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跟他真的很像”“所有人都這麼覺得”

深夜，錐生零和優姬到月之寮那邊巡邏，期間他們聊起了今天晚上的事情。

錐生零看向優姬，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優姬，你有沒有發現你姐姐霧奈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嗯……？為什麼這麼說……”

優姬不明白錐生零怎麼突然說起這件事了，錐生零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

“我從她身上……聞到了吸血鬼的味道，霧奈有跟你說過這件事嗎？”

優姬驚呼，連忙捂住了錐生零的嘴。

“你在說什麼啊……怎麼可能……難不成今天晚上的事情是姐姐做的……？”

錐生零點了點頭，優姬一臉不可思議。

一門之隔，有一個吸血鬼聽到了這一切，他有些驚訝，但還是鬆了口氣。

另一邊，醫務室裡，霧奈在和一條拓麻他們慰問這個女學生。

一條拓麻問了一些他比較關心的問題後，哄著那個女生開心地跟他說了拜拜，然後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離開了。

“話說回來，這件事還用調查嗎？藍堂不是就有前科，這件事就是他做的吧？”

早園瑠佳有些煩躁地問道，支葵千里和遠矢莉磨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應該是藍堂做的，不過霧奈你也有嫌疑就是了。”

支葵千里認真地看向霧奈，霧奈笑了笑揹著手倒走著看著他。

“真的是意外的說法，說說看為什麼？”

“霧奈最近感覺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不過又好像沒有改變……？”

支葵千里有些困惑，霧奈笑了笑不說話。

一條拓麻連忙出來打哈哈；“哪有……支葵，霧奈跟以前一樣，別亂說。”

架院曉在一旁只覺得吵鬧，但他還是看向了陰影裡的那個身影。

那個身影確認了他們這邊的談話內容後就離開了，待那個身影走遠了後，眾人都鬆了口氣。

“還得是你啊霧奈……你怎麼知道藍堂不會出來？而且還用你自已當誘餌……？”

一條拓麻鬆了口氣問道，霧奈晃了晃手指只說了一句話。

“秘密～”

眾人都笑了起來，早園瑠佳伸了一個懶腰，下意識地就挽上了架院曉的胳膊。

“既然事情做完了那我們就先回月之寮了～霧奈你接下來要去找樞大人吧？”

“嗯哼～啊對了，昨天那個泡芙好吃嗎？”

霧奈笑眯眯地問，早園瑠佳紅著臉點了點頭。

“嗯……挺好吃的，我們走啦。”

說完早園瑠佳就拉著架院曉先跑了，支葵和莉磨也點了點頭。

“泡芙很好吃，我們下次出去的時候也要買，謝謝樞大人讓副宿舍長給我們帶，我們很喜歡。”

莉磨說得很認真，霧奈笑了笑。

“喜歡就好，你們快回去吧，我們這邊該收網了。”

支葵和莉磨點了點頭就離開了，一條拓麻也說了一聲“注意安全”後也跟著離開了。

霧奈感受了一下結界的情況後，也往玖蘭樞那邊走去。

日間部女生宿舍，一個人影偷偷摸摸地靠近，他剛想從外面進入日間部女生宿舍的時候，一個沒注意就被人從身後抓著胳膊按在了牆上。

那個身影一看，壓著他的竟然是玖蘭樞。

“樞……樞大人。”

那個人影有些理虧，玖蘭樞還是那副平淡的表情。

“唉……你也太放肆了。”

“誰都沒想到你會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日間部的女生宿舍，是因為我和霧奈給你的錯誤的方向，所以你放鬆了警惕嗎？”

那個人影沉默了一下，還是很快認了錯。

“對不起，玖蘭宿舍長，我自知自已犯下了愚不可及的錯誤……但是我……”

玖蘭樞靜靜地看著他辯解，但隨後兩個人都聽到了腳步聲。

“啊啦，這麼快就抓到兇手了，看來還是放不下她啊。”

“可是你不是連她的記憶都刪了嗎？她不記得你了後要是發現你了，說不準會大吵大鬧讓所有人都發現你的入侵哦～”

霧奈笑眯眯地從陰影裡出現，那個人影顫了一下開始突然崩潰起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真的好喜歡她……我真的……很喜歡她。”

“我沒有想給您們添麻煩的……我真的沒有想……宿舍長您應該能懂我吧！畢竟霧奈小姐也一直想被你咬吧？！她眼裡滿滿都是對你的喜歡不是嗎！”

霧奈腳下踩著結界，她一臉淡笑地看著面前被玖蘭樞按在牆上的吸血鬼。

“先鬆開他吧，我佈置結界了，他逃不掉了。”

玖蘭樞鬆開了手，崩潰的人影此時已經淚流滿面了，他靠在牆上捧著臉大哭，玖蘭樞後退一步站在霧奈的身邊，表情有些無奈地看向霧奈，似乎在問怎麼辦。

“我不是不能理解他，只是我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說實話這個事情可大可小，畢竟對方並沒有什麼事情。”

“只是你雖然沒有失控，但給人家小姑娘咬貧血了這件事……嗯，是很危險的呢。”

霧奈嘆了口氣蹲下來看著痛苦的人影說道，表情還帶著點憐愛。

那個人緩緩抬起頭，眼淚汪汪地更難過了。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她……她也很喜歡我……她從來都沒有反抗過我。”

他的聲音嘶啞，語氣帶著祈求。

玖蘭樞想了想，走過來將手按在他的頭上。

“但你違規是事實，我不想這個學院的和平會被你打破……以及……”

“你們現在還不能在一起，如果你們之間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互相喜歡的話……那你就證明一下吧。”

“我會刪除你和她的所有記憶，如果你們真的互相喜歡，那麼再來一次你依舊會喜歡上她。”

“希望你下次喜歡她的時候……會是一個好時機。”

玖蘭樞說完，法術啟動，霧奈瞪大了雙眼對玖蘭樞的所作所為似乎很是驚訝。

法術結束後，那個人影已經忘記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沒有等到霧奈警告他違規，他就已經自已跑了。

霧奈撐著膝蓋站直，看著玖蘭樞表情複雜。

“嗯？霧奈怎麼了？”

玖蘭樞歪了歪頭看著霧奈，表情十分無辜。

霧奈眨了眨眼睛，抱著胸很是困惑。

“我不是很明白你剛剛做的那個事情到底是想讓他們在一起，還是不想讓他們在一起。”

“女孩已經不記得他了，他現在也不記得女孩了，聽你的意思如果他們真的應該在一起哪怕再次見面也會互相喜歡，我怎麼感覺你不是相信這種事的人？”

玖蘭樞笑出了聲，他捏了捏霧奈的臉。

“所以，在你眼裡，我是會相信什麼的人。”

“不好說……唔……可能是相信相濡以沫的那種，感情是靠時間培養的。”

“但你剛剛說的明明就是一見鍾情的那種啊……”

霧奈被玖蘭樞捏著臉還是努力說著，玖蘭樞搖了搖頭。

“我也是會相信一見鍾情的人，而且……我一見鍾情的人是你。”

在霧奈疑惑的目光中，玖蘭樞拉起了霧奈的手往前走去。

“之後你會知道的，很快就會。過段時間吸血鬼這邊有個聚會，你跟優姬說一聲晚上不要亂跑，你也不要亂跑。”

玖蘭樞叮囑著，霧奈點了點頭，雖然還是困惑剛剛玖蘭樞說的話，但既然他沒有現在說的意思，那她也不會追問就是了。

之後的時間過得很快，玖蘭樞說的聚會結束過後就到了假期。

因為有玖蘭樞的叮囑，吸血鬼聚會那天，霧奈直接讓日間部那天沒有休息，繼續上課，這就導致日間部那天苦哈哈地上了一整天的課。

至於假期的話，日間部和夜間部錯峰放假，夜間部先走，日間部還要再晚兩天。

玖蘭樞走之前還當著黑主灰閻的面問霧奈要不要跟他一起走，嚇得黑主灰閻跟袋鼠一樣立馬跳了起來。

“不可以樞！！！你平日裡一直霸佔著霧奈，至少放假了要把她還給我！！！”

黑主灰閻說著就拉住了霧奈的胳膊，可憐兮兮地看著霧奈。

霧奈笑著毫不留情地將自已的胳膊從黑主灰閻手裡抽了出來，面不改色地對兩個人都用食指晃了晃。

“首先，樞，你本來就只是說著玩不是嘛，其次，爸爸，我又不是什麼物品不可以對我有這麼強的佔有慾。”

“而且這個假期我和優姬還有錐生他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不是嗎？”

玖蘭樞笑出了聲，他低頭蹭了蹭霧奈的頭髮。

“那，等我回來，這是月之寮的鑰匙，要收好，我回來找你拿。”

說著玖蘭樞就將一個信封塞進了霧奈的口袋裡，霧奈低頭確認了一下後就抱住了玖蘭樞的腰。

“好哦，假期愉快！”

“假期愉快，霧奈。”

玖蘭樞說完就跟一條拓麻他們離開了，其他吸血鬼還專門跟霧奈打了招呼，說了拜拜。

那個被玖蘭樞刪除記憶的吸血鬼也在其中，他似乎跟之前一樣，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接下來他沒有機會見到他喜歡的那個人類女孩了。

伴隨著校門的關閉，霧奈嘆了口氣叉著腰看向天空。

“接下來做什麼好呢……”

三天後日間部也開始了放假，送走所有日間部學生後，若葉沙賴還很捨不得優姬和霧奈。

其實主要還是捨不得優姬，若葉沙賴是日間部最先發現霧奈和玖蘭樞戀愛的人，她雖然覺得意外但她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有點驚歎。

“啊，怪不得每次那位學長看到你的時候表情都很溫柔，我還單純地以為只是兄長對妹妹。”

若葉沙賴一時間很是感嘆，霧奈笑了笑也沒解釋。

“不過……霧奈不在的時候他看起來很危險的樣子，優姬好像跟我感覺一樣？”

若葉沙賴看向優姬，優姬尷尬地點了點頭。

“嗯，雖然我和姐姐跟他一起長大，他也很照顧我，但我還是覺得他很嚴肅，我也有點害怕他。”

若葉沙賴有所瞭然地點了點頭：“那就說得通了，因為霧奈有時候看起來跟那位學長的感覺是一樣的，是因為在一起了所以兩個人開始相像了？”

這番話讓霧奈愣了一下，她有些好奇地看向若葉沙賴。

“你什麼時候覺得我和他很像的？”

“一開始就很像……特別是那天你受傷了去醫務室，玖蘭學長來教室裡來接你的時候，你們兩個人那天情緒都不太好，所以看起來身上的氛圍是一樣的。”

若葉沙賴想了想說道，霧奈有些瞭然地點了點頭。

她其實對此並沒有什麼意外的，畢竟不只是若葉沙賴說過她和玖蘭樞很像，黑主灰閻，錐生零，甚至優姬也說過。

只是那天她們分開後，霧奈路過鏡子的時候看向了鏡子裡的自已，突然有了一個荒唐的想法。

那個晚上……零在她房間裡說的話……

那個猜測如果是真的呢？

霧奈看著鏡子裡的自已，突然發覺鏡子裡的自已開始動了起來。

鏡子裡的“霧奈”撫摸起了自已的脖子，然後，指尖劃破了面板，血液流了下來，將她的衣服染紅。

回過神來後，霧奈發現自已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自已的脖頸，似乎想要做些什麼，她低聲笑了笑，離開了鏡子。

假期到來後，幾個人一開始沒有什麼事情做，天天就在黑主灰閻的私宅裡四個人一起打牌。

錐生一縷也沒有想著逃跑，他放假前參加了下個學期的入學考試，以還算不錯的成績考進了霧奈所在的班級，成功入學了。

倒是黑主灰閻每天忙裡忙外的，每天大清早就出去，晚上才回來，優姬還好奇過這件事，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問。

那天四個人實在是沒事幹了，就找了一套真心話大冒險出來，準備閒得無聊玩玩看。

“規則都明白吧，瓶口轉到誰誰來選擇真心話或者是大冒險，瓶底指向的人制定真心話和大冒險的內容，沒問題吧？”

霧奈從廚房裡找了一個洗乾淨的醬油瓶坐在地毯上問道，錐生零挑了挑眉。

“哪裡來的這個瓶子？我不是之前大掃除的時候都扔了嗎？”

“理事長專門留的，他覺得這東西雖然現在用不上但遲早能用上的。”

霧奈說著還嘆了口氣，錐生零很是無語。

“那麼，誰先來？”

霧奈將瓶子放在四個人的中間問，剩下的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錐生一縷先轉動了瓶子。

瓶子轉得穩穩當當的，很快就停了下來，瓶口指向了優姬。

瓶底則指向了錐生一縷，優姬眨了眨眼睛，選擇了真心話。

“真心話啊……那，優姬，你是不是很喜歡哥哥啊？”

錐生一縷笑眯眯地問道，優姬的臉瞬間爆紅了起來，她結巴著剛想回答，錐生一縷就又補了一句。

“啊，不可以撒謊！”

“喜……喜歡……”

優姬將臉埋進膝蓋裡，說話聲音越說越小，錐生一縷剛想抱怨，錐生零就紅著耳朵瞪了他一眼，他很不服氣地不再出聲。

“那下一個我來吧。”

錐生零轉動了瓶子，瓶子轉的速度很快，停下來的時候瓶口正對著霧奈，瓶底對上了錐生零。

“那，我也來真心話吧，老問題就不要問了，問點有意思的問題。”

霧奈笑眯眯地說道，絲毫不在意錐生零會問什麼。

錐生零猜了一眼霧奈，他自然知道霧奈說的老問題是什麼，他的確沒打算問，但也問的不是什麼新問題。

“你這麼聰明，你就沒問過玖蘭樞當年你和優姬發生了什麼嗎？”

“問過，他說他也不知道，只是路過看到我們兩個人在雪地上。”

“不過他發現我們的時候還挺早的，我們兩個人沒有受傷。”

霧奈回答得坦坦蕩蕩的，錐生零思考了一下，選擇了繼續。

下一個則是優姬，優姬轉了一下後瓶口對上了錐生一縷，瓶底則對上了優姬。

“我也來真心話好了。”

錐生一隻手撐在身後看向優姬，似乎在等著優姬問自已的問題。

優姬想了想，有些猶豫地問道：

“一縷，你以後想做什麼呢？”

錐生一縷噗哧一下笑出聲來，他笑著看著優姬。

“你傻啊，問一個我之前就說過答案的問題，我說過，我之後要為緋櫻閒大人復仇。”

說到這裡的時候錐生一縷還看向了霧奈，霧奈非常隨意地鼓了鼓掌。

“嗯，我等你來。”

優姬有些慌亂地看向自已的姐姐，但姐姐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開始去轉瓶子。

“讓我看看我能轉到誰……好傢伙，轉到自已了。”

霧奈有些無語地看著瓶口對著自已，瓶底對上了錐生零。

“真心話，你問吧。”

霧奈有些失望地說著，錐生零抬了抬眼，有些好奇地問。

“要不要去獵人協會查一下你的過去？要是你和優姬的父母都是被血獵襲擊過的，協會里面應該會有檔案。”

霧奈愣了一下，她笑了笑看了一眼優姬的表情後，就撐著下巴看向錐生零。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突然這麼關心我的過去。”

“你該不會因為之前那個計劃，真的以為我被吸血鬼咬了吧。”

錐生零皺了皺眉頭，他看著霧奈的臉，沉默了一下說道。

“就當是我的錯覺吧，我覺得你現在身上有那個傢伙的氣質，與其說你跟優姬是姐妹，倒不如說，你跟那個傢伙是兄妹。”

這句話讓霧奈徹底愣住了，她稍微皺了皺眉頭。

“遊戲先暫停，我們聊聊這個事情。”

“你剛來我們家沒多久你就說過我跟那個傢伙像，理事長也說過我和他很像，我們之前吵架的原因也是因為你覺得我未知的過去跟吸血鬼有關係。”

“你是知道什麼還是察覺到了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說？”

霧奈問得很嚴肅，錐生零單腿撐著手腕，靜靜地看著霧奈。

“就當是獵人的直覺吧，如果說沒有跟那個傢伙長時間生活在一起的時候，你是一個偽裝成吸血鬼的人類，那麼你現在，就像是一個偽裝成人類的吸血鬼。”

“超智、冷靜，甚至……毫無人性。”

錐生零說得很難聽，優姬難以置信地看向錐生零。

“零你在說什麼啊！姐姐是我的親姐姐，你不是也說了她現在只是一個人類，樞學長沒有咬過她嗎？”

“是啊，她是沒有被咬過，只是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

“你明明是人類，卻從來都沒有害怕過吸血鬼，你親近人類，也親近吸血鬼，甚至你能滿足所有吸血鬼的所需所求，還能全身而退。”

“而且……你吃過血液錠劑，是嗎？”

錐生零最後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霧奈突然笑了起來。

“不是，那個東西就是一個血液泡騰片，雖然難吃但也不是不能吃啊。”

霧奈很不能理解錐生零這個邏輯，優姬在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

“但是姐姐……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吃那個東西……姐姐為什麼會吃……？”

“我吃是因為樞當時吃來著，我很好奇他平日裡到底吃的什麼東西，就嚐了一次，後來是因為要給零配食物我才又吃，我又不是天天吃那個東西，我就是單純的好奇啊。”

霧奈哭笑不得，優姬一時間突然覺得姐姐好像的確是有哪裡不太一樣，但是她們不應該是親姐妹嗎？為什麼差距這麼大……？

一時間大家沉默了起來，霧奈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已原來在他們眼裡這麼奇怪……？

“但我確確實實是人類，至少我有記憶時是這樣，我跟優姬不一樣這一點我實在是解釋不清楚，我當年也懷疑過這件事。”

“我和優姬明明同時是毫無記憶醒過來的，但是優姬卻適應了很長時間才適應了在這裡的生活，我從頭到尾都沒有不適應過，包括親近玖蘭樞。”

“不過你說的倒是提醒我了，反正假期沒事，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是該查查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了。”

霧奈說著笑了笑，又轉了一次瓶子，這次瓶口對上了錐生零。

“那麼遊戲繼續吧，接下來該你轉了，零。”

霧奈再度笑了起來，像是這場談話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錐生零看了她一眼，轉動了瓶子。

這一次，瓶口對上的依舊是霧奈。

……

好在之後的遊戲都進行得很順利，霧奈和錐生零也沒有再發生剛剛那樣的對話，霧奈也像是沒事人一樣玩完之後去做了飯，然後吃完飯後在客廳裡看書。

吃完飯後優姬就陪錐生零練槍去了，錐生一縷和霧奈兩個人在客廳裡，兩個人同時都在看書。

只不過錐生一縷的目的好像本來就不是看書，他看了一會兒後，就放下了書看向霧奈。

“哥哥今天跟你說的那些話，你不覺得生氣？”

霧奈搖了搖頭，隨後笑了笑，眼睛依舊沒有從書上面離開。

“你哥哥針對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我早都已經習慣了，而且正如我今天所說的，他之前跟我吵架也是這些原因。”

“同樣的原因再吵一遍答案也是一樣的，生兩次氣又有什麼必要？”

錐生一縷歪著頭看著霧奈，半晌之後他嘆了口氣。

“我本來還不認同我哥哥的說法，在我看來你只不過是一個瘋女人而已……不過我好像剛剛也明白了哥哥在你身上看到的東西。”

“嗯？”

霧奈有些困惑地抬起頭，錐生一縷卻拿起了書，不再解釋。

“果然是雙胞胎嗎？腦回路都很奇怪。”

霧奈看對方沒有再說的意思，嘟囔了一句後就再次看向了書本。

晚上黑主灰閻回來的時候等到的就是在客廳裡看書沒有睡覺的霧奈，他有些疑惑地看向霧奈。

“怎麼還沒睡啊，我不是說了不用等我回來的嘛～”

“因為有事要拜託爸爸啊～”

霧奈笑了笑放下書，將今天錐生零提到的事情跟黑主灰閻說了一下，黑主灰閻摸了摸下巴。

“嗯……的確，如果你們的父母是被吸血鬼所殺，協會的確是會有記錄，我當年沒查是害怕讓你們想起悲傷的事情，霧奈覺得現在你和優姬都沒有關係了嗎？”

黑主灰閻脫掉外套坐在霧奈的身邊問，霧奈搖了搖頭。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之前的生活是怎樣的，畢竟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自已的每一個選擇，所以我也不需要回頭去看。”

“只是今天零提醒我了，我是不在意，我可以不回頭看，但我害怕優姬是需要知道的，畢竟我一直以來都跟優姬很不一樣。”

黑主灰閻愣了一下，她伸出手摸了摸霧奈的腦袋。

“怎麼突然又提起這件事了？是不是零又跟你說了什麼。”

“不只是他，好像所有人都在說我……跟之前不一樣了，我好像開始變得跟樞一樣了。”

霧奈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那天晚上支葵千里似乎說的也並非劇本上的話，而是他真心是如此覺得的。

黑主灰閻明顯察覺到霧奈的情緒有些不太對，他連忙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回過神。

“只是因為你們兩個人現在經常在一起，所以才會學習到對方的習慣啦，很正常的事情，說明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很親密。”

黑主灰閻解釋道，霧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就早點睡吧，明天我帶你們去協會，既然想查當年的事情，那就行動起來吧！”

黑主灰閻語氣依舊輕快，霧奈點了點頭就回了房間。

只不過，她回房間之前看向了走廊裡的畫框，畫框的玻璃上倒映出她的容貌。

只是，那個她似乎很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