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肉身藏在祭壇下方,那麼祭壇背後的石階是去往哪裡的?那裡又藏著什麼東西?

而且到現在為止,姜宇他們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無論是彼岸花還是傳說中的燭九陰,他們都沒有遇到。

還是這座兩界山根本沒有任何防禦機制,主打一個只要我足夠低調就不會有人發現我,因此也不需要什麼防範機制來阻止別人的入侵。

相比於高調的西王母和蛇神,陰山神女確實足夠低調,而且這女人還把自己的一部分後手鳩佔鵲巢,融合進了薩滿教中,藉著薩滿教的皮來遮掩自己的痕跡。

無論是崑崙的黃鼠狼還是H市闖入他家裡的那三個東西,一般人都會把他們和薩滿的出馬仙聯想在一起,根本不會有人能想到陰山神女。

要不是筒子在暗中提醒,姜宇也不會想到那三個東西和薩滿教根本不是一路,畢竟姜宇一點也不瞭解薩滿教,只是和大眾一樣聽說過這個佔據著北方的神秘宗教。

可是再怎麼低調,再怎麼會隱藏自己,姜宇也不相信陰山神女會將此處荒廢,什麼也沒有留下。

既然現在還看不出什麼,那麼他只能更加小心,做好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姜宇第一個走下往生橋朝著不遠處的祭壇走了過去。

祭壇整體呈黑色,在強光燈下時不時有閃亮的金屬光澤閃過。

地面照例刻著密密麻麻的紋路,將祭壇緊緊的圍在中間,在祭壇的邊緣矗立著十尊形態各異鬼神雕像。

這些雕塑雖然沒有青面獠牙,一副地獄惡鬼王的樣子,但是也長得不太對得起觀眾。

那不怒自威的面龐說不上好看,而且眼神中透露著些許的詭異,給人一種極其矛盾的感覺。

那種感覺好像閻王爺被妲己奪舍了一樣,說不出的違和和詭異。

“這些雕像看上去不太對勁,明明是一副冥間鬼神的樣子,但是卻透露著一股邪氣,看著不像是好神的樣子。”姜宇皺著眉頭提醒道。

“額,姜爺你這話說的。這陰間的鬼神除了地府的那些,其他的誰是個好神啊?人家主打的就是一個兇名赫赫,這幾尊看面相還算是好的了。”胡巴以看著鬼說道。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這幾尊鬼神它氣質和鬼神還真不沾邊,先不說沒有那種鬼氣森森又神聖的感覺。

怎麼看怎麼像妖精,妖氣沖天的看著極其不舒服。

“你小子給本王好好看看,誰家的鬼神雕像妖氣沖天,像是披著假皮的妖精。”精絕女王對著胡巴以說道。

胡巴以被楊雪梨的老祖宗說了一頓,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尷尬的看著雕像,尷尬的說道:“這些雕像看上去是有一點違和,沒想到這違和感根本就不是鬼神與雕像的氣質不配。既然有問題,那機關會不會燈下黑就在這些雕像上?”

胡巴以說著就朝著就像朝著附近的雕像走了過去,剛走了一半的路程就停下了腳步。

氣氛突然變得十分安靜,胡巴以一回頭就看到姜宇四人停下了動作,皺著眉頭看著他們來時走過的往生橋,臉色嚴肅。

赤紅鮮活的紅色光芒,像是滾動的潮水一樣,朝著姜宇他們蓋壓過來!

有人來了!他們的麻煩恐怕要開始了。

眾人的心情驟然的下沉,低落壓抑了起來。

慢慢蔓延的鮮紅色光亮,帶著某種奇異的頻率慢慢的侵蝕著原本那暗紅色的光。

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很有節奏的步伐從往生橋上傳來,一步一步的踏在了姜宇的心上。

璀璨的星光從姜宇的身上蔓延出來,變成絢爛的星河圍繞著姜宇。

“陰山神女來了。你們伺機幫我擋住陰山神女之外的人,準備撤出碧落黃泉,這裡恐怕會極其不太平。”

姜宇說完,手中的的木杖揮動,青色的星光像是一把巨劍一樣斬像那不斷蔓延而來的鮮紅色光芒。

哧!

青紅二色光芒在往生橋的上方相接,發出一陣被腐蝕的聲音,鮮亮的赤紅色被青色撕開一道大口子而後消失不見。

“呵呵!你們不請自來來到我的地盤上,還主動對我動手。那位不是一直說著我是賊,偷竊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怎麼現在,也做起了自己不恥的事情?”冷豔的女聲從往生橋上傳來。

接著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在姜宇視野中。

赤紅色的光,隨著陰山神女的出現將往生橋徹底淹沒,變成了一片血色的世界。

在陰山神女身後站著一排乾屍一般的人,眼神扭曲的看著姜宇幾人。

那赫然是跟著陰山神女的汪家人,只是現在他們看上去並不是太好的樣子,甚至他們都已經不是‘他們’本人了。

汪家人這算是與虎謀皮被反噬了。

老話果然沒有錯,這不咬人的才是最兇的。這陰山神女恐怕比西王母更狠。

姜宇看著這女人的眼神更加忌憚了,在她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其他生命,那她把姜宇引到這裡估計就不是約架那麼簡單的了。

“年紀大記不住,不如就煙消雲散好了,何必勉強自己。這裡不是你邀請我來的嗎?我只是應你之約,來拿回本不屬於你的東西罷了。”姜宇冷冷的開口道。

“哼哼!你要不要在聽聽你在說什麼?就是你現在的軀體也不是你自己的,你是怎麼覺得你有資格說我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的?”陰山神女不屑的說道。

姜宇心裡一驚,之前在巴乃那位張家先祖就說他是神嬰,看來這具肉身恐怕和這幾位老怪物牽扯甚深。

只是姜宇還沒來得及仔細想,就聽見往生橋傳來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密密麻麻的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了。

姜宇五人眼神震驚的看向往生橋。

只見陰山神女身後的乾屍徹底倒在了橋上,四周那些鮮亮的赤紅色像是即將噴發的海嘯準備將他們吞噬。

最詭異的是那些矗立在橋邊的詭異雕塑的心口變得異常通紅,像是被燈光聚焦的紅色寶石,異常亮眼。

一株嫩綠的花徑從乾屍的心口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