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斯基的計劃從結果上來看,是完成的很好的,他們辦的事情確實讓這幾天的羅格傷透了腦子,綠區裡面的人也都沒有聽到過這一方面的訊息。

但?

不幸的是,何風他們現在全都在綠區裡面。

所以,副隊長各式各樣的女裝,何風他們怕是無福消受了。

但,同時,有第三方的變數介入的情報,何風也是被矇在鼓裡了。

“噹噹噹——”

“肅靜——”

“肅靜——”

聖潔的法庭上,法官用力的敲著手中的法槌,一邊喊著肅靜,一邊喊著法警維護法庭環境。

但這一切顯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一旁的陪審團和後面專門來看審判的市民看著坐在被告席上的醫生,還是這樣一副“裝傻”的樣子,紛紛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你這個惡魔,你會下地獄的。”

“劊子手……劊子手……”

“紅區……紅區,讓他進紅區……紅區……”

當人群中說出紅區這話的時候,法庭一時就安靜了下來,然後就一同改口同時一起喊了起來。

“紅區……紅區……”

“……”

直到,法官再也受不了了,叫法警帶走了幾個帶頭的人,法庭這才安靜了下來,審判這才能開始進行。

“犯人尼爾格·羅威,你現在犯有非法行醫、組織器官販賣、故意殺人、侮辱屍體四項聯邦重罪,你有什麼解釋的嗎?”法官看著還在臺下眼神痴呆的醫生,問道,說完話後就把目光轉向了醫生身旁坐著的援助律師。

援助律師看都沒有看案件的資料,聽到法官開問了,流程也到這一步了,就起身說道:“我方對上訴指控沒有……”

但律師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醫生卻是拿起律師桌上的資料揉了揉,展開後,擤了一個鼻涕,然後把那張A4紙繼續揉成團,往法官扔去。

“他媽的,沒完了是吧……環境又變了。

先是戰地醫院,孤單記者突擊審問,之後就又變成了監獄黑屋囚禁,前幾天還來了一個行為藝術。

怎麼,行為藝術是犯法嗎?

幻覺的都沒完沒了。

想著在幻覺裡面把我關幾天就得了,現在還把我弄到法庭來了。”

說著醫生就想站起來,但由於自已的腿斷了,所以被疼痛阻止了,於是他憤怒的對著四周喊道:“幻想、妄想,”說到這還吸了吸鼻子,接著道:“還有自殘,給我來一點二鹽酸珠氯噻醇片,定定神。”

(注:二鹽酸珠氯噻醇片:急性和慢性精神分裂症及其它精神病,尤其幻覺、妄想、思維紊亂以及激越、不安、敵意和攻擊等症狀。)

說著就又拿了一張律師面前的A4紙,繼續擤了一個鼻涕。

他被擺鐘報社的小隊抓走的時候本來就受了很嚴重的外傷,一雙腿都斷了,手上也滿是傷,後續何風他們也沒有進行治療,就只是吃飯的時候,往飯裡面加上幾片止疼藥,讓他安靜一下就行了。

後續送人出來的時候,因為怕他身上的灰,讓對方查出來這一邊的位置,所以用水給他衝了一個涼,順便也洗了一個胃。

本就時不時加班而變得脆弱的的免疫系統,在這接連的打擊下,終於是崩潰了,在這炎熱的夏天,流起了鼻涕,感冒了。

擤完鼻涕後,醫生接著說道:“再來……一點感冒藥和消炎藥,不要阿司匹林,我過敏。”

“動啊!”

看著附近這麼多人,說完後,一個動的都沒有,醫生看向了法官,他剛才看見自已扔的紙團是砸到了他的,但卻是發現現場的人,一個動的都沒有。

“看錯了?”

說著醫生就把手中的紙團對著旁邊的律師扔去,紙團打中律師後就彈開了,醫生確認這個是真人後,就想去拉律師,但看著醫生行動的律師當即就反應了過來,立即就閃身離開了。

“躲你媽……有情緒失控表現……鎮定劑,再加一份鎮定劑,你這個混蛋……抱歉……混蛋……鎮定劑……快給我鎮定劑……”

感受到自已現在情緒越來越差的醫生,對著躲開的醫生一會兒情緒失控的嘶吼著,但當自已明白自已在幹什麼後,就馬上道起歉來,最後就變成了表情失控的對著律師喊著給自已注射鎮定劑,這是他作為醫生認為自已現在的情況最好的治療的方法了。

手和腳如今都受了傷,自已要是再失控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而法庭中的人,如今卻是懷疑起來,這個傢伙究竟是不是真的瘋了,要不是的話,這演的……太像了吧。

律師則是把自已的椅子往外面挪了一個身體的位置,確保現在只能坐在椅子上的醫生,伸手亂抓的時候不會碰到他。

臺上的法官看著下面的醫生,倒是頭疼了起來。

不是都說好了嗎?

你們幫派的人,不是到了警局裡面和你說過了後面的事情了嗎?

你現在還裝個雞毛啊!

現在裝的這麼像,讓我怎麼辦,是把你送到精神病醫院去還是送到紅區去……他媽的,腦子有病!

深吸了幾口氣,平復了心情後,法官繼續說道:“犯人尼爾格·羅威,本職是一名外科醫生,現在藉助專業知識裝扮成精神病病人,擾亂法庭。

現在在原本的四項非法行醫、組織器官販賣、故意殺人、侮辱屍體這四項聯邦重罪上再加上擾亂法庭秩序罪。”

說著就看向了醫生的辯護律師,辯護律師當即立即起身往外在走了一小步後,就說道:“無意義,我方無意義”

聽到這這句話後,法官當即就敲下了手中早就準備好的法槌。

“當——”

接著道:“好,現在休庭半小時,等待陪審員結果。”說完這話,就先退場了。

而一直,在等著小弟過來給自已送藥的醫生,則是完全沒有在乎剛才外面對自已的質詢,和剛才法官的話,他一直都認為這都是幻覺。

直到法警過來把它搬到輪椅上,送到休息室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自已的小弟準備好藥要送自已去吃藥了,叮囑著道:“我現在分不清現實和幻覺了,一會兒喂藥的的時候,先吃感冒藥,再吃精神藥,最後再打鎮定劑……打完藥了,記得把我綁起來,我現在已經有發狂自殘的跡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