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的記者聽到這話,心頭就是一喜,但還是忍不住的追問道:“有拍到他們動手的畫面嗎?”
這麼大的一件事情,還是要嚴謹一點的,要是能拍到黑幫動手畫面的話,那一定是最好的,一般人的語言形容能力不管如何的具體對比上畫面那都是不堪一擊的,有了畫面的這一個證據,後面不管他們如何爭辯就只能是蒼白無力的解釋了。
“我的頭盔上有攝像頭,雖然不是很好,但應該拍的不錯。”
面對記者的問題,場記難得語氣輕快的進行了回答,可能是因為事情告一段落的緣故吧,解決了前面的難題之後,後面就是小問題了。
聽到這個回答,記者開心抬手握拳和場記的拳頭對撞了一下後就往裡面走去了,後面就主要是她的事情了。
“環衛,進來打掃一下環境。”
確定了這一邊的工作後,場記就開始安排後面的工作了,清理他們這次行動的過程中身上落下的所有痕跡,確保後面的人無法透過這一些東西,查到他們如今的居所。
“好的,過程大概需要半個小時,法務可以嗎?”貨車內一直看著四人攝像頭的環衛貝爾丁評估了一下現場所有的痕跡後,在對講中問道。
負責風險管理的場外現場負責人法務安德烈亞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可以,最晚我們四十五分鐘後就一定要開始撤退了。”
“收到。”
“OK。”
“好的。”
“……”
聽到這個最後通牒,在第一現場的眾人當即在對講中回到,接著就繼續開展了工作。
至於保潔則是推著一個擺滿東西的兩層小推車,沿著前面小隊的進攻軌跡往大樓中走去。
全副武裝把全身包裹起來的保潔,掛著長槍短炮,拿著掃帚一邊清理著地面上的腳印,一邊在大樓的各個位置放下一個又一個的小盒子。
微量物證可以透過腳底板中攜帶的物質知道目標所在位置的具體特徵,抹掉腳印雖然不能帶走這一些物證,但卻是可以加大要檢查人員的精力,因為你總不能把大樓的灰塵都拿去做微量物證檢測吧。
至於沿途從推車上放下了的盒子,裡面裝的都是炸藥,等人員全部撤出後,再把這裡炸一遍,因為盒子裡面的炸藥劑量都比較小,所以大樓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個過程中產生的高溫和衝擊波就像是要把樓中所有物品混在一起再搖了搖一樣,讓人徹底分不清。
環衛的工作這麼細緻,上面記者的工作可就粗狂多了,記者到了手術室後,看著被釘在手術檯上的三人和已經被取出心臟的抓過來的供體,直接就是又拿了一把手術刀往三人的手上又加了一刀。
“記者,收著點,我開著攝影機呢。”畫面外跟著記者的攝影看著記者的動作,提醒道。
至於為什麼沒有直接用戰術攝像頭,而還要用攝像機,那是因為頭盔上攝像頭帶來的畫面和儲存的檔案還是太少、太不清晰了,沒有辦法滿足專業採訪的要求。
燈光也沒有跟過來的原因則是因為手術室一般都會有後備電源,這個地方雖然簡陋,但這一些基礎的設施還是有的,畢竟每一次取出的東西還是很有價值的,再加上要的都比較著急,停電不小心弄壞了的話,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再取一個,畢竟不是所有的器官人體內都有雙份的。
聽著提醒,強忍著心中怒火的記者這才壓下了心中的火氣,開始了採訪。
“各位觀眾大家好,我是記者芬娜,我們現在的位置就是孤星幫的器官工廠,接下來我們就來採訪一下我們的一線產業工人。”
說完開場詞後,記者就走到了醫生的面前,至於對面的兩個護士,她就沒有興趣了,兩個打下手的,能有什麼價值。
“請問這位醫生,你們的原材料是如何獲取的呢?”
醫生看著記者手中的虛空話筒遞到了自已嘴邊,看了一下記者虛握的手再看了一眼全副武裝露出臉的記者,他小小的眼睛中露出了大大的困惑。
我這是……被一群神經病綁架了?!
外面的那一群人是幹什麼吃的,廢物!
醫生回憶著自已在醫學院中學到的知識,面對這一種情況最重要的就是安撫好對面的情緒,順著對面的話繼續聊,不要刺激對方。
想到這裡,他不由的感到慶幸,還好問的人是自已,不是對面的人,因為他怕對面的人不瞭解情況,刺激住了她該怎麼辦。
“我們的原材料是透過我們合作的養殖場購買過來的。”
認為自已已經“明白”如今情況的醫生,扯著謊亂說著,順著對面的話,把自已說成一個屠宰場工人。
而對面的兩個護士聽到這話,卻是眼睛瞪得極大,醫生這是瘋了,都這種時候了還敢挑釁人家。
隨即激動地想要說話,但是看著那位記者沒有往這一邊看的意思,迫於記者帶來的威壓,也就只能對醫生眨著眼睛,示意醫生不要再亂說話了。
而面對對面示意的兩個護士,醫生則是一副看我秀給你看的表情,讓對面放心。
可是醫生越是這樣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表情,護士就越是擔心,心中暗自罵道:你媽的,不會說話你就不說,這樣挑釁別人對你有什麼好處,她要是生氣了,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我們的工人真幽默。”
醫生的這個回答,震驚的不止是護士還有記者芬娜自已,她也沒有想過醫生會這樣的回答自已的問題,於是接過話頭隨便應付了一句後,就拔出了一把插在醫生手掌上的手術刀,再一次用力的插了下去,溫柔的表情中惡狠狠的說道:“我的語氣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嘛。”
“啊——”
狂躁症!
絕對是狂躁症!!
這娘們除了認知方面有問題外,一定還有狂躁症!!!
這可如何是好,這樣複雜的情況自已這不知道多少年前學的心理方面的皮毛知識完全沒有用啊!
難道要慢慢的試嗎?
這種有偏執型精神障礙的,我要是慢慢猜的話……那樣我的手還能有一塊好肉嗎?
倒是對面的護士被這一下弄得徹底崩潰了,顫抖著說道:“系統,我們是在系統裡面得到的。”
“哦。”
聽到了答案,記者把目光轉向了那個說話的護士,對著他問道:“系統在哪裡。”
那護士被記者問後,就把目光望向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