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城主喃喃自語,轉眼又看著周圍人戲謔的眼光,一把甩開鍾文的手,高聲說道,“不管是誰的孩子,這個孩子必須死。”
說完大刀揚起,揮下,眾人驚撥出聲,胡小畔還緊緊抱著他的大腿,眼看著大刀落下。
“鐺!”
蟬翼劍擋住了刀刃,兩人相持了起來。
城中之人又是一陣驚呼,這場戲看勁十足。
老二、老四相視一眼,果然老爹救兒子的戲碼上演了,我們的猜測沒有錯!
城主靈力鼓盪而出,“李焰南,你想造反嗎?”,“快給我滾開!”
金老大目視著他,一步未退,“城主,你這樣行事,我李焰南第一個不服!”
“你有什麼不服的,我怎麼做事還用你教?莫非你仗著院長給你撐腰就敢亂來,還是說...孩子是你李焰南的?”城主咬牙切齒的說道。
金老大卻也不慌,“作為城主應該以理服人,這孩子口口聲聲叫你爸爸,難道全城之人是眼瞎耳聾了嗎,你殺了他,這事就算揭過了嗎,那背後的狗男女怎麼處置?”
圍觀中膽大的也叫道:“金老大說的對,以理服人!”
城主愣了一下,又看著金老大問道:“那你想怎樣?”
“很簡單,證明這孩子不是你的。”金老大緩緩開口。
“如何證明?笑話,不存在的事怎麼證明?”城主哈哈大笑。
老四又回想起了那個晚上的所見所聞,呢喃道:“滴血認親。”
耳尖的聽見了,大叫道:“滴血認親!”
“對啊,滴血認親!”
他們都叫了起來。
城主大聲道:“好。”,接著轉頭看向金老大,“不過...要是這孩子不是我的,你該當如何?”
金老大正色說道:“如果孩子不是你的,我和這孩子甘願被一起放逐出城!”
城主卻是哈哈笑道:“天下哪有這種便宜事。”
金老大問道:“那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只是想廢去你一身的修為,再把你們逐出城。”城主狠厲的說道。
金老大哈哈一笑,“原來你就這麼怕我,我的存在是不是讓你沒法睡個安穩覺?”
“不過是廢去修為,好,我答應你,但是,如果這孩子就是你的,你又該當如何?”,金老大氣勢壓迫回去。
“那你想如何?也廢我一身修為?”城主眯著眼問道。
金老大擺擺手,“沒那麼嚴重?你是一城之主,誰敢拿你怎麼樣。”
接著高聲說道:“既然你不要你的孩子,那我們要了,而且準他在城中自由生活。”
城主啞然,半會後又疑惑道:“怎的如此重視這孩子,他…是你的嗎?”
金老大又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城主,我這是給你留個退路,萬一呢,我說萬一他真是你的孩子呢?”
城主將他推開,“你…李焰南,能對我有如此好心?而且我明確告訴你,他!絕對!不是!我的孩子!”
“來人,取一碗水來,今天就在眾人面前滴血認親,大家做個見證!”城主丟下大刀說道,金老大也收起蟬翼劍回到兄弟身邊。
胡小畔從金老大出手攔下那把刀後就不再哭了,這瘦小老頭的身姿在他眼裡都變得高大威武起來。
又聽聞滴血認親這種極不科學的做法,真是哭笑不得,在他前世的認知中,兩個人的血不管什麼血型都會融合在一起,就算雞血鴨血滴進去也會和人的血融合。現在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老二和老四低聲交流道:“這就是金老大的保全之策嗎?他真的甘願被廢也要救自已的孩子,真是太偉大了。”,老四抹了抹眼淚,豎起了大拇指。
符旭端來一大碗的水,放在地上,又撿起刀在胡小畔拇指上一劃,擠出一點血滴進碗裡,又將他的手甩開。胡小畔吃痛的含著拇指。
城主看了一眼碗裡的血,也將自已拇指劃破擠了一滴進去。
眾人凝神屏息,湊上前夠著脖子看著碗裡。
半會的時光猶如半個世紀般漫長。突然有個聲音喊了起來,“快看,兩滴血融合在一起了。”,“孩子果然是城主的。”
一時間議論又起,城主站不穩向後退了半步,腦內轟鳴,“難道孩子真是我的?”,又死死盯著人群裡的小不點,那眉宇間的銳氣確實很像小時候的自已。
最最不可置信的是老二和老四,他們大眼瞪小眼,嘴巴大張著,這是怎麼回事,孩子不是金老大的?!兩人癱坐到地上,半會站不起身來。
金老大沉默走過去抱起人群中的孩子,扭頭就要走。
城主抬手就攔下,“慢著。”,金老大不去看他,“怎麼,城主想毀約?”
心神失守的城主放下手,符旭卻是跳了出來,叫道:“城主,這還不能證明什麼?”
“讓一些不相干的人也過來滴下血才能證明只有至親之人的血才會相融。”
一句話點醒了城主,他又抬起手將金老大攔下,胡小畔貼著金老大能感受到他的心臟突然快速跳起來,確實,他現在慌的一批。
胡小畔扭頭看了一眼這個符旭,暗歎這人是誰,怎的如此聰明,還會搞對照,老子做了那麼多化學實驗都差點忘了這茬。
他快速思考著如何讓兩滴血不融合,低溫,低溫可以加速血液凝固使其不混合,可是沒有低溫的條件,現在天還挺熱的。
改變液體的酸度,血液可以在裡面快速凝固不相融,可是哪裡去找酸,如果有醋就好了,他這樣想著,突然想起剛才在孫二孃家桌子上擦了醋,就在衣袖上!
他湊到金老大耳邊輕聲說道:“別急,我有辦法了,等下我滴血後你幫我拖延點時間再讓其他人把血滴進去。”
金老大一臉疑惑又點了點頭,將他放了下來。
符旭叫道,“來人,再取三碗乾淨的水來。”
三碗水依次擺放在地。
城主好奇問道:“為何是三碗水。”
符旭低聲耳語:“要取三個人的血,分別是一個正常男人,一個女人,還有一個閹人。”
眾人譁然,事情越來越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