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將劉賢帶到眾人面前,一見到劉賢出現,人群中立馬就有人高聲吶喊,“走狗,敗類,殺了他!”

瞬間群情激憤,金方見狀荒境修為毫不掩飾的釋放開來,一聲大喝,“安靜!”

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壓迫感,眾人紛紛安靜下來。

金方邏輯清晰的審問著劉賢,劉賢也不做任何隱瞞,隨著問題的不斷交代,眾人的情緒再度高漲。

待情緒達到頂峰時,金方拎起大刀,結束了劉賢罪惡的一生。

劉賢對自已的下場很清楚,也沒有任何掙扎,坦然面對,只是在死前直勾勾的盯著遠方,似是看見了一個咿呀學語的孩童,一直在爸爸,爸爸的喊他。

事情本該告一段落,人群中一聲大喊,“金方統領處理的好,劉賢該死,那欺辱婦女的清衍準聖,不知金方統領可敢也公審一番?”

金方眼神示意親衛,兩道身影消失。

金方爽朗開口,“準聖是何許人,爾等或許不知,但本統領知曉,這等事準聖是萬萬不會做出來的。”

那人鄙夷的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畏懼強權,那留影卷軸你作何解釋?”

兩個親衛直接拿下說話之人。

一邊掙扎一邊開口,“幹什麼 幹什麼,要殺人滅口了,大家快看看啊。”

不待眾人開口,金方帶著濃烈殺意道,“現在我們就去與準聖對證,至於你的問題咱們待會再說。”

眾人聽的清楚,雖然心下有些糊塗,但既然說與準聖對證,那就先對證,至於這個人,不急,看看再說。

見情況如此,姜清衍便不再置身事外,直接一道神念傳出,響徹城內。

“何須勞煩諸位,既認為衍對劉賢之女有行不軌之事,那不妨查驗一番,便知真相究竟如何。”

一道罡風吹過,劉賢之女劉心萍被罡風裹挾到人群前。

劉心萍滿臉紅潤,仍舊處於睡夢之中,姜清衍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將被褥也一同捲來。

眾人看著劉心萍此時的狀態,裸露的肩膀,身上搭著一件外衣,紛紛認為,這明明就是剛剛... 真是傷風敗俗,準聖怎能如此呢?

被抓住的那個人,激動的狂笑,“看見了吧,證據都在此,諸位還有什麼好說的,什麼準聖,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罷了。”

姜清衍眉頭一皺,這句話好生耳熟,是巧合嘛?

人群中雖然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但金方看得透徹,隨手指了人群中的老婆子,讓親衛拿來衣布,圍繞劉心萍站在四周,形成一片獨立的區域,進行遮擋。

三五個老婆子進去後,過了一會便出來,臉上帶著失落的感覺。

眾人一看,心中一驚,難不成?

“俺們幾個老婆子,敢肯定的說,心萍姑娘不是完璧之身。”

一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人群中炸開。

“什麼狗屁準聖,青雲聖地的垃圾,滾出去。”

人群紛紛吶喊,“滾出去,滾出去。”

金方此時也愣在了原地,似乎對這件事不可置信,一連又叫了好幾個人前去,得出的結論,都是相同的。

此時的情況簡直是火燒眉毛,姜清衍也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能說佈局之人,準備的太過於充分了。

待劉心萍醒後,眾人一擁而上,紛紛表示你雖然是罪臣之女,但那是劉賢混蛋,與你無關,有什麼委屈儘管說,是不是準聖欺負了你。

劉心萍雖然沒搞懂具體是什麼情況,但看向姜清衍所在方向中,眼中明顯有碧波流淌,終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如此小女兒的作態,都是老人精了,大家還能不瞭解,瘋狂的叫罵,讓姜清衍給個說法。

其實也不怪大家瘋狂,這個地方的人們太善良了,常年與敵人交戰,互幫互助的習慣深深印在了腦子裡,當初姜清衍來時,大家有多麼熱情,現在大家罵的就有多麼難聽。

人群中一個老郎中,捋捋鬍鬚,咳嗽了幾下,慢悠悠的開口,“諸位,可否聽老朽一言,讓老朽看一看心萍姑娘。”

眾人見是章郎中,便紛紛同意,“老菩薩,您這是說哪裡話,您請。”

眾人紛紛讓出一條路來,老人緩步慢慢上前,佝僂的身子彷彿帶有萬丈光輝,真是活菩薩一樣。

老人徵求心萍姑娘的同意後,伸手搭在她的手腕處,閉目凝神。

稍許,便得出了心中所猜想的答案。

緩慢起身,不急不慢的道,“感謝姑娘的配合,老朽要恭喜姑娘有喜了。”

又一個勁爆訊息,未出閣的姑娘竟然有孕了,這可真是...

“那個敢做不敢當的男人是誰,是姜清衍嘛?”

“姜清衍滾出來!”

眾人又開始激動起來,不過也有智者出言攔阻,畢竟這種事肯定不是最近一兩天之間可以發生的,而那時候準聖還沒有來這裡。

雖然說的在理,總有槓精想要抬槓,以彰顯自身的優越。

“你這人說的可不對,準聖那麼神通廣大,沒準很久之前便有私下糾纏,如今只不過東窗事發罷了。”

那名睿智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彷彿看著弱智的一般看著與他抬槓之人。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愚兄若非如此,那在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看此人還要槓,連忙接道,“姑且不說 以準聖的能力,有萬千人追捧,就算準聖真的與心萍姑娘之間有事,如今已有孕在身,也可說明二人乃是你情我願,況且我等又有何資格審判準聖呢?”

轉頭又向著眾人大聲說道,“諸位可別忘了,我們定遠城連尊者境都沒有,那可是準聖啊!”

如同一記響錘,敲在了眾人心頭,是啊那可是準聖,這時候大家才開始害怕。

還有人不服氣,仍舊嘴硬的道,“就算他再厲害,他也不可能把大家都殺了吧,難道他就不在乎自已的名聲,不怕天下人唾棄他嘛?”

姜清衍此時幽幽的開口道,“若我說我不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