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我今天真不是有意的。”

傅星樓沉鬱的面色在轉向白茶的那一刻,便緩和了許多。

只是鳳眸中夾雜著擔憂。

他忍不住怒罵了聲。

要不是如今,跟爺爺玩的好的那些人只剩下了這位。

他絕不會出席。

白茶更不會遭遇今天這種羞辱。

想到這,傅星樓心中竄出火氣,他都不捨得自已的寶貝受一點委屈。

其他人怎敢的。

想到這些年傅氏對君悅府明裡暗裡的幫助。

傅星樓直接冷笑了下。

還真是喂出來一條惡犬,狗也敢命令起主人來了。

*

低眸的瞬間,他便恢復成剛才擔憂的神情,那冷白的面上帶著緊張。

不過,沈白茶揚起小臉,好樂地看著誇張的他,輕輕地說:“沒事,這種人現在太多了,倚老賣老罷了。再說了,要是每個人這樣我都生氣的話,那我氣的過來嗎?這種人,我們就別理他,越理他越上癮。”

“好!”

傅星樓笑眯眯地答應了下來。

纖長的手指在那俏麗的瓊鼻上輕點,眼睛滿是寵溺。

只是暗沉的內心有什麼想法。

所有人都不知道。

*

傅星樓拉著白茶就要離開這場宴會。

這種虛假的社交沒勁透了。

還不如回去跟寶貝過二人世界。

說起來,他們都還沒約會過。

他剛拿出手機吩咐阿則備車,迎面就走來煥榮計劃的負責人。

離開的計劃乍然停滯。

安頓好白茶後,他才略微放心地跟著對方向陽臺邊走去。

只是談話間,那俊美的臉龐微微側轉,始終把白茶放在他視野內的中心。

*

雖然剛才經歷了令人不爽的畫面。

但沈白茶還是不得不說,這裡的甜品還是挺好吃的。

尤其是這個桃花酥,不甜不膩。

聞起來有一種醉人的花香。

就算穿著貼身的禮服,她還是沒忍住吃了一塊又一塊。

“沈白茶!”

一個驚疑的聲音在她旁邊響起,白茶端起圓盤的動作一頓。

她依依不捨地把最後一塊桃花酥給放下。

才打量起對面的人。

*

意料之外的訝異!

居然會是原文中的女主,蘇安然。

她不動聲色地挑挑眉,“蘇同學,有事嗎?”

對方一臉難看,雙手來回地拽扯著女僕裝上面的圍裙。

嘴唇緊抿,渾身都透露出一股小家子氣。

不過,這跟白茶有什麼關係。

她繼續捧起最後一塊桃花酥,淡然地小口吃著,完全視眼前人為空氣。

最後還是蘇安然沒忍住,她咬著唇用極小的聲音講出,“沈白茶,你能不能放過霜月。”

白茶疑惑地抬眼望著對方。

她繼續低聲道:“沈白茶,誤會不都已經解開了嗎?你也沒什麼事......”

“停!”

白茶忍無可忍地出口拒絕,她用手指向自已,“我看上去像是什麼很好惹的人嗎?”

蘇安然沉默。

白茶:“那我為什麼放過她。她誹謗我的時候你沒吭聲,甚至跟蹤我,當著路人的面質問我。現在我起訴她,你又來替她求情。”

她擺擺手,繼續講:“是什麼給了你這種錯覺。你想當聖母就去當。

我不管你跟高霜月之間什麼關係。蘇同學,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你......茬不上什麼話吧!”

蘇安然嘴唇囁嚅了下,她揪著衣領前擺的蝴蝶結,下意識地說:“可我們是同學不是嗎?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至於做這麼絕嗎?”

“再說......”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霜月要是當著全校人的面向你道歉,她以後還怎麼做人。”

最後,她甚至有些破棍子懶摔,流氓道:“沈白茶,你家這麼有錢,自然體會不到我們底層人的難處,我們考入這個學校很難,從小就吃了很多苦。”

*

白茶直接被氣笑了。

這是清北,不是什麼野雞大學,什麼人都能進。

進這所學校的人,誰不是付出了最大的努力。

結果在女主眼裡,她只是因為家境投機取巧罷了。

她出口諷刺道:“蘇安然,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每個人的成功都不是輕輕鬆鬆的。還有,造謠我的人我告定了。你回去就跟高霜月講,不是不想道歉嗎?可以,那就去法庭上講嘍!”

“沈白茶,你怎麼這樣。黎決哥哥真是瞎了眼,碰上你這種人。”

“我未婚妻是那種人?還請你開口解釋一下。”

傅星樓平復著情緒,面無表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