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金丹修為的修士確實令人刮目相看。

他雖修為不及寒光道君,但憑藉著過人的戰鬥經驗和手中法器的犀利,竟能在與寒光道君的對決中堅持數招而不敗。

然而,這名修士似乎並不滿足於僅僅展現自已的實力。

他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寒光道君早夭的小徒弟單璐璐的名字,似乎想要透過刺激寒光道君的情緒來影響他的戰鬥狀態。

寒光道君心神受損未愈,此時提及單璐璐的名字,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刺激。

那段早夭的師徒情緣,是他心中難以撫平的傷痕,每一次回想都像是利刃割心。

他原本努力壓制的心魔,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琉璃色的眼瞳中逐漸浮起血絲,狠戾的殺意也悄然滋生。

周圍的人都能感受到寒光道君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彷彿周圍的空氣都因此凝固。

他們不禁為那名挑戰者捏了一把冷汗,同時也對寒光道君的情緒波動感到驚訝。

滄瀾宗的宗主也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他深知寒光道君對單璐璐的執念之深,此刻的刺激可能會讓他再次陷入魔障。

他暗中傳音給寒光道君,試圖安撫他的情緒,讓他保持冷靜。

然而,寒光道君似乎並沒有聽到宗主的傳音,他的心神已經完全被單璐璐的名字所佔據。

他緊盯著那名挑戰者,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彷彿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一般。

心魔已生。

那修士原本只是抱著試探的心態前來挑戰寒光道君,他深知自已的修為與寒光道君有著天壤之別,因此並沒有抱太大的勝算。

他之所以前來,更多的是受人之託,想要打探一下寒光道君的近況和心境。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已的挑戰竟然真的讓寒光道君產生了心魔。

看到寒光道君眼中逐漸浮起的血絲和身上散發出的狠戾氣息,那修士心中不禁大喜。

他放聲大笑。

這笑聲在滄瀾宗眾人聽來卻如同刺耳的嘲諷,他們明白這修士是在利用寒光道君的心魔來挑釁他,試圖讓他陷入更深的魔障之中。

然而,寒光道君此時已經被心魔所困,無法自拔。

他的理智似乎在一點點被心魔吞噬,而他的修為和力量也在這種狀態下變得異常狂暴。

面對這樣的情況,滄瀾宗的宗主和眾弟子都感到一陣無力。

他們知道,現在唯一能救寒光道君的,只有他自已。

他們只能寄希望於寒光道君能夠戰勝心魔,重新找回自已的道心。

心魔是修真者最大的敵人,它能夠侵蝕人的心神,讓人在修行路上迷失方向。

一旦陷入心魔的掌控,即使再高的修為也難以抵擋其侵蝕。

寒光道君本是天縱之才,但單璐璐的離世似乎成了他修行路上的一道坎,他始終無法跨越。

心中的執念與悲痛逐漸化為了心魔,侵蝕著他的心神。

如今,他已經走上了不歸路,即使再努力掙扎,也難以擺脫心魔的束縛。

修真者修行,本就是為了逆天改命,追求長生不老。

其中,心魔的考驗無疑是最為殘酷和難以抵擋的。一旦無法戰勝心魔,即使修為再高,也終將在天劫之下身死道消。

對於寒光道君來說,他現在的處境已經十分危險。

如果不能及時戰勝心魔,他可能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在天劫的轟擊下灰飛煙滅。

果真因果迴圈。

*

這一戰過後,儘管滄瀾宗努力將過程粉飾得完美無缺,未讓半點不利的風聲傳出,但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

旁人經過多方打探,也只能得知一個模糊的版本——那是不起眼的小小修士不自量力,竟敢妄圖挑釁威名赫赫的寒光道君,結果自然是被打敗得一塌糊塗。

然而,真實的情況卻遠比這傳聞要複雜得多。

那修士雖然修為不高,但卻有著不凡的心機和手段,他的出現並非簡單的挑釁,而是受人所託前來打探訊息。

而寒光道君,已生心魔。

滄瀾宗雖然竭盡全力想要掩蓋這一切,但修仙界中的眼線何其多,他們早已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尤其是宗門隨後宣佈寒光道君閉關靜修的決定,更是引起了外界的廣泛猜測和議論。

閉關靜修,本是修真者為了突破修為瓶頸或鞏固修為而採取的常規手段。

然而,在寒光道君與那名修士一戰之後,這一決定就顯得尤為敏感和突兀。

外界普遍猜測,寒光道君閉關的真正原因並非簡單的修煉,而是受到了那場戰鬥的深刻影響,心魔已生。

滄瀾宗雖然對外宣稱寒光道君閉關是為了更好地參悟大道,追求更高的修為,但這樣的解釋顯然難以完全平息外界的質疑。

畢竟,寒光道君作為宗門中的佼佼者,他的每一次舉動都牽動著整個修仙界的神經。

在修仙界中,實力為尊,但心境同樣重要。寒光道君若真因心魔所困而閉關,那將是他修行路上的一次巨大考驗。

能否成功戰勝心魔,不僅關係到他個人的修為和成就,更關係到滄瀾宗在修仙界的地位和聲譽。

因此,儘管滄瀾宗極力掩飾,但修仙界的眾多勢力仍在暗中關注著寒光道君的閉關情況。

他們或出於好奇,或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都在等待著寒光道君出關的那一刻,看看他是否能夠真正戰勝心魔,重振雄風。

在這場看似平靜的閉關風波中,實則暗流湧動,各方勢力都在暗中較勁,試圖從中獲取更多的資訊和利益。

*

在滄瀾宗的雙華洞中,寒光道君再次陷入了心魔的困擾。

他努力壓制,但終究無法完全控制那股黑暗的力量,一口鮮血噴濺在潔白的衣袍上,如同雪地中綻放的紅花,刺眼而淒涼。

他的眼睛泛著血絲,瞳仁暗淡幽深,彷彿深邃的黑洞,吞噬著一切光明。他疲憊不堪,身心俱疲,彷彿已經被心魔折磨得千瘡百孔。

若非雙華洞的獨特環境,寒光道君恐怕早已陷入無法挽回的境地。

這處洞府彷彿擁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其內的靈氣流轉間透著一股奇異的平和與寧靜。

這股靈氣不同於尋常,它彷彿擁有生命,能夠感知到寒光道君內心的掙扎與痛苦,於是輕輕湧動,溫柔地包裹住他狂亂翻湧的靈力。

每當寒光道君感到心魔即將衝破束縛,那股靈氣便會適時地增強,如同母親的懷抱般給予他安慰與庇護。

它雖無法徹底消除心魔,卻能在關鍵時刻壓制住那黑暗力量的肆虐,為寒光道君爭取到一絲喘息的機會。

在這靈氣的庇護下,寒光道君雖然依舊飽受心魔的折磨,但至少能夠保持一絲清明,不至於完全陷入瘋狂。

他深知自已此刻的處境極為危險,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復\/

因此,他拼盡全力,試圖在這短暫的平靜中尋找突破心魔的契機。

然而,心魔的力量畢竟太過強大,它如同一條狡猾的毒蛇,時刻在寒光道君的心中盤旋,尋找著可乘之機。

每當寒光道君稍有放鬆警惕,它便會猛烈地發起攻擊,讓寒光道君再次陷入無盡的痛苦與掙扎之中。

然而,即便寒光道君閉上雙眼,一遍又一遍地默唸清心咒,他仍難以靜下心來。

每當他試圖用心靈的力量去驅散心頭的紛亂,腦海中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單璐璐的身影。

那個他一手撫養長大的女孩,曾在他身邊撒嬌,甜甜地喚他師父,每一個細節都彷彿刻在他的心頭,難以磨滅。

那些曾經充滿歡笑、溫暖而甜蜜的畫面,如今卻像揮之不去的陰霾,緊緊纏繞著他,讓他飽受折磨。

他試圖用修行的力量去驅散這些回憶,但每一次努力都像是打在棉花上,無力而蒼白。

寒光道君的內心充滿了掙扎和痛苦。他既想忘卻過去,重新開始,卻又無法割捨那份深厚的師徒情誼。

每當他閉上眼睛,那些甜蜜的回憶就會像潮水般湧來,讓他無法自拔。

他知道,自已必須戰勝心魔,才能繼續前行在修行的道路上。然而,心魔的力量卻遠比他想象的要強大得多。

它不斷地侵蝕著他的心靈,讓他無法集中精力去修行。

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寒光道君感到自已彷彿正在逐漸沉淪。

他開始懷疑自已是否真的有足夠的力量去戰勝心魔,去克服這份深重的情感羈絆。

然而,就在他最絕望的時刻,一道微弱的光芒突然在他的心中亮起。

他回想起自已修行的初衷和信念,回想起那些曾經為了修行而付出的努力和汗水。

這些回憶讓他重新找回了自已的道心,也讓他看到了戰勝心魔的希望。

於是,寒光道君再次振作起來。他開始用更加堅定的信念和毅力去對抗心魔的侵蝕。

他一遍又一遍地默唸清心咒,試圖用修行的力量去驅散心中的陰霾。

然而,寒光道君並未能戰勝心魔,反而陷入了更深的困境。他完全被心魔所控制,成為了一個傀儡般的存在。

曾經的他,是滄瀾宗內備受尊敬的修行者,如今卻變得面目全非。心魔在他心中肆意妄為,讓他變得冷酷無情,殘忍暴戾。

他不再記得自已曾經的初心和信念,只知道按照心魔的意願行事,對他人造成無盡的傷害。

他的行為引起了滄瀾宗內眾人的警覺。

滄瀾宗,作為一方修行大派,底蘊深厚,歷史悠久。

宗門內的長老們,為了維護宗門的聲譽和力量,竟然傾盡宗門底蘊,將那位曾經名震四方的寒光道君關押在極寒之地。

寒光道君,曾是滄瀾宗最為耀眼的存在,修為深不可測,道法通天。

然而,就在不久之前,他卻突然陷入了心魔的困擾之中,無法自拔。

他的行為變得異常古怪,時而狂暴,時而低迷,彷彿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理智和冷靜。

宗門內的長老們深知心魔之力的可怕,他們知道,如果不及時採取措施,寒光道君恐怕將永遠沉淪在心魔的深淵之中。

於是,他們決定用盡宗門的底蘊,將寒光道君關押在極寒之地,試圖藉助那裡的極端環境,將他從心魔中拯救出來。

極寒之地,是滄瀾宗內最為神秘和危險的地方之一。

那裡終年冰雪覆蓋,寒風凜冽,即便是修為深厚的修士,也難以在那裡長時間生存。

然而,長老們卻認為,正是這樣的極端環境,才能喚醒寒光道君內心深處的力量,幫助他擺脫心魔的困擾。

然而,心魔之力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擺脫的?寒光道君在極寒之地中掙扎了許久,卻依然未能完全擺脫心魔的束縛。

他的修為雖然強大,但在心魔面前卻顯得如此無力。

宗門內的長老們也開始感到絕望和無奈。他們知道,寒光道君恐怕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的巔峰強者了。

他的心中已經被心魔佔據,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但是,為了維護宗門的臉面和聲譽,長老們只能將這個訊息封鎖起來,不讓外人知曉。他們對外宣稱寒光道君正在閉關修煉,以期能夠突破修為的極限。

然而,在宗門內部,寒光道君卻已經成了一個廢人的代名詞。

儘管如此,長老們並沒有完全放棄對寒光道君的拯救。他們依然在暗中尋找著能夠擺脫心魔的方法,希望能夠有一天將寒光道君從深淵中拯救出來。

而寒光道君本人,在極寒之地中也在不斷地掙扎和抗爭。他試圖用自已的意志力和修為去對抗心魔的侵蝕,但每一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

他感到自已的內心已經被黑暗所籠罩,再也無法看到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