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澄也是極其會察言觀色的,看到沈念之並沒有很介意之後,鬱澄就也順著臺階下:“今天是你的生日,姐的小壽星可是收到了不少紅包吧。”

鬱澄這麼一說,沈念之吃飯的手一頓,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鬱澄突然有種莫名地緊張,是不是自已說錯話了,讓沈念之不開心了。

沈念之也只是停頓了一小會。

接著似乎是有些自嘲:“其實,除了我室友,你是第一個跟我說生日快樂的人。”鬱澄想到了什麼,但是也沒有說,原生家庭是最複雜的東西,說到底自已目前也只是他的女朋友。

鬱澄轉移話題:“怎麼,有我跟你說生日快樂你還不滿意,還要其他妹妹也跟你說是吧。”

沈念之的笑臉又重新回到了臉上:“當然夠了,有你一個我都對付不過來,再多幾個又怎麼辦。”

吃完飯倆人走到回學校的路上,大抵是晚風醉人,鬱澄說話有些軟綿綿的:“沈念之,你以後想幹什麼呀。”

“我?我以後想從事本專業的工作,當一個工程師,你呢?”沈念之似乎剛上大學,對未來還沒有太深的規劃,可是鬱澄的規劃卻是十分清晰的。

“我,我想先寫小說,然後多賺錢,以後開一家咖啡店,開一家民宿。”鬱澄說完這些,似乎是又有些靦腆地笑了一下:“不過,不知道能不能按自已的規劃做到這些事情。”

“當然可以,我的鬱大作家,我等你發財了包養在下。”沈念之調侃鬱澄。

“你的未來規劃這麼清晰,那你的未來規劃裡有沒有我。”沈念之像極了一隻沒有安全感的小貓。

“姐的小跟班,姐怎麼會忘了你呢,放心跟著姐混,有姐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個碗刷。”鬱澄一句話,算是將沈念之放進了自已的未來裡面,沈念之一向是沒有安全感,這下有了鬱澄這句話,沈念之不用再患得患失了。

“好好好,富婆姐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要小的刷多少個碗都行,任憑娘娘處置。”有些空曠地街道被兩人的笑聲佔滿了。

“我們的未來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三年後,江州大學畢業典禮。

一頭黑色微卷發用皮筋綁好,額頭光潔飽滿,穿著粉色領子的學士服,帶著學士帽,經過三年的打磨,鬱澄早就不是當初懵懂青澀的模樣了,她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怎麼還不來,還有二十分鐘就開始了。”鬱澄一邊看著手錶一邊嘟囔,正當這時,鬱澄媽媽開著車來了。

“您怎麼才來啊,我都在這裡等了這麼久了。”鬱澄等得著急了。

“哎呀,你就別說了,我剛剛有些事情耽誤了,快進去了。”鬱澄媽媽急忙解釋。

原來是鬱澄媽媽答應來參加鬱澄的畢業典禮,所以叫鬱澄在校門口等著。

倆人急急忙忙趕往會場,鬱澄全程都在給鬱澄拍照記錄,鬱澄看著媽媽一直在給自已記錄的樣子,恍惚想著,自已的媽媽也許對自已還有一絲疼愛的吧。

畢業典禮結束以後,鬱澄想帶媽媽來參觀一下自已的學校,畢竟是自已媽媽第一次來自已的大學。

自鬱澄上大學以後,倆人就很少像現在這樣散散步什麼的,忽然有這樣空閒的時間,倆人倒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鬱媽媽率先開口:“你那個男朋友還在一起嗎?”

鬱澄硬著頭皮回答:“在一起。”說這句話的時候,鬱澄甚至不敢直視自已媽媽的眼睛。

鬱媽媽擰著眉頭:“早在你大一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這個男生你談戀愛可以,但是結婚是萬萬不行的,他不是良配。”

“媽,從小到大,我什麼都聽你的,怎麼我的終身大事我都不能自已做主了嗎?”鬱澄似乎是有些著急了。

沈念之畢業典禮結束以後就來江州大學找鬱澄了,想讓自已的心上人看看自已意氣風發的樣子,也想看看鬱澄穿學士服的樣子。沈念之按照路牌的去文學院畢業典禮的會場,結果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鬱澄身影,看到了鬱澄班級還站著人,於是走上前去問一個男生:“同學你好,請問一下,有沒有看到鬱澄。”

“鬱澄啊,她剛剛和她媽媽往圖書館那邊的小花園去了。”

沈念之以前和鬱澄一起去過那個地方,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因為今天是畢業典禮,所以這一邊暫時都是沒什麼人的,但是沈念之一過來就聽見吵鬧聲,聽著聲音像是鬱澄和自已的媽媽,於是沈念之在一個她們不容易看見的地方,想著等她們緩和一點自已再過去,畢竟自已也鬱澄一定不想自已看見她狼狽的樣子。

“鬱澄,我在兩年前就跟你說過了,他們家媽媽愛打牌,爸爸工作就幾千塊錢一個月,他下面還有個弟弟,他那個大學只是個三本,他還是用的助學貸款,你跟著這樣的人有什麼好處啊。”

“媽,你不能只看到他家庭,你應該看看他本身也是很優秀的人,他一直拿獎學金,並且目前工資待遇也還可以。”

“他在私企上班,又沒有編制,萬一企業幹不下去,他隨時可能是失業,這些你都有想過嗎。”

鬱澄氣不過,不再理會自已的媽媽,鬱媽媽一看自已女兒不再說話,還以為是自已說動自已的女兒了,於是接著開口。

“你李阿姨給你介紹了個物件,那小夥子也願意見你,而且你也認識。”鬱媽媽越說越起勁,這句話倒是勾起了鬱澄的興趣:“誰啊。”

“葉淮安!”鬱媽媽似乎是對這個男孩極其滿意的,說起來都是笑眯眯地,就像是在說自已的親兒子一般。

“他還真是陰魂不散的。”鬱澄扶額。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你和他既是同學,你也喜歡過他,為什麼不行呢……”接下來的話沈念之沒有聽呢,他悄悄走了,原來家裡那些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原來這麼多年,自已始終還是輸給了葉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