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低頭看他,上去就彈了一個腦瓜崩。

他是真忍不住打他啊!

即使重生了都忍不住的那種!

許大茂吃痛的捂著腦門,委屈的都要掉眼淚了。

“許大茂,別沒大沒小的。告訴你不要叫我傻柱,以後見著我要叫柱子哥聽見了嗎?”

“我聽不見!”

許大茂已經被嫉妒折磨的面目全非。

全然忘了惹怒傻柱的後果。

“不就是買個腳踏車嗎?我想要的話,我爸爸也會給我買的!你等著吧!”

“我等著。我看你這腳踏車這輩子能不能騎的上!”

何雨柱逗弄小孩一樣逗弄他。

許大茂還真認真了。

他跑了老遠又轉過頭來喊道:“你等著!我今天就讓我爸給我買!”

“小孩兒……”

何雨柱笑笑也沒在意,在他眼裡幼年體許大茂鬧起脾氣來還挺萌……

“你自己還不是個小孩兒。”

何大清聽到他這話,忍不住吐槽。

自己下了車之後把何雨水抱上了後車座上。

何雨水第一次坐上腳踏車,新奇的要命。

吵著鬧著讓何雨柱載著自己多騎幾圈才肯回家。

何雨柱也依著她,在巷子裡轉了一圈又一圈。

路上放學的小朋友看見何雨水坐上了腳踏車各個都羨慕的流口水。

“何雨水的哥哥好棒啊,竟然還帶她坐腳踏車!”

“我哥怎麼就沒有腳踏車呢!”

“別說哥哥了,我爸都沒有!”

“……”

何雨水到底是小孩子,聽到其他小孩子羨慕自己的話,心裡特別得意。

甚至還回頭跟孩子們喊道:“因為我哥哥是何雨柱!何雨柱就是對我好!”

何雨柱聽到這話,臉上是笑著的。

可夏風好像捲起了一縷細沙,迷了自己的眼睛。

有些鹹鹹的液體進了嘴巴。

……

何大清父子三人在外面騎腳踏車,騎到吃晚飯的時間才回了大院。

他一隻手推著車另一隻手拉著何雨水慢慢悠悠地走進院子裡。

“大清,柱子回來了?”

四合院的鄰居們家裡基本沒有單獨的廚房。

都是在外面支爐子炒菜做飯。

說話的鄰居一邊顧著鍋裡的菜一邊抬頭打招呼。

突然感覺自己看見了什麼東西,再猛地一回頭,看見了何雨柱的新腳踏車。

“嚯!哪來的新腳踏車啊!”

他這麼一喊不要緊。

大院的鄰居們都被喊出來了。

腳踏車對於他們來說可是個稀罕物。

這麼說吧,在舊社會的時候,他們普通老百姓可騎不上這個車。

都是那些資本家才能買得起。

他們對腳踏車也是在大街上遠遠的看過,摸都摸不到。

這下大院裡有人買了車,他們不光能看,還能貼著看,不光能貼著看甚至還能上手摸兩把。

“柱子,你這車簡直太漂亮了!”

“上面還寫著洋文呢!”

“這玩意可是洋車,當然寫洋文了。”

“……”

閻埠貴從人群裡擠進來,看到何雨柱的新車眼前一亮。

他早早就想買一輛腳踏車來的。

可是他一個小學教師一個月工資也就二十多萬,還要養活一大家子人。

別說腳踏車了,平時能攢下的錢都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

他家的條件跟何大清家是沒得比。

但他想何大清能給孩子買腳踏車,應該也是挑著價格合適的了才入手。

於是他擠到最前面問道:“大清,你這腳踏車買成多少錢?”

何大清也不含糊,直接伸出來兩根手指頭。

“二十萬?”

貧窮到底是限制了閻埠貴的想象力。

何大清搖搖頭道:“二十萬車軲轆都買不來,差兩萬200萬,198萬!”

“198萬?!”

別說閻埠貴了,連在場的鄰居們都震驚了!

“何大清可真是捨得啊!”

“198萬,這相當於我一年的工資了。”

“你一年工資,人家何大清四個月就掙這麼多。”

“哎,人和人簡直沒法比!”

“……”

易中海站在人群中,聽到這個價位,嘴角也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他也覺得何大清有些誇張了。

給兒子買這麼貴的東西,在他的觀念里根本就是不合適。

“善為人師”的他邁著四方步走過來,輕輕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說道:“大清,你這也太慣著兒子了。孩子這樣慣,要被慣壞的。”

“老易。你這話說的。你連兒子都沒有呢,你還教育人家?”

劉海中這個沒情商的。

搶在人家何大清何雨柱這倆當事人的前面笑話易中海。

何雨柱默默給他點了一個贊:嘴替。

易中海當即就黑臉了。

劉海中比自己還小三歲,現在人家連都生了仨兒子了。

連閻埠貴,老婆都要生第三個了。

而自己的老婆,別說兒子,連個母蛋都下不下來。

放眼整個大院,易中海家的條件比同齡人都強。

是軋鋼廠的中級鉗工一個月工資拿著好幾十萬。

可就是沒兒子這個事兒一直都是他的心病。

如今讓劉海中拿到明面上說,他想反駁都找不到話講。

可戳了面子,他又不得不還回去,要不然憋在心裡頭屬實有些難受。

於是,易中海跟置氣一樣拍了拍劉海中的肩膀道:“老劉啊,等你什麼時候當上了中級鉗工你再跟我說話吧。現在,你沒資格。”

劉海中的臉刷一下子就紅了。

他想著抓著易中海扯都找不到機會。

人家說完這句話直接走了。

氣的他火冒三丈的,院子裡是沒法呆了,沒辦法也只能拂袖走了。

留下閻埠貴還看著何雨柱的新車眼饞。

他的兩雙手不停地撫摸著車身,嘴上雖然沒說話,但千言萬語都在他的動作上了。

何大清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好意思當著眾人面攆他。

只好找了一個理由道:“老閻,我們要趕著回家吃飯了。你先讓一下吧。”

“啊。好嘞好嘞。”

閻埠貴說著側身讓了一下。

何大清他們都走的老遠了,眼睛還盯著他們的新車。

何雨柱感覺到自己背後被一雙眼睛盯著。

他知道那是閻埠貴的。

開玩笑似的說道:“你看吧,閻叔保準過兩天要跟咱們借車。”

“新車怎麼可能借給他。弄壞了,他都不知道賠!”

何大清說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