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同一屋簷下的異心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霧奈明明是標準的打槍姿勢，且用的也是後坐力不強的手槍，卻仍然在開槍後傷到了手。

“拉傷了……”

錐生零檢查手確認了霧奈受傷的情況，霧奈眨了眨眼睛，而錐生零則是很是費解的看著她。

“傷的這麼重……看來這下你有一段時間用不了這隻手了。”

“不過怎麼會傷的這麼重……霧奈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黑主灰閻在旁邊又心疼又疑惑的，因為他在旁邊也看著霧奈開的槍，而且用的也不是【血薔薇之槍】，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受傷。

優姬在一旁看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她想要碰霧奈的手卻無從下手，在一旁急得不行不行的。

“沒事……應該是發力的問題，我手腕力量不足，開槍後後坐力扯了一下，是我沒有放鬆。”

霧奈大概明白自已是怎麼回事，只是她沒有摸過槍，出這個問題在她意料之內也在意料之外。

“的確有這個可能性，看來霧奈是真的需要加點力量訓練了，之前是我疏忽了……走吧霧奈，我帶你包紮一下。”

黑主灰閻說著就拉起了霧奈沒有受傷的手，先把她從訓練場帶了出去。

“你們先好好訓練哦，一會兒我就回來，不可以偷懶哦！”

走之前黑主灰閻還囑咐了一下剩下的兩個孩子，優姬乖巧的點了點頭，錐生零則看著霧奈剛剛用的手槍沒有回話。

直到黑主灰閻和優姬走遠了之後，錐生零這才將目光移開，他叫住了正準備去訓練的優姬問了一個他想了很久還想問的問題。

“優姬，你有沒有懷疑過霧奈不是你的姐姐？”

“零……你在說什麼啊……霧奈如果不是我的姐姐的話那她還能是誰？”

優姬並沒有察覺出錐生零其實想要說的真正的問題，錐生零沉默的看了一會兒優姬後背過頭岔開了話題。

“我就是隨便說說，畢竟你們姐妹一直以來性格差的都很大不是嗎？”

“嗯……的確是這樣沒錯，但是姐姐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哦，小的時候還能看出來容貌不一樣，但是現在如果不去看髮型的話，一定就能看出我們兩個人是親姐妹了吧？”

優姬回想起她和霧奈每天早上照鏡子的時候，大概是因為她們生活很久的原因，她們現在連生活習慣都在與對方靠近，所以洗漱間的鏡子裡總是能印照出兩個髮型和身高不同但是卻一模一樣的人。

錐生零無法否認，於是主動提出一起訓練。

優姬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停留，很愉快的就答應了錐生零提出的一起訓練。

而霧奈那邊，黑主灰閻給優姬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傷口，發現真的是就是錐生零所說的肌肉拉傷，於是乎給她認認真真上了藥包紮好了後鬆了口氣。

“好了霧奈，接下來有段時間你這隻手不能使勁了，不過我記得你也是右撇子，偏偏還傷了右手……”

黑主灰閻替霧奈發起了愁，霧奈則是笑著搖了搖頭，表示這沒什麼的。

“的確是會不習慣，不過不擔心，應該也不會影響什麼，只是作業……”

霧奈發愁的另有其事，她並不會左手寫字，因此每天放學後的作業。

“嗯……霧奈想怎麼辦呢？我給老師說一聲，在你手好起來之前先不用交作業了吧，畢竟霧奈你的成績一直都那麼好，這個作業你寫不寫其實老師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黑主灰閻提出瞭解決方法，霧奈沒有拒絕，因此黑主灰閻鬆了口氣。

“那霧奈就好好休息吧，我去繼續輔導優姬和零了！不過你想要出去也可以哦，只要不離開學院就行。啊對了，樞他們最近還在老宿舍樓，你可以晚一點去找樞去玩。”

黑主灰閻叮囑完後就去了訓練場，霧奈無奈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著燈看著自已受傷的手。

“去找樞嗎……可是這件事不一定能給樞說呢……”

霧奈喃喃細語著。

玖蘭樞是第三天才知道霧奈受傷的，他對此還有點驚訝。

理事長辦公室裡，玖蘭樞站在黑主灰閻的桌子前聽著他說著那天霧奈受傷的事情。

“練習射擊的時候受傷的嗎？她沒有找過我給我說呢……”

玖蘭樞若有所思說著，黑主灰閻對此也有些驚訝，不過隨後他就反應過來了。

“應該是霧奈不想讓你擔心吧！霧奈是很堅強的孩子，而且她一直以來都沒有做不成的事情，這次受傷算她第一次失誤了吧？估計她沒有找你是覺得這個事情她自已可以處理？”

“話說回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這周天你們就要搬進夜間部的宿舍樓了，到時候她就不能那麼隨便的去找你了，你們之間不再單獨見見？”

黑主灰閻好心提醒著玖蘭樞，玖蘭樞手指撐著桌子眼眸低垂，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深夜，霧奈一個人在房間裡倚著膝蓋靜靜地看向窗外，她沒有開燈，因此此時房間裡只有月光的光亮照進了房間裡。

這個點不出意外這個家裡除了她之外應該都睡了，而她也能靠著這個時間好好想想自已的事情。

霧奈自已比誰都清楚，她這次受傷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她沒有用過槍所以造成的失誤，而是她一如既往對新學習的事物胸有成竹時，她那一無所知的恐懼感。

這是沒有來由的恐懼感，而她長這麼大，唯一沒有來由的無非就是她和優姬沒有記憶的那五年。

可她跟優姬完全不一樣，她受傷後她明顯察覺到了錐生零的敏感情緒。

他是這個家裡唯一清醒且不願意混沌的，因此她總能敏感察覺到他對她的情緒。

他再一次懷疑起了她的存在，正如他下定決心後與她分道揚鑣一樣。

那麼她到底是誰呢……“霧奈”又是誰呢？

房門口傳來了輕微的敲門聲，霧奈愣了一下，輕聲說了一句“進來”。

一頭銀髮最先入眼，隨後就是錐生零那雙冷漠的眼眸。

“沒有想到的客人呢……你是想就這樣跟我聊還是進來呢？”

霧奈保持著姿勢沒動，就這樣枕著膝蓋靜靜的看著錐生零。

錐生零沒有猶豫走進房間，隨後帶上了房門。

“我問過優姬了，優姬一直堅信你們是親生姐妹，但我知道你的答案會跟她不一樣。”

“你到底是誰？”

錐生零問的絲毫不留情面，這讓霧奈久違的有些不爽。

她冷笑了一聲，放下腿坐在飄窗上，眼睛望著錐生零的雙眸。

“那你說，我到底是誰？亦或者是說，你覺得我是誰？”

“你跟優姬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是你們的容貌如此相像，可你骨子裡就不是這個年齡該有的，你就像是……那個傢伙。”

錐生零咬著牙說出那個稱呼，這個答案讓霧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她笑出了聲。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零，我以為你會說出什麼，你原來是這麼看我的啊？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覺得我跟你嘴裡的‘那個傢伙’是一樣的了？”

“還是說，我從一開始就在你眼裡和他是一樣的？”

霧奈從飄窗上下來，赤著腳一步步走到錐生零面前。

男孩子這個年齡並沒有開始長身高，所以已經開始長身高的霧奈此時比她高了不少，因此霧奈第一次俯視著看著他。

錐生零沒有出聲，但他看著她的沉默就已經說明了答案。

霧奈收起了笑臉，下一秒她直接拽著錐生零的領子拉開門將他甩出了自已的房間。

“我和優姬都有一段空白五年的過去，那段過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如果你覺得我跟你所討厭的是一樣的話，血脈相連的優姬也逃不過。”

“我們永遠都會是姐妹，且一直都會是姐妹，別妄想逃過我只選擇優姬，未來是會有這麼一天，但遠不是現在。”

錐生零被霧奈摔在了地上，但錐生零一聲沒吭，霧奈對著他一字一句說完之後就關上了房門。

期間除了她粗暴的動作之外沒有任何動怒的跡象，哪怕是關門都是跟往常一樣的聲音，就像是她半夜出門去上了一次廁所一樣。

回到房間後霧奈吐了口濁氣，她緩步走回床邊，卻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猶疑的推開了窗戶。

夜晚的風將純白的窗簾吹開，她看著窗外樹枝上坐著的玖蘭樞，一時間有些恍惚。

“霧奈。”

玖蘭樞撐著身子站起，霧奈回過神讓開了窗戶前的位置，下一秒玖蘭樞直接跳進了霧奈的房間裡。

他就像是一隻黑貓，落地輕而無聲，玖蘭樞進來後關上了窗戶，回頭避開了霧奈受傷的手將她抱了一個滿懷。

“不是說好我們是共犯的嗎？怎麼不來找我了呢？”

玖蘭樞摸了摸懷裡霧奈的頭髮，霧奈環住玖蘭樞的腰輕聲苦笑了一下。

“你剛剛應該都聽到了吧……我雖然從不討厭跟你一樣……但被他用那種語氣說出……真的很討厭他啊……”

霧奈有氣無力的抱怨著，玖蘭樞笑了笑將霧奈鬆開，隨後抱起她自已坐在飄窗上，將她放在自已的腿上。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玖蘭樞扶著霧奈的腰，另隻手摩挲著她的臉頰。

“我知道，我明白，只有我知道霧奈從來都不是討厭與眾不同的自已，霧奈討厭的從來一直只有霧奈以為自已從未存在過的自已。”

玖蘭樞說著眼眸暗了暗，他稍微用了點力，在霧奈的臉上留下了紅痕。

“霧奈介意我稍微收拾一下他嗎？”

玖蘭樞雖然已經決定了什麼，但還是出聲問道。

果不其然，霧奈搖了搖頭。

“就讓他這麼和優姬一直在一起吧，我有你就行了。”

說著霧奈靠在了玖蘭樞的肩膀上，綁著繃帶的手輕輕的被玖蘭樞託著，不讓她再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我不去找你……是因為我在做好所有準備開槍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一種不知緣由的恐懼感，而就是因為這份恐懼，我收緊了本該放鬆的肌肉，後坐力就扯傷了我。”

“我在恐懼這份恐懼，也在恐懼一無所知的自已，而這份恐懼，被零第一時間看出來了……我不想被你也發現，因為我會不知道該如何給你說這份恐懼，而我不想看到束手無措的你。”

霧奈輕輕說著，玖蘭樞靜靜聽著，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玖蘭樞輕笑出聲，側頭在她的耳邊落下一吻。

“霧奈一直很溫柔……但我希望下次，你能用這份溫柔好好對待自已。”

玖蘭樞說完，將託著霧奈受傷手的那隻手放在唇前，隔著繃帶在還在腫脹的地方落下一吻。

疼痛瞬間被緩解，霧奈瞪大了雙眼。

“理事長說在你手傷好之前你不用寫作業也不用訓練，你會有很多的空餘時間。那霧奈在這段時間能不能多來看看我呢？”

玖蘭樞笑著問。

“可你不是馬上要去夜間部宿舍住了嗎……？”

霧奈有些疑惑。

“我搬進去的那天你一個人來送我吧，我會告訴你答案的。”

玖蘭樞笑的依舊很溫柔，但霧奈卻總覺得他好像在算計什麼。

周天傍晚，霧奈一個人站在夜間部新宿舍的門口，看著面前華麗嶄新的宿舍裡有些啞然。

“這個地方叫【月之寮】，霧奈。”

玖蘭樞的聲音在霧奈身後響起，霧奈回頭，就看著玖蘭樞身後站著所有的夜間部的學生站在他的身後。

“不得不說理事長還是很會起名字的，這個名字還是很適合的。”

霧奈笑眯眯的看著玖蘭樞，玖蘭樞笑了起來摸了摸霧奈的頭髮。

兩個人的相處讓玖蘭樞身後的吸血鬼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但沒有人出聲打擾他們，唯獨那天房間門口的少女似乎難掩情緒激動，而她身邊的那個少年一直將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伸出手霧奈，我答應過你的。”

玖蘭樞摸完霧奈的頭髮後對霧奈說道。

霧奈乖乖伸出了兩隻手，玖蘭樞隨後掌心掉下來了一個帶著紅寶石的項鍊，這讓身後只落半步的一條拓麻瞪大了雙眼。

“這是……？”

霧奈愣了一下，但還是合上掌心接過了這個禮物，她好奇的看著玖蘭樞，玖蘭樞卻只是笑了笑。

“我跟理事長說過了，這是隻給你的特權，從今往後【夜間部】與【日間部】的溝通就只交給你，由你再交給理事長。”

“跟之前一樣霧奈，只要你想，你隨時可以帶著它來找我，你知道該如何找到我。”

玖蘭樞溫柔的將項鍊徹底鬆開了手，鏈條依然垂下在霧奈合攏的雙手上，她沒忍住紅了眼眶，而玖蘭樞只是再次摸了摸她的頭髮。

“無論你是怎樣的存在，霧奈，你永遠都是霧奈，至少在我這裡一直都是這樣。”

“所以，不必擔心，我一直都在霧奈身後。”

玖蘭樞說完就靜靜等著霧奈的反應，霧奈沒忍住還是掉了眼淚。

她剋制的點了點頭，沒有去擦眼淚，而是露出了這段時間最燦爛的微笑。

“嗯！我也會一直在你的身後的！以後【夜間部】就交給我了，我會當好這個橋樑。”

玖蘭樞笑了笑，這才伸出手幫霧奈擦拭去眼淚，帶著吸血鬼們步入了【月之寮】。

而霧奈就握著玖蘭樞的項鍊靜靜的看著他們的背影，直到這扇大門關閉，而她也在這一刻轉身離開。

在那之後，霧奈提高了去找玖蘭樞的頻率，特別是在傷好之前，幾乎他們兩個是天天見面的。

但在她傷好之前，玖蘭樞都沒有再碰過霧奈的血，霧奈每次提出要給他血的時候總是會被玖蘭樞拒絕。

其實那天晚上玖蘭樞就已經治好了大部分的手傷，他不捨得讓霧奈太痛，但他也不願意讓霧奈以傷好了為由給他喂血。

同樣也是那天晚上之後，霧奈就徹底和錐生零鬧掰了，之前雖然關係沒有那麼好，但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客客氣氣的相處。

只是那天晚上之後，無論是優姬還是黑主灰閻都明顯察覺到霧奈和錐生零之間有了一層很明顯的隔閡，他們似乎還是跟之前一樣，但總讓人覺得他們生疏。

他們之間像是扯開了什麼遮羞布一樣，黑主灰閻還找他們兩個人分別談了話，但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最後沒辦法，黑主灰閻求到了優姬的身上。

“優姬～零和霧奈是不是吵架了，怎麼感覺他們兩個人之間怪怪的～”

黑主灰閻沒忍住對優姬撒嬌，正在寫作業的優姬聽到後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的確是怪怪的……但……”

優姬沒有多說什麼，黑主灰閻有些疑惑看著優姬，思考了一下後問出了一個問題。

“優姬是不是問過他們原因了，那他們又說什麼嗎？”

“嗯……但是……”

優姬回想起她主動叫住出門的霧奈時問出的問題，以及霧奈的回答。

正準備出門的霧奈看著優姬並沒有拒絕她在這個時候提問，哪怕她問的問題她並不想回答。

“我和零……沒有吵架哦，只是我們兩個人對一些事情看法不一樣，僅此而已，我沒有對他生氣。”

霧奈說完摸了摸優姬的腦袋，優姬好像一直都沒有長個子，反而是她又高了一些。

“那你們……還能和好嗎？”

優姬問的還是那麼扎心，霧奈嘆了口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給優姬解釋那天晚上她和錐生零的爭鬥，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和他能夠和平相處。

他來了之後之所以沒有撕破臉無非是她從來都沒有把問題擺在明面上，但她受傷後錐生零卻自已把問題放在了明面上。

它看出了她的隱藏，他看出了她無人知曉的過去，他和她都不知道那段過去是什麼，只是他覺得她的那段過去是他無法容忍的存在。

她知道，她知曉一切，可她還是故意把他最關心的優姬也拉下了水，這件事雖然是錐生零挑起來的，可到了這一步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人能夠確定自已低頭是否能夠收場。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樣一直下去，他們從不牽扯對方的利益，至少目前來說，哪怕她真的成為了他最討厭的模樣。

可千不該萬不該的，他們兩個人被這個家裡最單純和最愛操心的注意到了，這就意味著他們兩個人現在必須要將這個事情放在臺面上了。

“優姬，我沒有騙你，我沒有生零的氣，只是這個事情比較複雜，我從一開始可能就是被他所討厭的存在。優姬一會兒還要去找零嗎？那能幫姐姐給零帶句話嗎？”

霧奈想了想決定劍走偏鋒，她彎腰對優姬問著，她知道優姬不會拒絕。

優姬的確沒有拒絕，哪怕她依舊很困惑。

“姐姐要給零說什麼呢？”

“幫我給零說，‘無論我們之前的關係是怎樣的，你會如何看我，我從來都沒有忘記我對你的誓言。’”

“然後，還要幫我給理事長說一聲，我明天早上再回來，我去找樞了。”

霧奈說完就看著優姬，看到優姬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後就轉身出門了，

優姬那天雖然一頭霧水，但她還是給錐生零傳了話，她說完之後看到零皺起了眉頭，似乎很是煩悶。

“零……你跟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優姬很是困惑，她本來以為會跟之前找霧奈的時候一樣得不到什麼答案，卻意外的聽到了錐生零有些猶豫的回答。

“是我犯了錯，我……在懷疑她，我在懷疑她不是你的姐姐。”

“我還沒想好要怎麼和她相處，可我現在卻已經推開了她。”

錐生零一時間不知道自已現在的情緒是後悔還是愧疚，他看著優姬那和霧奈相像卻又那麼不一樣的容貌，他哪怕知曉無數次她們是姐妹的事實，可他卻一直都無法讓自已在內心承認這件事。

優姬沒有明白現在錐生零糾結的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她張了張嘴。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覺得姐姐和我不一樣，可我們是姐妹是事實，姐姐也知道她和我的區別，她也從來都沒有為此生氣和恐懼過。”

“而且理事長也沒有覺得我和姐姐是一樣的，……樞哥哥也是一樣，雖然我們是姐妹，但他一直喜歡的是姐姐，對我只是哥哥一樣的照顧。”

“這個家裡……從來都沒有人覺得我和姐姐是一樣的，懷疑我們兩個不是姐妹的從來都不只是你一個人，姐姐不會因為這件事而對你生氣的。”

優姬並非真的是一無所知，從五歲之後，霧奈在她的心裡一直都是不一樣的存在，她是她最親的家人，是最疼愛她的姐姐。

可她也從來都不知道姐姐心裡在想什麼，她從未知曉姐姐真正的想法，只是這些事情從來都沒有影響過她們姐妹之間的關係。

只是她看到霧奈和零鬧彆扭，她卻插不上手沒有辦法幫助他們時真的很發愁。

優姬臉上露出了憂愁，錐生零抓了抓頭髮。

“……別擔心，我會跟她好好談的，她……剛剛出去了是嗎？”

“嗯，她去找樞哥哥了，她說明天早上回來。”

“你們會跟以前一樣嗎？”

優姬問道。

“不知道。”

錐生零回答。

回憶結束，在黑主灰閻期待的目光下，優姬低下頭繼續看著作業，但她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應該不用擔心……姐姐和零說了，這個事情他們會解決好的。”

“一定會的。”

優姬如此說道。

黑主灰閻笑了起來，既然兩個人都這麼說了那的確是可以放心了。

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