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明新看著一排花花綠綠的煙，有些眼花，“應該吧。”
“那就是快了，有苗頭了。”季清霄說道，“那說明你方法很靠譜啊。小奶狗攻擊力很強啊。”
一想到姚昆，明新越發鬱悶。這小子已經完全脫離自已掌控了。
明新看了半天，也沒找到季清霄常抽的那款，便買了包在季清霄那見過的煙，還有打火機。
明新付了錢，坐在便利店外的長椅點燃一支，猛吸一口，頓時嗆得眼淚鼻涕一起出來。
季清霄聽到明新的咳嗽聲，頓時明白了，“別吞進去，直接吐出來，我都不過肺的。”
明新咳嗽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感覺他們兩個的關係越來越好，晚上姚昆還來給沈雨晨送晚餐。每天都有不同的花出現在公司······”
“這不是挺好的嘛？”季清霄皺了皺眉頭。明新的口氣聽起來有些不太對勁。
“是啊，挺好的。”明新手指一抖，菸灰掉落在腿上。
“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季清霄忽然問道。
明新心頭一顫，“不可能吧？”
被季清霄這麼一點，明新忽然不是那麼確定了。
季清霄還是很敏銳的，立馬發現明新有些不是那麼自信了。
“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開什麼玩笑，我吃誰的醋？”明新差點跳起來。
“那行吧。我一會兒就告訴晨姐，那個姚昆是你找來勾搭她的。”季清霄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我也很好奇晨姐會有什麼反應。”
“也不會有什麼反應，就是你公司會莫名其妙破產，我會莫名其妙成為植物人。”明新呵呵一笑。
“是咱們公司。如果沒有你參股，晨姐才不會破壞呢。”季清霄打了個哈欠。
“合著你是打算卸磨殺驢了？”明新將煙盒丟進垃圾桶。
“哪裡話。你這頭驢要是不拉磨了我不得自已套韁繩了？”
沈雨晨拿著食盒回到家，將食盒拿給小區物業人員分了。
榨了一杯果汁，沈雨晨坐在地毯上，手指在電腦上敲著。
旁邊的幾個相框都是倒扣在桌面上。
牆上掛著一個靶子，靶紙的底色是明新的照片，沒有孔洞，應該是新換上的。
“你就那麼想把我推出去嗎？”沈雨晨合上電腦，將杯中剩餘的果汁喝完，拿起飛鏢往靶子上射了兩支。
“小霄說的對。你不想見到我，我就偏要在你面前晃悠，氣死你。”沈雨晨輕哼一聲。
第二天早上，明新搞出來的新規定就掛在公司內部網站上。
季清霄看到後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明新倒是沒有滅絕人性地禁止談戀愛，而是說談戀愛需要向他報備，符合他的要求，在不損害公司利益和員工主觀能動性前提下才批准。
明新還特別標註了是公司所有成員，生怕沈雨晨成為漏網之魚。
“失戀讓人變態。”季清霄嘖嘖一聲，“這都失戀一年多了。我要不要給他找個心理醫生看看？”
之後幾天，倒是有兩三個人抱著試水的態度嚮明新做了戀愛報告，都被他批准了，這讓員工們一下子放下心來。
只有季清霄清楚，這規定就差沒明說只限制沈雨晨了。明新的秘書似乎也猜到了什麼，但不敢開口詢問，只是越發好奇老闆跟沈總的關係了。
沒幾天，明新忽然收到了一封來自季清霄的郵件，點開後差點吐血。
季清霄給他也發來了一份戀愛申請，至於另一半是誰，標了個待定。
“瞎湊熱鬧。”明新打算置之不理，“你還想戀愛？戀個屁。有這時間不如老老實實來幹活。”
季清霄本來也沒指望明新回覆，不過是過個癮，膈應一下明新。
不過讓明新沒想到的是，沒幾分鐘，沈雨晨的郵件也發來了。
同樣也是一份戀愛申請，男方標註竟然是姚昆。
明新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一下子衝到門邊，手放在門把上就要開門出去。
猛地一下，明新頓住了，心中陷入了糾結，臉色越發陰鬱。
明新從門邊離開，在自已辦公室內來回踱步，不時趴到電腦前死死盯著郵件。
發件人是沈雨晨的賬號，這沒問題。內容也正常，就是自已想的那樣。
“她是瘋了不成？”明新越發煩躁，腦海中浮現出姚昆一臉賤笑的樣子，恨不得食肉寢皮。
“姚賊，惡賊，奸賊，淫賊。”明新狠狠灌了一口茶水。
沒多久，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明新坐在茶几前的沙發上，半躺著，有些虛脫的感覺。
沈雨晨走到他面前。
明新猛地坐直身子，面無表情，“有事？”
沈雨晨打量了明新一眼，沒有看出什麼，“我剛才給你發了一封郵件，批覆一下。”
明新麵皮輕微抽動了一下，“沒看到，有空我會處理的。”
“儘快。”沈雨晨丟下這句話後走出門去。
“都親自殺上門來了，還要儘快。”明新苦笑一聲，“你是有多期待和那淫賊談戀愛啊？”
“我公司的副總怎麼能因為兒女情長影響百年大計，影響小霄的宏偉藍圖？”明新正了正神色，“對，沒錯。”
明新坐回辦公桌前，輸入了不同意三個字，滑鼠移動，準備回覆時忽然停下。
明新的腦中有些亂，他刪除了回覆，關上電腦，起身出門。
臨近寫字樓的一家咖啡廳，明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手中的湯匙無意識地攪拌著。
他望著外頭隔了一條馬路的寫字樓。
視線往上，似乎能看到沈雨晨的辦公室。
找季清霄？算了，這傢伙不太靠譜，肯定又要說我餘情未了。
哪有什麼餘情未了。但對沈雨晨確實不一樣，畢竟那是自已喜歡了六年的初戀啊。
明新嘆了口氣，面色有些蕭索。夕陽斜照，將他的影子拉長。
他覺得自已這幾天做的事情有些幼稚，不對，是從季清霄挖牆腳把沈雨晨挖來後，自已的行為就很幼稚。
不知道落在沈雨晨眼裡，她是一種什麼想法。
明新想到了很多，往事一點點如走馬燈閃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