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白茶完全不想知道。

此時,她身心都在這美食上面。

一旁的王思思眼都不捨得眨一下。

她嚥著口水,道:“白茶,你居然認識仙桃居的人。嗡嗡,我就知道,跟著你有飯吃。 太好吃了,尤其是這道奶油豆腐羹,我的最愛。”

沈白茶一笑,眼睛卻緊盯著面前的蜜汁桃花鴨。

“要不,我們先吃再說!”

王思思擦了擦唇邊流出的口水,忍不住建議。

白茶想都沒想,眼疾手快地朝著那桃花鴨飛去。

等一切結束後,她才慢條斯理地擦著指腹,不經意地隨口甩了一句,“我也不認識,只不過我那未婚夫認識罷了。”

叮!

有瓜的聲音。

王思思連最後一口甜品都顧不上,眼睛發亮,“未婚夫?”

“嗯?”

白茶淡淡地回了句。

王思思腦海裡電光石火,一個瞬移便坐到白茶的旁邊,隨即開口揶揄問道:“那你們兩個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她眸內眼波流轉,好奇的眼神在白茶身上肆意打量。

須臾,她略怔了下,調侃的目光落在那印著紅痕的頸後。

深紅的印記好似梅花,隨風飄落後,便在那純白的雪花處點上紅色的痕跡。

“怎麼了。”

白茶在對方戲謔的目光下,倍感不自在。

她緊張地抿了下唇,纖手無意識地摩挲在那鎖骨處。

王思思咬唇一樂,“嘿嘿!看來你們的感情生活很是豐富嗎?”

話音一閉,便伸出一指纖細的指腹,落在那暗紅的印記上,“這裡,這裡,還有這裡。茶茶,看來穿高領的衣服還是不行的哦!”

聽聞,沈白茶循著對方的視線望去。

她臉色發紅,想要用手遮擋起來,可總是徒勞無功。

不過,看到某人幸災樂禍的模樣。

她笑呵呵地提醒起某人,“沒事,最起碼我還有人種。總好過,有人天天在被子裡偷看h文。”

“我們之間還有沒有愛了。”

王思思撅起小嘴,瞬間愕然。

白茶平靜無波地搖搖頭。

誰讓她就是這麼個有仇現場就報的人呢!

王思思:想哭!

*

從那天起,白茶再也沒有見到男女主一行人。

當她再次遇見,是在案子開庭。

高霜月憔悴不堪地站著,陪同的還有她的父母和蘇安然。

兩人倒是文質彬彬。

就是不知道怎麼會教出這麼個女人。

高霜月渾身沒有一點力氣,瞧著周圍嚴肅的環境。

她全身都在發冷。

她想哭,當初自已怎麼就這麼不著調。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她爸媽想要下跪求人的時候來的劇痛。

她最終還是告訴了家長。

沒辦法,她連聘請律師的錢都沒有。

總不能選擇接受法院的公益律師,那她還有什麼活路。

想想律師函寄到後,那高昂的天價補償費。

她生吞沈白茶的心都有了。

就只是一句玩笑,為什麼不能放過她。

她家裡窮,哪有這麼多錢賠給對方。

高霜月自已的父母不是沒想找過沈白茶,他們寧肯下跪,就算他們賠對方很多錢。也不願對方告他們的女兒。

他家女兒可是他們那個縣城僅有的清北生。

這要是傳出去,他女兒還怎麼做人。

原本他們計劃的好好的,可學校的大門他們根本進不去。

對方又是來無影,去無蹤。

想要找媒體曝光。

可女兒的事情是萬萬不能傳出的。

總之,高家一行人還是到了法庭的現場。

*

聽到審判的聲音最終敲下。

高父高母終於把心落下,賠償金額為一萬元。

他們家庭還是可以承受的。

但下一秒,隨著法官念出“被告需在學校貼吧以及本人該朋友圈內親自道歉,並說明緣由”這話後。

他們急忙站了起來,還想說些什麼。

可礙於這裡是法庭。

他們只好在周圍人打量的目光下坐回椅子上。

怎麼會,怎麼會。

這還不如多賠些錢。

高霜月同樣迷惘地眨眨眼,腦中空白一片。

她想要求助一旁的律師,可對方也只是無奈地搖頭。

在對方證據如此充足,甚至有當事人同別人傾訴的影片,再加上週圍同學的人證。

根本沒有協調的空間。

光是賠償金這一塊,都已經是對方不在意了。

當然,在對方堅持的情況下。

公開道歉也不可避免。

高霜月卻接受不了。

落到現如今的結局,又跟剛開始有什麼兩樣。

但結果就是,她只能乖乖地接受當前的方案,連句多餘的屁話都不敢講。

*

“沈小姐,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對方率而言,這種的小case根本就不會出現他辦公桌上。

可誰讓人家投了一門好胎。

關鍵是他本人在人家未婚夫的旗下工作。

就當出來散心了。

沈白茶回以同款的微笑,她笑盈盈地看著對方,道:“今天十分感謝方律師,等星樓回來,我一定對你的職業多多誇讚。”

“好說好說。”

就是誇讚能換成錢就更好了。

不過,美言幾句也是可以滴!

想著,方率美滋滋地開車離去。

*

“沈白茶,你很高興吧!”

忽而,背後傳來一陣沙啞的聲音。

白茶扭頭一看,果不其然,是高家一行人。

她沒揮退保鏢,讓他們盡責地站在她面前,眼睛又仔細觀察到對方空蕩蕩的手掌後。

才安心道:“我當然很高興。畢竟,小人終於受到懲罰,我為什麼不高興。 ”

她揚著眉,渾身透著跋扈。

高霜月渾身都在發顫,她壓低嗓音,“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總有一天!”

“那就祝福你嘍!”

白茶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想笑,“不過,高同學,記得趕快給我道歉啊!我可是每天都看著呢!這回要是再超過時間?”

她停頓了下,接著危險的聲音更大,“你可是知道我是什麼人的。”

高父高母張張嘴,還想熟悉什麼

但在對方那不善的目光下,只好緊閉著嘴巴。

尤其是高母,緊緊地拽著高霜月的手。

可別在激怒對方了。

白茶冷笑了聲,對這些毫不關心。

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看著圍在保鏢中心,趾高氣揚的女人,高霜月氣的發抖,卻對此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