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艱難地嚥了下口水,隨後細眉緊皺,有些不解地觀察起圍繞在她身邊的人。

明蕎麥身為這個房間唯一的女性。

她在一眾師兄師弟羨慕的眼神下,走到白茶麵前,俯下身,溫柔地講:“姑娘,你已經被我們藥王谷救了。放心吧!欺負你的惡徒已經被我斬殺,連靈魂都......”

明蕎麥身軀僵住。

這些可惡之人,嚇到我們美人可怎麼辦!

看到床上的美女沒有出現異樣的眼神後,明蕎麥暗暗鬆了口氣。

*

“你們......是藥王谷的人!”

虛弱的聲音中夾著疑惑,沈白茶笑著接過明蕎麥遞來的靈茶,不停地眨巴著大眼睛。

也讓明蕎麥差點心都化了。

她一個剎車,美貌屬性差點暴露。

不過,她貼上前,用語言慫恿,“這位姑娘,我看你骨骼清奇,非常適合在我們藥王谷學習。你要不要拜入我們藥王谷門下,可以跟我共事哦!”

“師姐!”

“師妹!”

背後傳來齊刷刷憤怒的聲音,愛美人成了缺點。

天知道這些年藥王谷被師妹騙進來多少美人,已經塞不下了。

如今,靈藥田澆個水都五個人了。

要不是他們谷財大氣粗,還真養不起這些人了。

現在看著自家師妹(師姐)又要犯病,他們趕緊開口。

養的起,但裝不下了啊!

而且,他們看著人家小姑娘就不是缺錢的主。

而有錢就意味家中有傳承。

*

果然,下一秒,人家輕聲婉拒。

在所有人(除了明蕎麥)都鬆了一口氣的情況下。

沈白茶眨著明亮亮的大眼睛,輕聲問:“姐姐,你們知道碧霄宮嗎?”

明蕎麥點頭,“這誰不知道,雲梧大陸排名第一的宗門。”

也是最窮的一群人。

養劍的都窮。

不過,明蕎麥看向白茶,不會是碧霄宮的弟子嗎!

聽到對方輕鬆的口吻,沈白茶暗暗鬆了口氣,她繼續,“那你們知道危復之嗎?”

“怎麼不知道。”

明蕎麥撇撇嘴,都是爹媽生的。

好傢伙,明明相差不大,人家如今都是合體期的仙尊了。

她還是在化神期苦苦掙扎。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

“我是他的未婚妻。”

沈白茶拿起一旁的乾坤袋,把玉佩拿出,“你能把玉佩送到危復之手中嗎?這是我們的信物。”

......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仿若在此刻沉寂。

沒有人說話,就連呼吸似乎都是一種奢侈。

明蕎麥心臟突突跳。

我屮艸芔茻!

白茶麵前突然蹦出一人影,面上浮現絲癲狂,“你說什麼,你說你是危復之的什麼?”

好傢伙!

她直呼好傢伙,人在家中坐,瓜從天上來。

危復之有未婚妻。

好大的瓜。

等等!

明蕎麥停下,眼色不善地看著白茶明豔逼人的容貌。

比修仙界最富盛名,排名第一的美人幻音仙子還漂亮。

她都不敢想白茶出現在人前。

會是怎樣的腥風血雨。

畢竟,喬銣瀾那女人可自譽為的美貌,其餘女人都是一群渣渣。

想起這些年某人的高調以及對方背後眾多舔狗。

明蕎麥差點等不及。

*

“未婚妻!”

沈白茶弱弱地捏著被角,眸中害怕地看著已經瘋癲的某人。

明蕎麥聽到答案。

直接在屋子裡蹦了起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興奮,“當然,當然。我親自去碧霄宮送去。”

她隨手一指,“安師弟,你好好照顧......你叫什麼來著!”

“沈白茶,你們叫我白茶就好。”

明蕎麥臉上的乾笑飛快掠過,“照顧好白茶哈!四個時辰之內,不能下床。你去給她找個雜役來。”

說完,她直接拿出法器躥到了天邊。

只剩下在空中留下的淡淡雲痕。

寧宏美滋滋上前,摸了摸自已肥嘟嘟的面頰,語氣有些恭順。

畢竟對方貌似是雲霞仙尊得未婚妻、

那可就不一樣了。

對方已是合體大能,如今整個中洲也就不到十位而已。

但對方今年才兩百多歲。

被譽為是最能勘破天機,飛昇的修仙大能。

碧霄宮宗主:擦汗!天爺啊!誰能知道被譽為最有可能飛昇的人連天氣都卜算不出呢!

還勘破天機!

先把堪算天氣給練好再說吧!

*

兩大門派離的距離很遠。

少說有幾萬裡地。

但在修仙界,只是一盞茶的功夫,明蕎麥就飛到了碧霄宮下。

見到高懸在空中的門匾。

她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熟悉地找到守衛的弟子,“還麻煩通傳一聲,藥王谷弟子明蕎麥特意前來拜見雲霄仙尊,有急事稟告!”

她拿出自家師父的名帖。

隨後站在休息處等待。

只是雀躍的眼神還有抖動的雙腿無一不在證明她內心的竊喜。

好傢伙!

這種場面也能被她給碰到。

幸好沒等她師哥師弟們反應過來,不然,絕對會被她師傅給搶走。

*

碧霄宮宗主九儒仙尊聽到手下的稟告時。

心下大感意外。

居然有人上門找他師弟?

他再次詢問,“確定是藥王宗的明蕎麥!”

弟子點頭後,“宮主,對方手裡還拿著東西呢!好像是一玉佩!”

“玉佩!”九儒驚訝的鬍子都拔掉了幾根。

這豈不是私定終身。

他心中感嘆,沒發現自家師弟出去過啊!

不過也是,復之已經接近合體的門檻,出去他肯定不知。

九儒輕嘖了聲,兒大不能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但太爭氣了。

他們家復之居然能抱上藥王宗的大腿,一宗的有錢人啊!

尤其是明蕎麥的師傅,當今一品的丹藥師,月石都按堆來算。

他揮揮手催促,“趕緊去把復之給叫來。對了,蕎麥這孩子呢!真是的,趕緊請上來,一點兒眼力勁都沒有。”

*

“所以你說是復之的未婚妻讓你來的?”

激情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九儒跪坐在椅子上,嘴角抽搐了下,隨即臉色正然,完全看不出他剛才極其豐富的內心。

危復之細細地看著那枚玉佩。

跟母親留下的遺物一模一樣。

只不過他那上面刻著的是鳳,而這隻上面刻著的卻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