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後。

“嗚嗚!”

響亮的火車聲音在上空迴響著,不遠處那座車站的招牌顯示的清清楚楚:“京州站。”

看著窗外的景象,以及火車的減速,葉文治知道快到站了。

漢東大學,位於漢東省京州市,京州市是漢東省的省會城市。

不久之後,進站的火車穩穩停下,葉文治一行人終於到家了。

然而,就在幾人下車地時候,葉文治還是注意到了,有幾個人有意無意地朝他們靠攏,想要將他們圍住。

幸虧葉文治一行四人及時亮出了手上的傢伙,雖然沒有出鞘,但也成功震懾了對方。

對方人多,但是葉文治四個人手上也有傢伙,這才使得對方不敢硬拼。

想要,那也得有命花。

.............

畫面一轉。

京州市的大學路附近,百味居。

二樓的一間豪華包廂內,葉文治、陳海、侯亮平、祁同偉悉數在此。

“來!我先敬你們一杯,此次我能安全回來,少不了諸位兄弟的鼎力相助。”葉文治眼神真摯,拿起桌上酒杯環視眾人,直接一口喝了下去。

行走江湖,最怕落單,落單的,往往是最容易得手的。

所以結伴而行,人多勢眾之下,別人往往不敢輕易動手。

“哎呀,狀元郎,說這些幹什麼呢,都是一個宿舍的,還能看著你出事啊?”陳海擺了擺手,絲毫不在意。

“哈哈,文治,託你的福,我們可是提前喝上茅臺了啊。”侯亮平大笑幾聲,指著桌上的茅臺酒瓶說道。

這年頭,茅臺可是五十塊錢一瓶,絕對的好酒啊。

“是啊文治,都是師兄弟,就這樣吧,來,乾一杯。”祁同偉眼含笑意,舉杯示意眾人一起幹杯。

“好!乾杯!”

“乾杯!!!”

眾人異口同聲喊道,齊齊乾杯。

隨著幾杯酒下肚之後,眾人也變得放鬆了起來,開始談起了一些事情。

就這樣,飯局很順利地進行著。

酒過三巡之後,葉文治拍了拍手,叫住了幾人。

“陳海、亮平,師兄,你們的情誼,我葉文治銘記在心。”

“這裡有三本存摺,都是用你們的身份證開的戶,裡面各自有一百萬。”

“常言道,危難見人心。”

“兩來兩回,一路上的情況危險,你們是捨命跟我去的魔都,所以,這個你們必須收下。”

葉文治說完,就將那三張工行的存摺拿了出來,分給了三人。

“誒?!狀元郎,使不得。”

“文治,別這樣。”

“師弟,這可不行。”

見狀,陳海、侯亮平、祁同偉三人都是心頭一驚,眼神猛的一跳,連忙把存摺推回去。

乖乖,這可是一百萬啊!

在這個年代,哪怕是京州市這樣的大城市,一個有工作的人,一個月都可能只有兩三百塊錢左右。

在其他地方,有可能更少。

十萬元戶都已經不得了了,更別說百萬富翁了。

而葉文治這一出手,就是一百萬,頓時就把三人搞不會了。

然而,葉文治卻沒有拿回存摺,而是默默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才開口道:“你們先聽我說,聽完之後再決定也不遲。”

此話一出,陳海幾人也沒有再說話。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陳海,就拿你來說吧,你是兒子,你家的未來是要你來扛的。”

“陳伯伯是老革命,一身正氣,為官剛正,勢必已經得罪了不少人了。”

“以後的事情是很難說的,所以這錢你得拿著,買套好的房子讓二老享清福吧。”

說著,葉文治便將陳海的存摺一把塞入了對方的手中,容不得他拒絕。

“那好吧,我就收下了。”聞言,陳海微微點頭,默默將存摺收好。

確實,他在家裡就沒少聽見自已母親嘮叨父親的事情,尤其是工作上的。

接著,葉文治看向侯亮平:“亮平,再說說你吧。那個校花不是追你嘛,不妨先處處看。”

“你們是門當戶對,這錢就你拿著,趁早買套婚房備著。”

說完,葉文治又將存摺塞到了侯亮平的手中。

“那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葉文治的一番話弄得侯亮平是哭笑不得,自已這個舍友連這個都想到了。

葉文治說的很明白了,確實是門當戶對。

無論是侯亮平自已,還是對方,雙方的家境都是體制內的。

所以侯亮平確實要考慮這個,雖然很現實,但卻是真的。

最後,葉文治看向祁同偉:“師兄,有些事情還是要早點下決心啊。”

“錢是男人膽,有了它,你就能成家,有一個為你們遮風擋雨的家。”

“以後的日子是兩個人一起過的,兩個人決定好了不妨快刀斬亂麻。”

說完,葉文治不由拒絕的把最後的存摺遞給祁同偉。

他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意思就是要祁同偉去和陳陽商量,早做決定,趁早把終身大事定下來。

錢有了,自然就有底氣成家了。

“謝謝你,師弟。”聞言,祁同偉明白了葉文治的意思,內心感激不已。

以前怕拖累陳陽,可是現在卻不是了。

從今天起他祁同偉將不再自卑了,有了這錢,他就能和相愛的人擁有未來。

“這錢,你們安心收下。”

“怎麼來的,你們也清楚,這不是非法所得,正當途徑來的,我們無須畏懼。”

“我們都是漢大政法系的學生,師出同門。”

“你們都是正直,有原則的人,我不想大家以後,真的因為某些事情,行將踏錯。”

“話,我只說到這裡了。”

葉文治眼神認真,言語清晰,絲毫沒有作假,一字一句皆是肺腑之言。

想要結交一個人,錦上添花是不如雪中送炭的。

在這些人還沒有起勢發跡的時候結交,以後大家自然能夠守望相助。

聽了葉文治的一番話,陳海幾人都是感慨不已。

良師益友,莫過如此。

葉文治的話語直擊內心,可謂是金玉良言。

這時候陳海率先舉起酒杯朗聲道:“來,狀元郎,我敬你!”

“都在這杯酒裡面了。”

一旁的侯亮平和祁同偉都是接連舉起酒杯,雖然沒有言語,但是行動已經證明了。

見狀,葉文治微微一笑,舉起酒杯。

下一秒,四隻酒杯碰在了一起!

自此,日後活躍在漢東省官場上的四位新星,正式走到了一起。

.....................

不久之後,酒局散去。

...........

傍晚。

另一邊,京州市,省檢察院家屬院,陳海家中。

“老陳,你說咱海子,怎麼又和他那狀元同學出去了?”

“之前一月份也是,幾個人神神秘秘地就往魔都跑,現在又去。”一位氣質和善,頭髮微白的中年婦女有些好奇。

聞言,陳岩石卻是有些擺了擺手,絲毫不在意,道:“害,兒子大了,他自已有分寸。”

“爸,媽,你們就別擔心了,海子今天就回來了。”

話音落下,一位身材標緻,氣質賢淑的漂亮女子出現。

來人正是陳海的姐姐,陳陽。

就在這時,下一秒,外面的門被開啟了。

“咔嚓。”

“爸,媽,姐,我回來了。”

陳海推門而進,就看到了自已家人。

“海子,你可回來了。”中年婦女見狀連忙上前接過自已兒子手上的袋子。

然而,撲面而來的酒味卻是令陳岩石眉頭微皺。

“海子,怎麼喝這麼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