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蘇承壺在節目結束後的第二天,便來到了衛健委的辦公大樓。

只因謝啟說了,關於中醫改革的事情,需要他來商量一番,具體情況在電話中不好交流,要麻煩他跑一趟。

並透露出了,這次是有好事的資訊,不過具體還要看他個人的表現才行。

蘇承壺有些欣喜,謝啟都透露出是好訊息了,那應該是之前那關於中醫改革的方面,基本確定下來了。

只不過,這讓自已來,又是商量什麼?

不解歸不解,蘇承壺還是比約定的時間,提前早到了二十分鐘的樣子。

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謝啟的辦公室門口,禮貌的輕輕敲了敲門,結果並沒有任何回應。

想來對方是沒在辦公室內,應該是有別的事情要忙,不知道去哪了。

蘇承壺也沒有著急,就安靜的等在門口,反正也就是一二十分鐘的事。

在約莫十來分鐘過後,蘇承壺遠遠的看到,謝啟朝著自已這邊走了過來。

只不過,謝啟身旁還有一位老者,蘇承壺並不認識對方。

但是看情況,這老人的身份並不簡單,至少比謝啟的地位要高一些。

因為蘇承壺明顯看到,兩人看似並肩而行,但實際卻是謝啟落後了老人半個身位。

再加上這是在衛健委,不是什麼私下的場合,蘇承壺判斷,這老人應該也是衛健委的某領導,甚至就是謝啟的上司也說不定。

而謝啟在電話中所說的,這次是好事,但是要看自已表現的事情,估摸著就是和這位有關了。

在蘇承壺思索之時,兩人已經走到了離蘇承壺不遠的位置。

蘇承壺也不再裝作沒看見,而是往前迎了兩步,主動打了聲招呼。

“謝主任你好!”由於邊上還有別人,蘇承壺這次並沒有叫對方“謝叔”,避免落人口舌。

畢竟,自已和謝啟提的那些改革方案,謝啟也說了,他一個人做不了主,需要大家開會去討論。

要是自已稱呼對方為“叔”的事,被外人知道,很可能會對謝啟造成不好的影響。

蘇承壺可不想給對方找麻煩,因此主動改了稱呼。

至於邊上的老者,蘇承壺沒有去主動問,顯得自已有意打探,而是等著謝啟給自已介紹。

聽到蘇承壺的問候,謝啟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點點頭,並沒有點破他的小心思。

“小蘇啊,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還沒到約好的時間啊,等半天了吧?來來來,快進去休息會兒!”謝啟笑著回應。

他並沒有刻意掩飾和蘇承壺之間有些熟絡的關係,熱情的請蘇承壺進辦公室休息。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到。”蘇承壺一邊回應著,一邊側身讓謝啟和那位老者進入辦公室,隨後才跟了進去,並關上了門。

對方這不避嫌的招呼,讓蘇承壺懵了一下,這是真的心大,還是對邊上這老人信任,不需要遮遮掩掩?

等辦公室的門關上,謝啟這才一臉笑容的和蘇承壺介紹:“這位是我上司,你叫他孫老就行,嗯……和秦老是故交。”

謝啟提點了蘇承壺一句,讓他不用刻意繃著一張臉,這位不是外人。

蘇承壺一愣,隨即向謝啟口中的孫老問好:“孫老您好,我是蘇承壺……”

老者擺擺手:“呵呵,不用介紹了,關於你小子的資訊,我還算是熟悉。最近你的大名可是經常能聽見。”

“孫老過獎了。”蘇承壺謙虛了一句,有些摸不準對方的路數。

“行了,你也別繃著了,咱們坐下說。老秦都和我打招呼了,讓我多關照關照你,還說你小子年紀輕輕的,不知道從哪學得像個老油子,看來他還真沒說錯。”

剛剛蘇承壺的表現,可一點不像是一個年輕人該有的。

別的不說,大部分年輕人在看到謝啟的時候,且謝啟沒有事先打招呼的情況下,一句“謝叔”估計就脫口而出了。

等到對方和謝啟皆落座之後,蘇承壺這才坐了下來。

這個細節自然也被老者看在眼裡,有些失笑地搖搖頭。

此時,蘇承壺正在心中感嘆。

這古人說的,朝中有人好辦事,誠不欺我。

對於官場上的事情,他不太懂,想來,這位孫老和謝啟,應該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是屬於某一系的。

謝啟估摸著也是靠著對方提拔的。

而秦老,又和這一系似乎關係不錯的樣子……

倒是幫自已行了不少方便。

“孫老今天叫我來是……?”見對方沒有開口,蘇承壺主動發問。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和你聊聊,關於中醫方面改革的問題,想聽聽你的想法。”

聞言,蘇承壺看了一眼謝啟,有些不明所以。

自已之前,該說的建議,以及自已的想法,不是都和對方說了嗎?這怎麼還要找自已談?

“孫老,我不是太懂您的意思,我的想法之前不是和謝……主任說過了嗎?”

猶豫了一下,蘇承壺還是稱呼謝啟為主任,並沒有稱呼謝叔。

聽到蘇承壺的話,孫老再次搖搖頭,不過也並沒有糾正對方的稱呼。

“關於你說的那些提議,我們都有開會討論過了,對於大部分的建議,我們都覺得比較中肯,也都透過了,但是……”

聽到這個“但是”,蘇承壺便知道,今天的重點來要了。

不出意外的話,還是那個關於中醫的行醫資格證考核內容中,取消英文考核的這個問題。

果然,孫老接著說道:“關於你說的,取消中醫考核中,英文考核的這點,目前還是有些爭議,不能輕易的確定下來。”

聞言,蘇承壺於心中嘆息了一聲,果然是這樣!

“孫老,那您的意思是?”蘇承壺試探著詢問對方的意思。

既然對方能把自已叫過來說這事,那就說明這事還有得聊,並沒有完全堵死。

不然孫老也沒必要特意把自已特意叫過來說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