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一槍驚醒的報社員工,恐懼的正要逃跑的時候,埃米娜走了出來,抱著手提袋往旁邊的一間辦公室走去,說道:“要走的過來。”

埃米娜在心中邊走邊罵道,媽的,這就是你說的一點雜事,你怕不是要累死我。

安靜的驚恐環境中,埃米娜的這一句話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縷陽光,驚恐中的眾人不自覺的跟著埃米娜的腳步,跟了上去,有幾個還在猶豫的人,看著拿著槍對著他們微笑的何風,想了想後,也是抬起了腳步,跟了過去。

玩的太大了,玩不起,溜了溜了。

看著還有幾個人還在現場,特別是那幾個管理的都在後,何風放下了手中的槍,認真的說道:“我沒有開玩笑,我接下襬鍾報業要的是從業資格,做的事情也是我剛才說的事情,報道我找到的一切事情。”

聽到何風這個語氣和表情,剩下的以為何風是開玩笑和認為自已還有價值,不會被安排往一線的人,也是不甘的走了。

特別是報社的總經理走之前還對著何風憤怒的說道:“你這是異想天開,是作死,你這樣做的話報社活不過一期。”

面對總經理的咆哮,何風則是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感謝你的提醒,那我第一期就多發一點新聞。”

聽到這句話,總經理從憤怒中清醒了出來,對著何風的眼神說道:“你不怕死嗎?”

何風搖了搖頭,靠著椅背,撐著後面的桌緣,半仰著頭斜看著從前面的窗戶中望向天空,語氣輕鬆道:“是,不在乎。

我不在乎我的生死,更不在乎我死的原因,我只在乎擋我現在路的人什麼時候死。”

“那你為什麼要買我們報社,那個資格對你要做的事情來說重要嗎?”聽到何風的回答,他困惑道。

可能是因為他以前也是記者吧,他想問一下眼前的這一個人,是出於什麼原因這樣做。

“聯邦規定啊!”

可笑的答案。

聽到這個答案,可笑的理由,可笑的可笑。

但是他從何風的語言中聽懂了是什麼意思,用正規合法的手段挖掘,不管前面有什麼,不惜一切的繼續挖掘下去篩選出藏在泥土中的真相。

他用力的拍了拍何風的肩膀,一言不發的走向了埃米娜的方向,去辦理離職了,他如今早已沒有了之前的理想,有的就只剩牽絆了。

這牽絆讓他能在最艱難的條件下不顧一切的活著,但也只能活著了,得到的越多,就越是飛不起來。

剩下的幾個人,就只聽到前面兩人的幾句話,後面說的由於聲音太小,他們都沒有聽到,但看著老大總經理都走了,他們也知道沒有希望了,也跟著走了。

一個報社一個小時過後,何風清點人數後發現留下了九個人,詢問完名字和之前的工作內容後,何風正要開始安排下一步的方案的時候,放在一邊一直安靜的電話中卻是突然傳出了一道人聲。

“還有我!還有我!”

聽到這電話中的聲音,何風接起電話交流過後,正要繼續說下一步的方案的時候,記者芬娜的手機卻是又突然響了起來,芬娜快速結束通話過後,但對面還是馬上又打了過來。

沒有辦法的芬娜拿著手機對著何風指了指,就走到一邊接聽了。

何風倒沒有什麼不快的,記者就是這樣的,電話就代表著新聞,新聞就是工作。

一邊的芬娜倒是聽到電話那一邊的講述過後,面色凝重了起來。

鐘擺大廈的大樓被炸燬之後,它的藏屍間作用終於展現了出來,附近看熱鬧的人在鐘擺大廈的灰完全落下後,走進了現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半截埋在現場,廢墟中最高斷柱中的乾屍。

那屍體雙手抱肩,綁的就好像一個木乃伊一樣,上半截的身體在立在斷柱上,就好似獨立在草原中的樹一樣的顯眼。

把視線仔細的看了一眼周圍後,就發現現場的屍體完全是數不勝數。

這是什麼情況!

這是一個新開發的墓園嗎?!

接著綠區的警察就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往上面彙報著現場的情況。

記者則是在封鎖線的外面貪婪的拍著裡面的畫面,一個和芬娜熟悉的記者想著大廈的名字,就直接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鐘擺集團的鐘擺大廈,如今現場的情況肯定是要詢問一下鐘擺集團內的員工才有爆點啊!

“芬娜,這個訊息,你們肯定有影響,只要你給我們一個內部的訊息,我可以給你開出一個大……”

芬娜倒是沒有管這個貨後面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就要對何風說明如今的情況。

何風因為已經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直接抬手製止了芬娜的話,說道:“鐘擺大廈就是我炸的,裡面是一個什麼情況你就不用說了。”

當何風第一次進入鐘擺大廈後,他就知道了裡面的情況,這也是為什麼何風要它的原因,這就是一個誘餌,他要用它釣出一條大魚。

“你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是要完成我交代給你們的培訓,這一次的大廈藏屍案還不是你們現在的水平可以參與的。”

“大廈藏屍案!”

聽到這話,現場聽到這話的其餘人,當即就把頭轉向了芬娜,芬娜也只好把自已如今知道的情況複述了一遍。

聽完群情激奮九人看著何風,反駁道:

“報道新聞要什麼其它的水平。”

“就是,這可是我們的專業。”

“我們現在人是少了,但是一個新聞,我們還是能寫出來的。”

“……”

聽著這一些話,何風倒也是沒說什麼,而是拿出了擺鐘報業之前的股份結構圖。

“鐘擺大廈還在建設的時候,擺鐘報業還是鐘擺集團的子公司,我們現在報道的新聞還有人信嗎?而且,出了這一種事情,我們不會被要求停刊嗎?”

像是回應這一句話一樣,一張罰單就送到了擺鐘報業,擺鐘報業停刊半年。

這個處罰也不是太嚴重,要不是鐘擺集團已經破產再加上擺鐘報業已經轉讓了,怕是這個處罰就會是永久停刊了。

拿著送過來的罰單,何風又從身上拿出一個信封,說道:“你們現在跑新聞的能力,還是太差了,我為你們找了一個老師。”

說著就把信封交給了芬娜,說道:“你們這裡的九個和現在還在醫院的那一個就在這停刊的半年裡去特訓一下吧。”