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人回道:“陛下,娘娘最近很好,喜歡上了插花,就是奴婢看到娘娘經常看著屋中的琴發呆。”
劉子行問道:“琴?什麼琴?”
李賢人:“娘娘屋中有一把古琴,看上去就價值不菲,奴婢雖然沒有見過娘娘譚彈,但是娘娘經常擦拭,還經常看著琴發呆,奴婢見琴上刻著長風二字。”
劉子行回想起來,自已曾經聽過先帝說周生辰曾有一把琴,名為長風。
劉子行剋制住自已想要現在就去找韓安樂的衝動,對李賢人說:“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繼續看好安兒。”
李賢人:“是。”
劉子行喚來孟鸞:“孟鸞,你去打聽一下,周生辰是不是曾經有一把琴,名為長風。”
孟鸞沒有問為什麼,回道:“是,陛下。”
劉子行大手一揮,手邊的茶杯就摔碎在了地上,咬牙切齒的說:“周生辰!”
棲梧殿——
棲梧殿裡面傳來一陣笛聲,笛聲悠揚,霽月清風,就算是不懂笛的人也能從裡面聽出有一絲絲的憂傷……
棲梧殿外守著計程車兵和宮女,都側著頭去看,看韓安樂正在裡面吹笛。
一曲畢,韓安樂胸脯起伏微大,韓安樂自嘲的衝著苓依笑了一下說:“苓依,我這是第一次吹笛把自已搞得這麼狼狽的。”
苓依蹲在韓安樂旁邊說:“會好的……”
韓安樂:“是不是就像雲哥哥那樣,說是好了但是又沒好。”
苓依倒了一杯茶給韓安樂,韓安樂一飲而盡。
苓依這才開口說:“郡主是想起殿下了?”
韓安樂悵然的點頭說:“是,不僅想他了,還想哥哥姐姐了,我沒有送譽姐姐最後一面。苓依,可以的話今晚我們送譽姐姐吧。”
苓依問道:“怎麼送?”
韓安樂:“你放風,我燒紙。”
劉子行書房——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孟鸞回到書房。
孟鸞對劉子行行禮道:“陛下,已經查清了,小南辰王確實是有一把名為長風的琴,後來跟著殿下去了西州……現在……現在……”
劉子行接著孟鸞不敢說的說:“現在那把琴在安兒手裡。”
孟鸞低著頭沒有說話。
劉子行重重的拍了一下書桌說:“孟鸞,有件事你去辦。”
孟鸞走到劉子行旁邊彎著腰,劉子行在孟鸞耳邊耳語。
孟鸞錯愕的抬頭看向劉子行說:“陛下,這……這……”
劉子行:“去!”
孟鸞不好再說什麼,回道:“是。”
夜晚·棲梧殿——
在用膳的時候,韓安樂突然發現找不到苓依了。
韓安樂叫來李賢人,對李賢人說:“苓依呢?怎麼不在?”
李賢人恭敬的對韓安樂說:“娘娘,陛下有事交代苓依姑娘,應該會晚點回來。”
韓安樂雖然不解劉子行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給苓依的,但是既然李賢人這麼說了,應該是真的,況且韓安樂並不擔心苓依,苓依的身手韓安樂很瞭解。
韓安樂點頭道:“行,苓依回來了你讓她來找我。”
李賢人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說:“是,娘娘——”
韓安樂在李賢人走後,越想越覺得李賢人剛才的表情很奇怪,而且韓安樂此時此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韓安樂剛用完膳,李賢人又走進來,手裡還端著一個香爐。
韓安樂問道:“這是幹什麼?”
李賢人美其名曰的說:“陛下知道娘娘嗜愛龍陽檀木香,所以特地命奴婢給娘娘點上,還加了一些助眠的香料,奴婢現在給娘娘點上嗎?”
韓安樂:“既然是龍陽檀木香的話,那就點上吧。”
李賢人再次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韓安樂皺著眉看著李賢人。
李賢人點完之後不再逗留,離開了。
密牢——
苓依被綁在十字木樁上,劉子行的心腹將軍曲與看著苓依說:“想不到貴嬪娘娘身邊居然有一個高手。”
苓依冷笑道:“假模假樣,可我不還是被你關在這裡,所以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裡?”
曲與面無表情的說:“這我就不知道了,陛下下令,你在明日正午之前都不能離開這裡,至於後面你是生是死,明日由陛下定奪。”
苓依心中一陣不安,對曲與說:“你把我關在這裡,難道是說劉子行要對郡主……”
曲與突然一巴掌扇到苓依臉上,嚴肅的對苓依說:“住口,你竟然直呼陛下名諱,該當何罪!”
苓依毫無反抗之力,被曲與一巴掌扇到臉上,側過頭,曲與力氣之大,苓依左臉泛紅,嘴角帶有一絲絲血。
苓依看著曲與,呸了一口曲與說:“你算什麼東西!有本事跟我單挑,如果不是你人多,你還想抓我,做夢!”
曲與不氣反笑道:“你也是死到臨頭了還死鴨子嘴硬,明日你就知道了。”
曲與說完就要走,苓依衝著曲與的背影大喊道:“你給我回來!你們究竟要幹什麼!別動郡主——你給我回來——回來——”
曲與根本不理會苓依,消失在密牢裡,徒留苓依在密牢裡不停的喊叫。
棲梧殿——
劉子行陰沉著臉走進棲梧殿。
韓安樂從剛才就覺得自已不對勁,感覺渾身燥熱,身體嬌軟無力……
這種種的跡象都在告訴韓安樂,自已中藥了。
韓安樂突然想起李賢人,扶著柱子和牆 走到香爐面前,開啟香爐,仔細檢視,發現龍陽檀木香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是那味所謂助眠的香料。
這時,韓安樂再也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劉子行走近看到韓安樂坐在地上。
韓安樂眼前出現一雙腳,韓安樂順著往上看去,韓安樂看到劉子行的臉的時候瞬間明白了一切。
而此時劉子行眼中的韓安樂嬌軟無力,眼含秋波,面泛潮紅,劉子行情不自禁喉結上下滾動。
劉子行蹲在韓安樂面前,眼中的慾望呼之欲出,劉子行伸手輕撫著韓安樂的臉頰,韓安樂想側頭躲開,但是沒有躲開。
韓安樂就算是再傻,現在也明白了一切,明白了劉子行對自已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