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陸錦一把抓過紀雲的胳膊,五星超能力者的身體素質相比於現在的紀雲來說可謂是天差地別。
就算陸錦沒有使出全力,但還是把紀雲抓的嗷嗷直叫。
陸錦連忙放開紀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有點激動了。”
紀雲搖了搖頭,示意自已沒事,繼續說道:“陸爺爺,我聽父親說您的腿......”
陸錦聽到這話,眼神中也是透露出一絲落寞,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走到一處花叢前,摸了摸一朵紅花的花瓣。
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無奈道:“我這腿還得追溯到四十三年前,我和你爺爺參加了第二次世界超能力者大戰,我們當時處在藍星東方戰場,每一個參加大戰的超能力者都抱著必死之心戰鬥。”
“那時的戰場就像一臺超大的絞肉機,無時無刻都有人死去。”
“我和你爺爺所在的大隊奉命奪取一座敵方高地,就派了我和你爺爺作為斥候,提前探路和偵查。”
“你爺爺的戰鬥能力比較強,我又是治療型的超能力者,這一路也沒什麼太大的阻礙,很順利的完成了任務。”
“本來一切都平安,就在我們返回營地的時候,我們暴露了,被敵人追擊至一座高崖。”
“還好你爺爺擁有獸化超能力,能獸化出雙翼,當時直接抱著我就跳了崖!然後利用雙翼平穩落地。”
“當時崖下有很濃的大霧,敵人也無法判斷我們是不是已經死了,就待了一段時間。”
“我們在崖底待了三天,本以為上面沒人了,就在我們要飛出崖底的時候,兩道極為迅速的箭矢,一支洞穿了我的一隻腿,另一支洞穿了你爺爺的翅膀。”
“不過你爺爺的意志力極為強大,硬生生的帶著我飛離了那片區域,最終回到了營地。”
“之後我們隊友依照我們報告的安全路徑,當天便以極快的速度攻佔了那座高地。”
“只不過,射中我們的兩道箭矢上有毒,當時的醫療條件無法根除,只能透過截肢來阻斷毒素。”
“你爺爺的一條胳膊和我的一條腿就都沒了。”
陸錦說完,緩緩擼起自已的右邊褲腿,露出那金屬假肢。
“原本以我現在七十多的年紀,達到八星超能力者,應該是沒問題,但是身體上的殘缺,始終讓魔力在體內流轉的極為緩慢,導致我的魔力值始終緩慢提升。”
陸錦摸了摸自已的假肢,有些自嘲的說道。
紀雲看著陸錦的假肢,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心酸和敬佩。
他也讀過第二次超能力者大戰的歷史,知道這其中的艱難險阻。
如果不是這老一輩的殊死戰鬥,也沒有如今強大的龍國。
隨即語氣堅定地說道:“陸爺爺,我的能力只能對低於我魔力值的人使用,如果您願意等,等到我魔力值達到您的水平,我必竭盡全力恢復您的腿。”
聽到紀雲的話,陸錦盡顯滄桑的面容上,浮現出笑容。
雙眼也被淚水浸溼。
當年自已參軍時是何等的英姿雄發,憧憬著自已能凱旋而歸,成為人們口中的英雄。
但是自從自已因為截肢,只能留在後方養傷,不能再參加戰鬥,一度患上抑鬱症。
不僅僅因為自已的腿,還聽著自已隊友傳來或好或壞的訊息,看著越來越少的戰友,無力感充斥著陸錦的內心。
現在聽到紀雲能恢復自已的腿,內心深藏已久的情緒瞬間爆發!
這位七十多歲的老人,竟轉身低聲抽泣起來。
不知是懷念自已的過去,還是慶祝自已即將到來的新生。
紀雲此時沒有去打擾陸錦,在一旁默默地站著,等待著這位老兵發洩完自已的情緒。
一會後,陸錦轉過身擦乾自已臉上的淚痕,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讓你看笑話了。”
紀雲搖了搖頭,攙扶著陸錦回到了餐廳。
紀雲在此期間沒有提出自已的條件,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已有斷肢重生的能力在,在湘市,陸錦就不可能讓自已死。
這樣一來,自已的安全就能夠得到保證。
接下來自已的任務就是利用自已的能力和陸錦的人脈,去結識更多的上層人士。
讓徐傲和他家裡,不敢對自已的家人有明面上的威脅。
至於暗地裡的威脅,就算自已結交再多的人,也不能夠完全避免。
唯一能避免的方式就是完全剷除徐傲和他家裡的勢力!
......
回到飯桌,陸錦的心情大好,拉著陸昊和紀永昌倆人便喝了起來。
一夥人一直吃到半夜一兩點,才離開。
......
回到家中,和父母妹妹聊了會天。
“真打算明天就回學校嗎?”
紀母摸著紀雲的手,面色帶著一絲擔心的問道。
紀雲知道媽媽擔心什麼,不過就是怕家裡勢力大的徐傲再對自已下手。
不過自已已經不是之前的紀雲了,如果徐傲想要再幹掉自已。
自已一定會抓住機會幹掉他!
反正現在自已有陸錦這個靠山在,哪怕陸錦自已的實力不能幫自已除掉徐家,保住自已和自已家裡人也是可以的。
紀雲拍了拍紀母的手,語柔和的說道:“沒事的媽,他們經過這件事後肯定怕了,不會對我動手的。”
紀永昌熄滅自已手中的煙,搓了搓自已的臉,沉思一番開口道:“雲兒,是爸爸對不起你,如果爸爸還在緝查隊的話,你也不用擔心這些了。”
紀雲來到父親身邊,攬著父親寬厚的肩膀,語氣輕鬆的說道:“老爹,你看你這話說的!挺見外啊!”
“況且你兒子因為這次昏迷,不僅擁有了第二能力,而且還成為了二星超能力者,未來大富大貴指日可待!”
說完還拍了拍父親的肩膀,挑了挑眉。
紀永昌聽到自已兒子的話,根本不相信自已魔力值為五的廢材兒子在床上睡了三天,然後就成了二星能力者!
抬起手摸了摸紀雲的腦袋,發現也不燙,滿臉擔心的說道:“你這不會是被打傻了吧,怎麼說起胡話了!”
“就是就是,哥你要不要去醫院再待幾天!”紀雲附和道。
紀雲無奈的笑了笑,他也知道這個事實任誰都無法相信,於是起身和父母妹妹道了晚安,便去洗漱睡覺去了。
只留下三人在客廳滿臉憂慮地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