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又在發什麼羊癲瘋?”金老先不理解的看著老四。
老三剛要開口回答,老四突然飛撲過來抱住金老大就哀嚎起來,“老六,老六,他。。。”
“老六他怎麼了?”金老大嚇得站起身來。
“他跟我搶女人!”
一聲嚎叫,驚得老二和五娘都從睡夢中醒來急奔到院子裡。
金老大放下心神卻又嗅到了一絲不安,急忙轉身看向老三,“到底怎麼回事?”
老三說道:“你不是叫我去找他,我尋著味就來到了城西,一眼就看見一個胖乎乎的身影貓在人家門口朝門縫裡偷看。我走近一看果然就是他老四,賊心不死。”
眾人鄙夷看向他,老四依舊抱著金老大哭。
“我本想過去就是給他幾腳,沒想到,還沒打呢,他就鼻涕眼淚的看著我,我就沒好意思下手,他哭著跟我說老六搶他的女人,他要跟老六單挑。”
“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又扯到老六了,我也湊過去一看,就見老六和孫二孃在內堂裡洗漱,沒半會兩人就抱著褥子枕頭往閨房裡去了。燈也吹熄了。”
“這下老四哭得更傷心了,把人家門口的花盆都踢碎了。”
眾人聽罷,五娘眉眼一挑,“給他取個‘狼’姓真是取對了,整一個小色狼。”,老四抹著眼淚很認同的點著頭。
“沒前沒後的,到底怎麼回事?”金老大則是又問道。
老四說道:“今天下午我出去打聽,見大街上議論紛紛,我跑過去一聽才知道,老六中午跑去人家孫二孃住所,沒多久出來就當眾宣佈孫二孃從此以後是他的人了。而且奇怪的是二孃還答應了。”
說完他又拿頭撞著石桌,心中全是不甘和憤恨。
金老大略微思考,卻是哈哈大笑起來,“老六,真有你的。”
老四一聽舉起石桌板就要砸金老大,“金老大,我們兄弟出生入死那麼多年,你偏心,你就偏袒這小子,還說他不是你的兒子。”
老二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石板放回原位,“老四,冷靜點,聽金老大把話說完。”
幾人圍坐在石桌旁,金老大緩緩開口:“老四,你真的誤會老六了。”,老四一臉疑惑,崩潰決堤的情感已經剝奪了他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老六是在救孫二孃啊。”
眾人一聽無不震驚,只有五娘認同的點點頭。
“他從老四的地道里無意來到了孫二孃的住所,就讓兩個人扯上了關係,沒想孫二孃又報了官,這個行為就很愚蠢了...”
老四瞪了金老大一眼,意思很明顯:自已的女神不允許別人褻瀆。
金老大立馬改口,“這個行為就很不妥了,非但沒洗脫自已的嫌疑,還把自已往火坑裡推,城主這小心眼怕是要好好炮製她一番,而老六今天沒事人一樣大搖大擺的出來估計是得到軍山的認可了,沒準還真成他爹了。那老六收了二孃,一直在她旁邊也就沒人敢下手了,興許是軍山派人在暗中保護老六。”
溫青立時叫道:“金老大果然神算,在孫二孃院外我嗅到了幾股氣味。”
“是誰?”老二急問道。
“司徒申!”
“原來是他。”金老大沉吟道。
“他當時伏在屋頂上,還踩落了幾個瓦片。”溫青說道。
“不應該啊,這種高手怎麼如此大意?”老二有些疑惑。
“還有幾個人貓在後院牲畜棚裡。院外牆角處也有一些人蹲著。氣味很雜,是誰就不知道了。”溫青繼續說道。
金老大點點頭,“看來這夜晚很熱鬧啊。”
老二拉起老四就去睡覺,“沒事了,老六沒有搶你的女人,而是在保護你的女人,以後你還得好好謝謝他呢。”,老四被老二拉著不情不願的去睡覺了。
五娘悠悠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就想保護別人了。”
金老大感慨道:“他不是做到了嗎。”
溫青卻是疑惑道:“他為什麼去保護一個舉報他的人?”,快意恩仇的他實在理解不了這種行為。
金老大微微一愣,“也許真的是因為老四。”
五娘捋了捋髮絲,“也許就是單純圖人家長得好看,小小年紀就懂得憐香惜玉了,真是不簡單啊。”
溫青哈哈一笑,“看來我們兄弟裡又多了一個大情種了。”
金老大揹著手站起來,“別胡說了,一個二個的都不讓人省心,去,睡覺去。”
第二日一大清早,眾人還在夢鄉里,突然被院外嘈雜的聲音驚醒,金老大在床上閉著眼喊了一句,“誰啊!大清八早得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接著在自已屋子裡就喊隔壁的溫青:“老三,出去看看發生什麼了。”
溫青嚇了一個大激靈,邊穿衣服邊罵道:“怎麼每回都是我,真以為我是看家護院的狗了。沒我,這個家可就算完了。”
他氣呼呼的走出去,大門都沒出就破口大罵:“是哪個骯髒潑才,不開眼的東西,敲鑼打鼓到閻王殿前了。”,門一開啟一張笑臉早堵在門口,迎面差點撞了上去。
“哎喲,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我們的黃大人。你來幹什麼?”溫青靠在門框上抱著手看著他。
黃裕抱拳道:“這不來告個罪,小弟要在旁邊蓋個小院,這幾日就諸多打擾了,還望各位海涵。”
“你說什麼!在我們旁邊蓋院子?”,老三滿臉不可置信,跑去旁邊一看,果然空地被整理了出來,堆了很多的石塊,原木,一夥人正在那商量著如何著手開幹。
老三細細打量一番,這些人都是些御獸師,連高階的也有,不禁駭然,看來黃裕真的要做他們的鄰居。
他高聲問道:“怎麼,大家連這種活計也要領,是揭不開鍋了嗎?”
他們哂然一笑,“沒辦法,人家黃大人給的多啊,這活比起獵獸可簡單多了。”
溫青臉冷了下來,走到黃裕身前,“我說黃大人,這裡可不是你能住的地方,識相的還是快走吧,一會兄弟幾個都醒了,可就沒我這麼好說話了。”
正說話間,金老大一夥從院裡走出來,“怎麼還不停息,煩死人了。”
黃裕臉色一驚隨即冷靜下來,正了正衣冠走上前,微微頷首,“金老大,可還安好?”
金老大冷眼看他,“你要在這裡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