奈自已也知道玖蘭樞對自已的保護，她不僅帶上了玖蘭樞的分身，也給玖蘭樞留了自已的分身。

那是一個比她給優姬更成熟的分身，那個分身不僅可以直接讓她回到玖蘭樞的身邊，也可以隨時獲取到玖蘭樞那邊的訊息。

並且她也大大縮短了狩獵的時間，基本上就是一擊斃命，把灰揚了之後就透過分身回到了玖蘭樞的身邊。

而管理層的吸血鬼們也注意到了兩個人親暱的關係，也有大膽地問了有關霧奈的事情。

玖蘭樞這才像是剛想到什麼了一樣，停下了抱著霧奈準備回家的步子。

“也是……也該向你們正式介紹一下我的未婚妻了，就在下次宴會上吧。”

“希望你們都會出席……”

玖蘭樞說完就抱著霧奈離開了，霧奈全程都沒有露臉，一直在玖蘭樞的懷裡。

於是乎……就有了跟獵人協會簽訂協議那天的宴會。

那一天很快就來了，玖蘭樞自已先去開會，然後把霧奈委託給了早園瑠佳。

雖然玖蘭樞自已也能來，但因為霧奈想讓玖蘭樞先專注於工作，所以就主動提出想要早園瑠佳幫忙。

自他們離開之後，玖蘭樞雖有聽霧奈的話去單獨拜訪了能幫助自已的那些貴族吸血鬼，其中大部分都是夜間部的那些熟人。

只不過霧奈從來都沒有機會與他們見面，這次宴會還是第一次見面。

跟霧奈想的一樣，架院曉也在，只不過出於禮儀，架院曉站在化妝室外，在霧奈換完衣服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只有在一旁揹著身子的早園瑠佳。

“好久不見？我還以為我們有機會見面的……只是沒想到光顧著忙了，你們兩個人在一起了嗎？”

霧奈笑了笑坐在了一旁化妝鏡旁的椅子笑著看著她，早園瑠佳臉一紅，連忙走到霧奈面前坐下。

“真的是……您還是這麼討厭，您主動想要見我是為了讓樞大人好好去跟獵人們聊協議吧，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早園瑠佳紅著臉問，霧奈照了照鏡子。

“得拜託你化個妝……我想看起來成熟一點，以及……我的頭髮也拜託你了。”

霧奈撫摸著自已的臉笑著說，只是想起了什麼所以眼裡沒有光，像是在回憶。

早園瑠佳拿口紅的手頓了一下，她看向鏡子裡的霧奈，此時的霧奈讓她感覺到陌生。

霧奈很快就回了神，她看向早園瑠佳，早園瑠佳沉默了一會兒。

“您……其實沒有必要這樣，樞大人從頭到尾眼裡都只有您……您也清楚——”

霧奈伸出手按住了她的嘴唇，她笑了笑。

“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我知道他的眼裡只有我，我只是想要努力能與他並肩罷了。”

“你也清楚不是嗎……這個宴會上有多少我們的同胞是因為對我的好奇而出現在這裡……他們可沒有帶著善意。”

霧奈說著鬆開了手，她拿起早園瑠佳手上的口紅，看了一眼色號就將它重新放了回去。

她拿起了另一隻顏色更重的口紅，將它遞給了早園瑠佳。

“想要為喜歡的人變得更好的心思……你應該會理解我的吧。”

霧奈問著早園瑠佳，早園瑠佳沉默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那支口紅。

“您和那位大人……真的是很像，您們總是願意為彼此付出一切。”

“樞大人應該是想要您過得開心，您現在也是開心的嗎？”

早園瑠佳開啟了口紅，扭出其中的膏體。

“嗯，我很開心。”

霧奈點了點頭，笑得很溫柔。

早園瑠佳鬆了口氣，為霧奈塗上口紅。

“那就夠了。”

另一邊，玖蘭樞已經開始跟黑主灰閻他們重新簽訂協議。

玖蘭樞先開口說明了一下現在的情況：“現在吸血鬼這邊除了中樞換成了我，我們的主張和生活並沒有發生改變。你們協會這邊也是這樣的吧？”

“不過有一個地方我們雙方都發生了變化，都排出了大量的毒瘤。”

夜刈十牙在一旁沒忍住冷笑一聲：“真是辛苦你們過去那段時間一直都在處理了，聽說還是你未婚妻親自下場？”

“我愛人比我更期待我們的和平共處，只是我很心疼她，我也跟她說過就算她不處理，也有獵人會處理的，只是……她還是很喜歡協會會長，想要出點微薄之力。”

玖蘭樞輕笑一聲也陰陽了回去，夜刈十牙“嘖”了一聲剛想說什麼，黑主灰閻就瞪了他一眼，他煩悶地抓了抓頭髮。

玖蘭樞也沒有計較這一出，他看向黑主灰閻還是說了一聲：“霧奈在我這裡過得很好，如果優姬也在的話一會兒你們可以單獨聊一會兒。”

黑主灰閻撐著下巴點了點頭：“那真是太好了，我還是很希望我收養的兩個孩子能夠多聊一會兒。”

“那麼，今後我們將保持比以往更加密切的合作，我們不會毫無正當理由地威脅貴方的生存。”

黑主灰閻說著人類方的協議內容，玖蘭樞點了點頭，也說出了吸血鬼方的協議內容。

“我們也會讓肆意危害人類性命的同族永遠沉睡，我相信這是對我們雙方共存最好的選擇。”

雙方協定就此重申，契約成立。

協議結束後，玖蘭樞就起身離開準備去找霧奈。

黑主灰閻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玖蘭代表，最後一個問題，前段時間夜晚在人類街道上有兩位強大的純血種互相襲擊，你知道是哪兩位嗎？”

玖蘭樞沉默了一會兒，他看向黑主灰閻。

“你或許今天晚上就能親眼看見了……”

化妝室內，早園瑠佳也給霧奈化好了妝，霧奈看著鏡子裡豔麗而又成熟的自已很是滿意，正準備起身去換高跟鞋，玖蘭樞就回來了。

她下意識就看向門口，隨後就聽到了玖蘭樞敲門的聲音。

“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

霧奈笑著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跑，正好看見走進來的玖蘭樞。

玖蘭樞看向她時愣了一下，隨後他便笑了起來。

“很漂亮霧奈，我們要出去了。”

玖蘭樞對霧奈伸出了手，霧奈笑了笑先去穿了一下高跟鞋，這才重新握上了玖蘭樞的手。

“這才是好了，我讓瑠佳姐給我帶了很高鞋跟的鞋子哦，我是不是看起來快要跟你一樣高啦！”

霧奈說著就拉著玖蘭樞走出了房間，早園瑠佳和架院曉互相看了看也跟了上去。

玖蘭樞笑著跟霧奈說道：“嗯，霧奈的確跟我差不多高了……”

“只是霧奈，你讓你的另一半去做什麼了呢？”

玖蘭樞話音剛落，身後跟著的早園瑠佳和架院曉都停下了腳步，臉上帶著驚訝。

霧奈也愣了一下，但隨後她先笑了起來。

“還是被你發現了啊……我明明已經分了很多意識在這裡，那邊只是一隻烏鴉，可你還是發現了。”

“我身上缺的很多嗎？”

霧奈看了看自已的手掌，似乎並不明白玖蘭樞怎麼發現的，玖蘭樞嘆了口氣，他摸了摸霧奈的頭髮。

“你忘記了你前段時間一直給我留了你的烏鴉，我早已經熟悉烏鴉身上的氣息，又怎會發現不了缺了一部分的霧奈呢？”

“所以霧奈，你想揹著我做什麼呢？”

“沒打算揹著你，因為一會兒我大概就會消失在你面前……就比如說，現在。”

霧奈說完就鬆開了玖蘭樞的手，後退了一步被黑色羽毛包裹，然後消失在了原地。

而替代她的，則是一隻烏鴉。

烏鴉熟練地飛向玖蘭樞的肩膀，

“辛苦你們幫我說一聲讓宴會上的他們稍等一會兒，我去找一下霧奈。”

玖蘭樞撫摸著肩膀上的烏鴉語氣雖然客氣但是足夠冷漠，讓架院曉深知此時的玖蘭樞的狀態並不好。

他連忙拉著早園瑠佳答應後離開，玖蘭樞則撫摸著肩膀上的烏鴉喃喃自語。

“這就是你這段時間討好我想做的事情嗎……不要受傷，不然我會更生氣的。”

烏鴉似乎聽懂了他想說的，歪著頭蹭了蹭玖蘭樞的手指，玖蘭樞笑了起來，就堅定地往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霧奈變成烏鴉後就出現在了宴會的另一邊，她一落地就對上了一個失了神的巡邏獵人準備開啟一個房間。

他似乎並沒有看見霧奈，只顧著低頭想要走進去，霧奈在這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扶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

霧奈此時的眼睛猩紅，明顯是動用了能力。

“看著我，安靜下來。”

霧奈說著，被她扶著肩膀的人瞬間脫力，跪坐在地上。

霧奈笑了笑拉著他的胳膊，跟著他一起走進了這個房間，隨後關上了門，在黑暗中靜靜等待著。

沒過一會兒，房門就被開啟來了，對方開啟房門的那一瞬間就察覺到了什麼，卻還是走了進來，關上了房門。

“我以為我的房間裡只會出現一個人……以及……你應該沒有見過我，不是嗎？”

對方沉默了一下先開了口，霧奈笑了起來，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

她看著對方俊美的容貌，眼中卻毫無生機，露出的笑容僵硬了片刻，轉而悲傷起來。

“我一開始其實很不理解……為什麼你會在哪怕知道白鷺更要殺了你的情況下依舊不做任何反抗，我是不相信她說的你一心求死的話……但現在，我相信了。”

霧奈說著站了起來，她的手搭在坐在一旁垂著腦袋的獵人肩膀上，獵人緩慢地失神抬起頭，隨後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

對方依舊面無表情，也毫不意外。

“……所以，你是來拯救我的？”

“嗯，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想讓你看看，你可愛的未婚妻到底想要怎麼殺人。”

說著，霧奈就鬆開了手，獵人瞬間清醒了過來，提著刀就衝向了對方。

就在快要接觸到對方時，他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斷了線一樣，停了下來，四肢失去了力氣，搖搖晃晃。

霧奈虛空抓住了他的後背，隨後手腕一抬，對方就搖搖晃晃回到了她的身邊，坐在了原來的椅子上，再次垂下了腦袋。

對方的眼裡帶著驚訝，但隨後很快就恢復了平淡。

“我以為你會很稚嫩……沒想到還是挺驚喜的。”

“你不用懷疑她，我的確想死，不只是我，你也遲早會有一天跟我一樣的。”

對方走了過來，走到了霧奈的面前。霧奈沉默地看著他，她在猶豫。

“玖蘭家果然還是跟之前一樣，你們很喜歡人類，甚至有時候會不像我們的同族，所以你這次來，是想代替他結束掉我的命，對嗎？”

“是。”

霧奈沒有否認，對方笑了起來。

“可是你殺過人嗎？稚嫩的純血種，你能接受殺害同族的罪惡嗎？”

他雖然這樣說著，卻還是攤開了胸口，並沒有反抗的意思。

霧奈沉默了一下，她在遲疑，可她最終還是伸出了手，將手硬生生插進他的胸膛。

她摸到了還在跳動著的心臟，這是獨屬於吸血鬼的跳動，緩慢但也帶著活力。

“我……必須要這麼做，我不想讓你的死成為一切悲劇的開始。”

“我是能用獵人武器的吸血鬼，玖蘭家原本不存在的純血種公主，我要打破固有的結局。”

“我是來……拯救他的。”

霧奈說完，毫不留情地將他的心臟取了出來，一時間鮮血四濺，可沒有一滴是飛向霧奈和那個獵人。

霧奈對自已和獵人用了結界，她並不打算讓自已和他的身上留下痕跡。

隨後，霧奈再次拍了拍那個獵人的肩膀，那個獵人抬起了頭，毫不猶豫地走出了房間。

從走出房間的那一刻，獵人的腳步就開始慌亂了起來，霧奈將那顆心臟塞進了嘴裡，陌生的力量進入了她的體內。

“希望你……真的能讓我改變看法……稚嫩的純血種，你選擇了一條血腥的道路。”

說著，他便走向了一旁的桌子旁，然後躺在了上面。

霧奈一邊大口吃著他的心臟，一邊掏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他的手中，他沒有猶豫，將匕首插進了自已空洞的胸口。

血液染在匕首上，霧奈吃下他的最後一口心臟，舔乾淨手指後，她嘆了口氣。

“安息吧……黃梨先生……”

霧奈說著，消失在了房間裡，這一次她什麼都沒有留下。

玖蘭樞第一時間聞到了血腥味，他皺了皺眉頭準備趕過去的時候，下一秒烏鴉就飛到了空中化成了一團黑色的羽毛，而霧奈則帶著淡淡的血腥味出現在半空中。

玖蘭樞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將霧奈接了一個滿懷，隨後將她按在牆上，狠狠地咬上了她的脖頸。

霧奈被咬的身體一軟，倒在玖蘭樞的胳膊上，玖蘭樞摟住她的腰，大口大口地喝著她的血液。

他終究是沒有捨得咬得她太疼，只是她身上的力量太過強橫，他要幫她解決掉一部分。

將力量奪取到她能接受的範圍後，玖蘭樞鬆開了霧奈，這下兩個人的身上就都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了。

霧奈一時間身體有點軟，在玖蘭樞鬆開她後，她立馬就跪倒在了他的懷裡。

“膽子真大啊霧奈……殺掉了一位同族的純血種……哪怕是他想要尋死。”

“就讓獵人背鍋不好嗎？”

玖蘭樞報復性地咬了咬霧奈的耳垂，霧奈“嚶”了一聲。

“不……不能讓獵人背鍋……也不能讓這個力量到白鷺更手裡……”

“她會做壞事的……以及……獵人也會更加討厭純血種的……”

“我不想你好不容易簽訂的和平協議被破壞……而且我藏得很好……不會有人發現的。”

霧奈說道，玖蘭樞嘆了口氣，看著趕來的架院曉和早園瑠佳。

“那接下來，霧奈就不能再離開我的身邊了，不要讓他們懷疑你。”

“剩下的，我來處理。”

玖蘭樞說著，看著架院曉和早園瑠佳跑了過來，表情驚恐又慌亂。

“……樞大人，黃梨大人用自已的能力搶走了獵人的武器……然後在休息室自殺了。”

“是獵人協會先發現的……他們，他們請您過去。”

早園瑠佳說著一時間還難以置信，玖蘭樞皺了皺眉頭。

“好，我和霧奈一起過去，你們先維護一下會場的秩序。”

玖蘭樞說著，就拉著霧奈的手走了過去，架院曉和早園瑠佳互相看了看，不知道霧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做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